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谷原以為,這兩槍擊中彎弓的心臟,彎弓必死無疑,結果令他意外的是,兩槍對于他來說,好像就是在他身上扎了兩針,雖然胸口已經被鮮血染紅,臉上也有了痛苦之色,但人沒有倒下,手里的槍管已經掉過頭來,對準了南谷,按下了音鍵,也就是扳機。
南谷此時還在撲向他的空中,躲避肯定是來不及了,幸虧已經到了他的面前,這時伸出左手,剛好就抓住了他的槍管,就在彎弓按下音鍵的一瞬間,就聽
“叭”地一聲,槍管被南谷給掰斷了。俗話說一報還一報,你有金剛鉆,我有鐵布衫,就在南谷掰斷槍管的同時,彎弓的左手也抓住南谷的手槍,南谷就感覺好像有一只鐵鉗子鉗住了他的槍,竟沒能撤得回來,慌亂之中,又開了一槍,這一槍打中了彎弓的肚子。
但這也是這把槍的最后一槍,因為在拉扯中,下一秒這把槍就碎了。彎弓這時一腳踹出,南谷沒想到他身中三槍竟然沒死,頗感意外,所以他這一腳也是意料之外冒出來的,何況他的雙腳剛剛落地,腳步未穩,所以這一腳竟沒有躲開,一下就被彎弓給踹飛了。
須蘭和譚綿華待在樓上也是無聊,所以派對開始的時候他們就站在窗前觀看,一直留意著南谷,不過他們生怕被南谷看到,所以他們沒有開燈,這時看到南谷被踹飛了,跟須蘭被南谷踹飛的那一腳非常相似,這對師姐弟憋屈了這么久,終于有了報復的快感,倆人一起拍手叫了一聲:“好!”彎弓一腳得手,這時就從袖管里抽出一根軍刺,向南谷沖了過來,令南谷震驚的是,此人在沖的時候,身上的傷口還像噴泉一樣,在噴著泉,但他好像竟然沒有一點痛感,又或者說,他現在根本就是一個活死人,因為他表情木訥,面如死灰,本來炯炯有神的眼睛現在也變成了死人的眼睛,沒錯,南谷見過那么多尸體,這家伙現在的眼睛用死人的眼睛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像極了電影中的喪尸,只是跟喪尸相比,這家伙的手腳反而變得更加敏捷,轉眼之間就沖到了南谷面前,舉起手中的軍刺就向南谷刺去。
南谷因為被踢了一腳,踢得氣血翻騰,腳步還沒站穩,這時抬起左手臂,擋住了彎弓的手腕,同時捏緊右拳,就擊向了彎弓的胸口,正常高手過招,南谷這一拳砸過去,對方肯定要出手阻擋,但彎弓卻沒有,敞開門戶讓他打,就差嘴里沒喊:歡迎來打,歡迎來打!
南谷這一拳力達千斤,若換作普通,最少要砸斷幾根肋骨,在他的心目中,就算彎弓有點功底,這一拳下去,對方肯定也受不了,結果令他意外的是,南谷雖然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但彎弓卻根本無所謂,好像這一拳打在了別人的身上,連
“哼”都不哼,就像一拳打在死豬身上。與其同時,彎弓由于沒有接他的拳,他的左手便騰了出來,在南谷擊向他胸口的同時,他的左拳就向南谷的腦袋砸了過去。
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南谷始料未及,打了這么多年的架,還第一次遇到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那可是肋骨啊,不是豬小排啊,怎么這么不珍惜呢?
就在對方肋骨斷裂的同時,彎弓的拳頭也抵達南谷的臉頰,拳未到,風已到,幸虧南谷臨敵經驗豐富,當他感覺到拳風的時候,頓覺不妙,趁著出拳的勢頭,就一頭撲進對方的懷里,像是久別重逢的戀人,彎弓的拳頭就擦著南谷的后腦勺打了過去,雖然也打到了,不過是擦邊球,雖然有點痛,但不致腦震蕩。
彎弓一拳打空,見南谷已經撲進他的懷里,就想趁機把他摟住,把他活活溺死在自己的兩胸之間,但南谷這時有了防備,沒敢在他的懷里逗留,畢竟不是溫柔鄉,那汗臭味只會讓自己感到惡心,所以使了一招
“金蟬脫殼”,身子一沉,就從他的懷里脫離。邊上的人群一哄而散,但也沒有跑遠,心里忍不住好奇,又轉過身來,遠遠觀望。
何采姿站在原地,一臉緊張,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進了幫不上忙,退了又感覺不仗義,左右為難,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
黃其嵋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這時站在何采姿的身邊,小聲道:“采姿啊,往后站一點,這里很危險的!”何采姿卻沒有理他。
狂虎自從狂象被活捉以后,就低調了很多,對方實在太強大了,而自己手上也沒有槍,就掐滅了做備胎的想法,安安心心地做服務員,要不是怕別人懷疑,他現在都打算回家了,所以他在南谷周圍跑了那么長時間,南谷對他也沒有起疑,因為他當時心地善良。
結果倒好,他都不打算犯罪了,準備做個本本分分的良民,卻有人來誘惑他犯罪,而且是赤.裸裸地誘惑。
現在人群散開,何采姿孤零零站在那里,雖然邊上站了個黃其嵋,但這個花花娘子他也是知道的,根本可以忽略不計,而南谷正在跟彎弓鏖戰,鞭長莫及,簡直是天賜良機,此時如果不偷襲的話,簡直有辱備胎這個光榮稱號,如果被香主知道了,估計回去也饒不了他。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也就幾秒鐘的時間。肖遙子當時開了一槍,啞巴了,準備向彎弓沖去,結果大師兄的槍響了,人群一樣散開,像潮水一樣涌來,一下竟沒擋住,被帶得退后幾步,這時人前空蕩了,肖遙子見南谷正在跟彎弓鏖戰,這時大叫一聲,就撲了過來,準備幫忙。
南谷剛從彎弓的懷里掙脫,連忙叫道:“別過來,去照顧何采姿!”肖遙子一聽這話,估計是大師兄有把握,便也懶得過去了,還是去保護美女比較自在,但心里并沒有緊迫感,很隨意地看向了何采姿。
結果這一看不打緊,瞬間汗毛倒豎,只見何采姿身后不遠,一個服務生正向她沖去,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刀。
肖遙子就指著何采姿大叫一聲:“小心——”說時急忙就沖了過去。(絕對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