好大膽子，問大媽我懂法嗎？
本大媽在玩弄法律的時候，你還在撒尿玩沙呢！
曾大媽被反問住了，忘了這茬了，“那當時法院判跟誰？”
“當然是跟樂樂的媽了。”顧大衛說道。
“他，他他他瞎說，他說慌，我們根本就沒離婚，哪有什么法院判決。”熊正平指著顧大衛說道。
“這是怎么回事？”曾大媽覺得還是問當事人中比較正常的倪紅。
倪紅看了看顧大衛，滿心愧疚地說道，“大衛，我當時怕你只是接受我，不接受樂樂，就騙你說法院把樂樂判給了我。其實，我跟熊正平，沒有領結婚證。當時，他跟我只是在他們村還有戲團里面辦了婚宴，就算是結婚了，一直沒有去辦結婚證。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
“我哪有什么毛病，過了堂拜了祠堂才是結婚，這婚是不能離的。那民政局的婚，有證的，是可以換離婚證，可以離的。我們這種婚姻，才是天地為證，日月為媒的正婚。”熊正平說道。
曾大媽是聽得一怔一怔的，這都什么年代了，這個熊正平是從哪個蒙昧邊遠山區來的？事實婚姻，二十幾年前法律上就廢除了。
顧大衛也聽傻了，他沖著熊正平喊道，“感情你們只是同居關系，你當時天天追著我打，說我給你戴綠帽子，我都白忍了。”
“你…..”熊正平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欠揍是嗎？”
曾大媽急忙站起來，擋住兩人交錯的視線，“那現在就不好辦了，你們這是非婚生子女，又沒過法庭，最好先協商解決，。”
協商解決，居委會就是干這事的，曾大媽說道，“要不，我們屋里說吧。”
“不行，我家不讓鬼進去。”曾樂樂喊道。
“什么鬼？”曾大媽以為說她呢？
“不是說大媽您，要不，在這說得了，反正我們不怕丟臉，我行得正做得直，對女兒，對老婆從來都是很好的。”熊正平絮絮叨叨的。
曾舒曇要不是現在是協調人，真想抽熊正平兩巴掌清醒一下，“現在這種情況，我需要了解一下你們兩人的家庭情況，樂樂媽跟我到走道口一下。”
倪紅抱著樂樂不撒手。
曾舒曇知道她的意思，一把拉著樂樂的手，“樂樂，再跟大媽到走道口一下。”
“哦。”樂樂看了一眼她爸。
熊正平揮揮手，示意她去。
又過了會兒，幾個人又回到了門口。
熊正平連忙掐掉手中的煙，煙蒂往往彈。
曾大媽第一個看不過眼，“樂樂他爸，以后煙頭別這么丟，會引起火災的。”
熊正平連忙舉手示意，“是是是，大媽教育得對。”
曾舒曇說道，“樂樂只能跟隨你們兩個人其中一方，另一方則需要支付撫養費到子女獨立生活，社區法院今年給我們居委會的調停處理意見，按照熵海的最低生活標準，每個月不低于500元。你們雙方，誰愿意撫養。”
曾舒曇等于白問，兩人都愿意。
“熊正平，你真的撫養得起樂樂嗎？”倪紅幾乎是快跪下來，雙手合十地求著說道，“你知道現在熵海要培養一個孩子，要讓孩子跟得上其他人家的孩子，不被瞧不起，
實際上需要多少錢嗎？就別說培養了，你的情況我還不了解嗎？我跟著你受了多少年的苦，你別說養樂樂了，你連自己養不養得起都成問題。”
“你瞎說什么！”熊正平急了，“你瞎說什么，誰養不起自己，養不起老婆孩子了，別為你找白臉的找借口。”
倪紅實在是不想再和熊正平爭，轉而對著曾舒曇道，“他有精神病史，還有家暴史，在樂樂很小的時候，我實在受不了，和他分居，自己一個人生活，他一始先上門打我，后來分局處理了。他就偷偷跑到我家，把樂樂抱走，害我找了很久，再后來…..”
“瞎說什么！瞎說什么！我是要連你一起帶走，是你不走的。”熊正平反駁著。
精神病史？家暴史？
曾舒曇心中一咯噔，這樣的話，肯定不能讓樂樂跟著熊正平。
可是如果讓樂樂離開熊正平，這個熊正平要真有什么癔病發作，那也是個大麻煩。
“反正無論如何，樂樂得跟我走。”倪紅求著熊正平，“正平，你放過我們母女吧，撫養費我們也不要了。”
“撫養費我也不要，你回來的話，我天天給你做你愛喝的人參雞湯。”熊正平說道。
“正平，你是真的養不起女兒的。”倪紅說道。
“你才養不起。”熊正平應道。
這看來就是一聲扯皮與僵局，曾舒曇說道，“現在誰都養得起，你們雙方，不管樂樂跟誰走，也不能讓這孩子餓著了。樂樂媽不在我們片區，要是樂樂爸的話，申請低保，居委會這邊大媽說了算。”
“聽聽！政府都支持我。”
熊正平這態度，只會讓曾大媽越想讓樂樂跟她媽走。
“就算政府幫你養樂樂，可是你能給樂樂什么生活。你看看你住的這是什么地方，旁邊都是拆遷地，垃圾堆。你看看你的房間。”倪紅指著熊正平身后的房內，“還不如外邊的垃圾堆，你讓她去6站地鐵外的東郊去讀幼兒園。樂樂馬上要上小學了，你知道現在一間好的小學一年要多少錢嗎？你能讓她接受到什么樣的教育。正平，你為了你女兒好，放過她吧！”
“放過她，跟你一樣，去吃這肥白臉。就你和這肥白臉，奸夫，沒有一點道德觀，能教好樂樂嗎？”熊正平這成語用的，出口成臟了。
“瞎說什么，誰奸夫，真以為我怕你啊。”顧大衛又急了。
“別吵，聽聽我的意見。”曾大媽連忙滅火，“樂樂爸，說實話，論條件，你真不如樂樂媽，為了樂樂的前途，你讓個步吧？”
“爸，咱不讓！”樂樂吼道。
倪紅連忙一把捂住樂樂的嘴。
“對，不讓。我養得起，政府也幫我。教育，教育怎么了……實在不行，我自己教，琴棋書畫戲，我哪樣不會，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規我倒背如流……”熊正平就差背起來了。
“這都什么年代了，你以為上私塾呢？知道現在熵海最貴最好的私立小學，一年學費多少不？18萬！還不是國際部用美元算的。”顧大衛說道。
“我正打算讓樂樂去那讀呢！”熊正平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顧大衛拼命地笑。
“笑什么笑，死白臉。”樂樂先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