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尷尬的莫過于徐悲武了,本來他氣勢洶洶地來找南谷的茬,雖然當著眾人的面,也羞辱了南谷,但人家根本不鳥他,好像只是把他當作一只嗡嗡叫的蒼蠅,這讓他有點下不了臺,站在人群,像個傻.逼。
卻在這時,忽然有個人摟住了他的肩膀,笑道:“兄弟,你真牛.逼!”徐悲武雖然身份不如四大天王的兒女,但在江虞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敢直接跟他勾肩搭背的,沒有幾人有這個資格。
本來心情就不好,剛準備發火,轉頭一看,竟是剛剛在外面停車場的那個小胖子。
這個胖子跟譚綿華發生沖突的過程他全部看見了,雖然他不知道譚綿華是武當派的弟子,而且他們也沒打起來,但他知道,這個小胖子身手肯定不弱,因為他一腳就踩斷了那個保安的腿,可謂是心狠手辣。
如果只是普通的莽夫,他也不懼,但這個家伙自稱是何采姿的朋友,而且他也看到馬雅親自跟這家伙道歉,說明這家伙來頭肯定不小,其他人也是這樣推斷的。
徐悲武一想到他是何采姿的朋友,而他剛剛羞辱過何采姿,不免心頭一緊,道:“你想干嘛?”肖遙子就摟著他的肩膀,往前走了幾步,笑道:“兄弟你別緊張嘛!我就是看兄弟比較牛.逼,想跟兄弟交個朋友!”徐悲武怔道:“你不是何采姿的朋友嗎?”肖遙子嘆道:“以前是朋友!”說時用嘴撅了下,指了下何采姿和南谷,道:“但你看,何采姿現在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你覺得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嗎?”徐悲武一下就想明白了,這家伙肯定跟趙于淺一樣,是喜歡何采姿的,無奈落花有意隨流水,而流水流進外人田。
這個小胖子肯定正在吃醋,內心無比氣憤,所以他看到自己羞辱他的情敵,才會把他當作朋友。
頓時釋然,笑道:“我覺得兄弟比那個小保鏢優秀多了!”肖遙子嘆道:“如果何采姿也像你這樣想就好了!”徐悲武小聲道:“不知兄弟是哪個名門大派的啊?”肖遙子隨口道:“不是什么名門大派,武當肖五俠就是我!”徐悲武肅然起敬,雖然他不知道譚綿華才是正宗的武當弟子,但他知道馬雅的父親之所以能成為四大天王之首,完全是靠背后的武當派撐腰,怪不得剛剛馬雅會對他道歉,肯定是已經猜到了他就是武當弟子,要不然他也不敢那么囂張。
何況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冒充別人的門派,乃是江湖大忌,一般人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去踩這個雷區。
但肖遙子根本不是一般人,他就是個二流子。而且他也不知道譚綿華就是武當弟子,更不知道馬雅家的后臺就是武當派。
徐悲武深信不疑,連忙帶著諂笑,道:“原來是武當肖五俠,久仰久仰!”肖遙子笑道:“不用客氣,我看小兄弟的脾氣非常對我的胃口,要不我們交個朋友如何?”徐悲武聽得熱血上頭,心中狂喜不已。
他家黑虎幫之所以一直被四大天王壓在身下,就是沒有一個像樣的靠山,如果黑虎幫能夠搭上武當派這根線,肯定也可以一飛沖天,所以他能跟武當派的弟子成會朋友,他爸爸肯定都要對他另眼相看,稱贊不已。
想到這里,臉上全是激動,道:“我太……太……太榮幸了!”肖遙子道:“不用客氣,大家都是年輕人!走吧,我們一起去撒泡尿!”徐悲武一下沒轉過彎,兩個人剛成為朋友,不應該先一起喝杯酒嗎?
怎么會變成先一起撒泡尿了?今天派對的畫風處處透著詭異!肖遙子看他發愣,便道:“走啊!撒完再一起喝酒,不醉不歸!”徐悲武剛剛生怕南谷動手,把他打出尿來,早就提前撒過一遍,現在根本沒尿,但為了討好肖遙子,還是假裝尿勁十足,道:“好,我們一起去撒尿!”這種氣概就像是,來,我們干了這杯酒!
肖遙子依舊摟著他的肩膀,讓徐悲武挺直了腰桿,路過趙大公子時,徐悲武真想跟他說上一句,小趙你看,我跟武當派的弟子成為朋友了。
趙大公子是認識肖遙子的,或者說他見過,當時雖然沒有幫南谷,但應該跟南谷是一路人,但他看熱鬧不怕事大,所以什么也沒說,就當沒看見。
別墅后面的角落里有個公共衛生間,男女各一間,平時留給下人用的,這時兩人勾肩搭背走到廁所前,肖遙子開了下門,里面沒人。
徐悲武便笑道:“你先上,我后上!”說話說的,好像擋在他們面前的,不是廁所,而是一個女人。
肖遙子道:“一起!是兄弟,就要尿一個槽!”徐悲武愈發激動,鄭重地點了下頭,道:“好!”倆人一起進了衛生間,肖遙子就反手關上了門。
雖然是一起撒尿,但徐悲武見肖遙子沒掏,他也不敢先掏,這點規矩他還是懂的,正一臉殷切地等待。
結果令他意外的是,肖遙子轉過身,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臉冰冷,二話沒說,就掏出一個拳頭,一拳打他的眼上。
徐悲武一拳就被打懵了,竟沒有慘叫,捂著眼急道:“你打我干嘛?”肖遙子冷笑一聲,道:“就你也配跟我稱兄道弟?”徐悲武心道,還有這么不講道理的人?
明明是你跟我稱兄道弟的啊!嘴上急道:“你不想跟我稱兄道弟,我們可以不做兄弟嘛,你干嘛打我?”肖遙子卻懶得跟他廢話,又是猛地一拳,把他的嘴給封住了,一下打掉了好幾顆牙齒,然后沖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跟打沙袋一樣,拳腳如雨,砰砰作響。
徐悲武哪里是他的對手?只有招架之勢,毫毛還手之力,也顧不得地上臟污,被打得蜷縮在地,哇哇直叫。
肖遙子打得一身是汗,等打得累了,看著如死狗一般的徐悲武,才啐了一口道:“你罵的那個人,我都不敢罵,不知死活的東西!”說完又踢了他一腳,才開門離去。
(絕對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