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的臉距離他的臉只剩下約莫十公分時,他干凈的嗓音里似是帶著一抹笑意般,出了聲:“我喝酒了。”
他的氣息,隨著他的話語聲,似有似無的撲在了她的臉上,使她耳根有些燒。
陳恩賜條件反射的想甩開秦孑的鉗制,她掙扎了一番,見白費功夫,小臉唰的冷了下來,“你喝酒,關我什么事?難不成還指望著我給你端杯醒酒湯?”
秦孑盯著她打量了幾秒鐘,確定她是真的沒懂自己的意思,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再開口的語調里夾雜了一些若有若無的無奈:“我喝酒了,不能開車。”
“現在已經很晚了,喊司機過來不合適。”
“所以,你開我車,先把我送回家,然后再回自己家。”
向來說話能多簡練就多簡練的秦孑,一口氣說完了三段話,又補了句:“行嗎?”
原來狗男人是這個意思啊……
深知誤會了對方的陳恩賜,面上繃著小表情“哦”了一聲,開口的語氣,卻因理虧緩了許多:“也行吧。”
秦孑沒再說話,他先將酒瓶從她手中抽走后,才松開了她的手腕,站起了身。
在他準備抬腿時,他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低頭又看了一眼陳恩賜:“當初手把手教你學的開車,現在還記得嗎?”
什么叫她還記得嗎?這是在質疑她的智商嗎?
雖然她很少開車,但她也是真的憑真本事考下來駕駛座的人好嗎?
陳恩賜心頭的那點理虧,瞬間煙消云散:“你少瞧不起人了,我車技好的很!我現在也是老司機一枚,別說是各種汽車了,拖拉機我都能開!”
秦孑要笑不笑的挑了下眉,率先沖著門外走去。
能開拖拉機的陳老司機,連忙跟上。
來到地下停車場,陳老司機鉆進車里后,立刻開始研究起秦孑的車:“你車里有行車記錄儀嗎?它藏在哪里?是不是在這個后視鏡里……哦,我看到攝像頭了……那我就放心了……”
秦孑扭頭看了她一眼。
“哦,你別想太多,我之所以研究你車子,是怕被記者偷拍,到時候鬧到網上,你那些腦殘粉罵我……”察覺到他的目光,陳恩賜又開了口。
她邊說,邊找車子的啟動按鈕:“好歹我也是立過flag的人,我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真要是被拍了,你行車記錄儀里的視頻,還能給我做個澄清,好告訴全世界的人,我只是好心送你回家……”
秦孑輕“呵”了一聲,側頭看向了駕駛座的窗外。
見男人沒理自己,陳恩賜撇了撇嘴,沒當回事,繼續去找啟動按鈕。
五分鐘后,車子停在原地,紋絲不動。
意識到這點的秦孑,扭頭看向了陳恩賜。
對上他的目光,陳恩賜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就別開臉,甩給他一個后腦勺,語氣硬邦邦的問:“車子的啟動按鈕在哪里?”
秦孑“嘖”了一聲。
陳恩賜本來就有點心虛,聽到這聲“嘖”,后背一下子僵直了起來:“你這車子太不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