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應順天心中一嘆，知道勸不住她，只能叮囑道“那待會你跟緊我！”
楊婷玉微紅著臉點了點頭，自然不會拒絕他的“好意”！
應順天忍不住看向另一個山頭，腦中回想起昨夜的會面，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胡人鐵騎還未沖入幽州軍軍陣，便被密集的箭雨殺得損失慘重。見狀，黑狼自然不會傻傻的還往前沖。
“繞到右邊去！”
因為一開始他們就沒想過能一擊沖破幽州軍軍陣，所以速度并不是很快，改變路線倒也不難。
阿古那讓他“試探”，還真就是在試探幽州軍底細。
弓弩耗費太大，注定了幽州軍不可能在四面八方都能部署密集的弩陣。那么，不可避免的就會有某處是薄弱的。
而試探的用意就在這里，用小股不對試探出幽州軍軍陣的強弱之處，避強擊弱。
這是胡人慣用的手段，陳敬之雖然知道，但卻無可奈何。數十萬的軍陣太大了，想要盡數防范太難，若是將為數不多的弩兵分散，反而會兩面不討好，最后一處都守不住。
前軍是重中之重，若是被破胡人的鐵騎就會如狼群般盡數涌來，屆時他們就會潰不成軍。
而側翼就不一樣了，繞到之后胡人騎兵已經失去了沖勢，更何況兩翼還有他們幽州鐵騎在呢，胡人想勝也沒那么容易。
無數鐵騎在黑狼的率領下調轉馬頭，同時開始張弓搭箭，表演起了他們的騎射功夫。
雖然有盾兵在前，但幽州軍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了損傷。
“殺……”
上官龍高舉著手中大刀，率領身后滾滾鐵騎迎向黑狼。
黑狼見狀，同樣獰笑一聲，揮舞狼牙棒迎上。
不多時，兩軍相撞在一起，兵器與戰馬的碰撞聲不絕于耳。同時，兩個主將也陷入了鏖戰。
上官龍是武道宗師，黑狼自然也是，否則也當不上阿古那的心腹了。在這武道鼎盛的世界，戰將若是不修武學，面對其他猛將絕對是不堪一擊。
兩人正是棋逢對手，短短時間內，大刀與狼牙棒已經碰撞了不下百次，兩人卻是越戰越勇。
“果然在側翼！”
阿古那得到斥候的匯報，瞬間便斷定有騎兵護衛的側翼必然沒有弩兵防范，于是看向身側的禿鷹“你帶兩個萬人隊上去幫忙，讓他們見識見識草原勇士的厲害！”
他怕的唯有幽州軍的強弓硬弩，比起騎射功夫他們草原勇士怕過誰？
“諾！”一旁的禿鷹同樣露出興奮之色，他們這種試探之法用了無數次，他自然不會不清楚。
以騎兵對騎兵，就是耗也能把幽州為數不多的騎兵消耗殆盡。
“胡人增兵了！”
陳天玄看到一道洪流匯入正在與上官龍交戰的胡人大軍內，不由回身說道。
這支軍隊由他與應順天共同執掌，重甲鐵騎的設想由應順天提出，后來陳天玄目睹了赫連玉龍的鐵殼堅固的防守能力，又再度向陳敬之附和這條提議。
最終，陳敬之一咬牙，砸鍋賣鐵才鼓搗出這么一千騎，卻是肉痛不已。
裝備這一千人消耗的鐵器已經足夠裝備一萬鐵騎，三萬步兵了。如今，就是看成果的時候了。
應順天搖搖頭“還不是時候！”
胡人軍陣不比中原，他們騎兵多，一旦發現情況不對隨時可以撤走。屆時，他們反而會被風箏至死。
重甲騎兵無堅不摧是沒錯，但機動性與持久戰卻遠不如輕騎兵，只能作沖陣用，用來追擊殊為不智。
他要做的，可不僅僅是逼胡人退避，而是要一舉奠定戰局，甚至……屠狼王！這位狼王，自然就是如今的草原霸主，狄落部大汗阿古那了。
陳天玄有些擔憂“右翼上官叔父只有一萬騎，而胡人增兵之后少說也有兩三萬，只怕……”
他們幽州軍有五萬鐵騎，不過自然不會全部拿來防守，久守必失。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放心！”應順天笑了笑“只要我們一發動攻勢。他的壓力就會減輕不少！”說著，他將目光投向了胡人軍陣后方，因為居高臨下的原因，倒是能看到一絲端倪。
隱隱的，一道紅色洪流冒了出來！
應順天不由露出笑意“來了！”紅色鎧甲，這是并州路的標志。
“報……后方有騎兵突襲！”
阿古那冷笑一聲，等你們很久了，縮頭烏龜們！
“不必在意！”
他早已有所預料，所以提前在后方做了諸多布置，至少守住后方不成問題。
“報……左翼遭到騎兵攻擊！”
斥候再次來報。
“敵軍人數多少？”阿古那睜開眼睛，嘴角微微勾起。
這就是你們下戰書的意圖么？
前后夾擊，令我首尾難顧！
呵……
“不下數萬！”斥候答道。
“數萬？”阿古那挑眉，道“這是幽州軍所有的騎兵了吧？手筆可真大，狼牙，帶狼軍頂上去！”
原來，阿古那身旁還有一個大將，只是其一般都是充當親衛頭領的角色，所以少有人知。
而狼軍，則是阿古那嫡系軍隊，也是最精銳的一支。人數只有一萬，戰力卻遠勝其他部隊。
“我走了，誰來保護大汗？”狼牙有些猶豫，狼軍是阿古那的親衛隊，更多的是擔當保護的職責。
“只要你擋住左翼的騎軍，本汗就無需保護！”阿古那自信道。
他斷定幽州軍已經手段盡出，只要守住第一波，反攻的時機就到了。
雖然心中略有些不解，陳敬之用兵一向求穩，很少會打得這么激進。但任他怎么想也看不出自己的破綻，也就不再多想。
半個時辰后，不論后方的還是右翼的攻勢都被遏制，雙方陷入了鏖戰。
“哈哈，陳敬之小心謹慎了一輩子，終究還是沖動了一回！”阿古那得意一笑，便準備下令全軍反攻！
這時……
“報……右翼出現一支騎兵！”斥候的聲音驟然響起，阿古那的笑容凝固。
“多少人？”
同時，心中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算漏了什么。
照理來說，出現的騎兵數量已是情報中幽州騎軍的極限，這支騎兵是從哪里來的？
“只有一千人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