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眼睛轉了轉,起身一跳,就跳到了達摩圖的上方,那里正是一塊牌匾,上面的字已經被灰塵給蒙住了,但也勉強能夠看得清上面寫著林家祠堂這四個字。
東方朝著牌匾后面看了一眼之后,低下頭想了一會兒,又四處掃視了一圈,然后左手一推,又跳上了橫梁,右手搭住橫梁之后,左手一探,拿下一個包裹,然后手一松就跳了下來。
只是這一跳好不尷尬,東方是氣的不行,白龍是笑的不行。原來這包裹放在上面有很長一段日子了,少說也有幾十年了,早就已經積滿了灰塵,東方拿著它跳下來,灰塵也跟著一起下來,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灰白色的煙柱,東方被這道煙柱偷襲了個措手不及,要不是及時用內力堵住了耳鼻嘴眼,現在已經被嗆得不停的咳嗽了,可是即便如此,東方子時身上也滿是灰塵,就連臉上和頭發上也是。
“哈哈哈哈哈,東方,你這個樣子用一個詞來形容最好不過了,哈哈哈…”白龍還從來沒有見到東方這么狼狽過,整個人都笑瘋了。
“閉嘴。”東方被這煙柱給弄得灰頭土臉的,本來就不高興,還被白龍這么一陣奚落,更是惱火,對著白龍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說話都有些不客氣了。
看著東方的表情,白龍就知道東方是真的生氣了,立馬把嘴巴閉得嚴嚴的,還在嘴巴那里做了幾下用針線縫衣服的動作。
但是嘴巴是閉上了,但是眼睛眉毛甚至臉上的每一塊肌肉皮膚都開心的像是在跳舞,這滑稽的模樣,讓東方既覺得好笑,又覺得生氣,索性偏過頭去,不再看這張讓人生氣的臉,還故意靠近白龍一點,用內力一震,把身上的灰塵振飛開來,然后鋪天蓋地的,東方周身三尺之內全都是灰塵。
偏偏東方又是故意的,靠近了白龍三尺之內,等到煙塵慢慢散去之后,現在狼狽不堪地變成了白龍,反觀東方,身上卻干干凈凈的,一塵不染。
東方原本有心想要嬉笑一下白龍,但發現白龍身上的灰塵并沒有很夸張,主要是散的太均勻了,即便是有些狼狽,也不值得取笑,也有些郁悶,但也就這么算了。
“好了好了,我們不鬧了,你把這包裹打開看看,看看里面是不是辟邪劍譜?”白龍被整了一回,立馬就變老實了,臉上跳動的肌肉也恢復了正常。
看到白龍認輸,東方總算是高興了一些,拿起手中的包裹,輕手輕腳的解開,避免上面的灰塵再次撲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拿出其中的袈裟。
有包裹裹著,袈裟上面雖然算不上多干凈,但是卻沒有多少灰,輕輕的抖一下就給抖沒了,東方把袈裟舉到眼前看了一下,然后又環顧了一圈,走了幾步來到書案前。
白龍也注意到,此時的天已經有些亮了,外面已經有些光能夠照的到書案上面,那里確實是一個看秘籍的好地方。
所以白龍也跟在東方的身后,走了幾步,貼著東方一起看了起來。
雖然早就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東方在看到開篇八個字的時候,還是沒忍住,臉紅了一下,輕輕的呸了一聲。
其實白龍的注意力大半都不在辟邪劍譜上面,雖然也對這個很好奇,但是簡單的看了一遍之后,也不求甚解,心思早就飄到身邊的人兒身上去了。
算起來白龍和東方靠得這么近的次數并不多,難得能夠聞一聞東方身上的體香。是的,沒錯,不像大多數的女兒家,除了特殊情況下,東方是不會給自己抹脂粉噴香水的,因為她有天生的女兒香。
準確的說,很多人都擁有女兒香,只是有句話叫做久居芝蘭之室,而不覺其香,雖然用在這里不太恰當,但理卻是這個理。大多數女兒家都習慣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并不覺得自己身上有天生的體香,所以她們就喜歡用一些香水脂粉來增加身上的香味和顏色。
東方自然也不會特殊,她也一樣,并不覺得自己身上有體香,只不過是因為東方身份特殊,性子又剛強,看是女兒勝似男兒,偏不喜歡這些胭脂水粉,尤其是在知道白龍對胭脂水粉有些輕微的過敏之后,她反而更加的開心。
“哎,你還真說的沒錯,這辟邪劍譜和我的葵花寶典確實是大同小異,除了在第一關的克服方法上面大有不同之外,其他的地方基本上沒有多大差別,只能說是我師傅和林遠圖對這門武功的理解不同,所以他們自己加進去的東西也不同,但是所占的篇幅并不多。”東方看的可仔細了,前前后后看了三遍,才把它放下來。
“啊,哦,是的,你說的沒錯。”白龍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東方嫌棄的看了一眼發呆的白龍,不過卻沒有挪開身子,在白龍看不到的角度,她的嘴角也微微地上揚了起來,很顯然她也很享受這種曖昧的氣氛。
“好了,這辟邪劍譜沒什么好看的,林遠圖雖然名頭大,但要真憑本事比起來,他可差了我師傅不止一籌,盡管葵花寶典是一本神功秘籍,但在我師傅手里和在他手里完全是兩回事。
林遠圖整理出來的辟邪劍譜雖然有獨到之處,修改簡化的辟邪劍法也非常適合葵花寶典,但除此之外,這并沒有什么長處,尤其是那,破解第一關的方法,更是拙劣不堪。
虧我對這本劍譜還有這么大的期待,現如今看來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一點價值都沒有。”
這一回白龍倒沒有走神,把桌上的袈裟原模原樣地順著原來的痕跡疊了起來,一邊疊還一邊說道:“這辟邪劍譜對你來說確實是沒什么用,但是卻是整個江湖上的人真的頭破血流的一件東西,怎么可能會沒有價值呢?”
東方思考了一下之后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它若是沒有價值,也不會被有心之人推出來禍亂江湖了。你有什么打算嗎?”
白龍這個時候已經把袈裟按照原來的樣子疊回去了,這個時候他其實還沒有考慮好怎么處理這本辟邪劍譜,所以此時的他也有一些猶豫。
考慮了好久才說道:“其實我也沒想好該怎么做,按道理說這東西應該交給林平之或者直接放回原位,任由這本辟邪劍譜繼續禍亂江湖,畢竟一旦江湖上亂起來了,受到損傷最大的也應該是五岳劍派,最多加上一個青城派,而這恰恰是對我們來說非常有利的一個局面。只不過這樣一來,林平之這小子就要倒霉了。”
“怎么?你很在乎這個林平之?他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這是一個人才,要是就這么毀了,那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