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賜緩了會兒,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么,她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的手。
實在太羞恥了,她的手緊張的攥著,指縫里有著東西溢了出來,沿著她的手背一路淌到她又酸又疼的手腕內側。
只只是一眼,陳恩賜就耳朵紅成一片的將臉埋到了秦孑的肩膀上。
秦孑嗓音里發出兩道很輕的笑聲,用腳勾開洗手間的推拉門,將她抱到洗手臺前放了下來。
他站在她身后,將她整只罩在懷里,打開水龍頭,將她手拽到水流下,他的動作不緊不慢,看著悠悠閑閑懶懶散散的,可陳恩賜看著他十指搓洗過自己手上的東西,只覺得畫面難以啟齒的讓她腿軟。
秦孑仔仔細細的清洗干凈她每一根手指,然后抽了幾張紙巾幫她擦手,她掌心有點紅,他用指腹輕輕地摩挲著輕笑了一聲:“手也太嫩了點。”
陳恩賜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秦孑教壞了,她居然能秒懂他的意思。
她臉上褪去的燒,又急速的爬了上來。
“這要是速度再快點,指不定就磨破了。”
陳恩賜想都沒想就給了秦孑手背上一巴掌,“你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秦孑悶笑了聲,真閉嘴了,但閉上的嘴卻落在陳恩賜的后頸。
他吻得很輕,癢癢的,很勾人,陳恩賜縮了縮脖子,往旁躲閃了一下,他的唇順勢落在了她的頸側,輕輕地咬住了她的血管,舌尖舔了又舔。
“秦孑……”
她掙扎著要躲,他的手控住她的脖頸,將她臉抬高后仰,他的唇從她的頸側吻到了頸前,最后落在了她的唇角,他吻得很耐心,一點一點的勾著她,等她再回神時,她已經掉了個方向,背對著洗手臺被他半強迫的輕抓著頭發伸長著脖子和他接吻。
過了不知多久,他將抱坐在了洗手臺上。
她低頭和他親吻時,看到他因為昂頭,比平時更明顯清晰的下顎線條和突起的喉尖。
都說女人禍水,陳恩賜心想,那是他們沒見過秦孑在床上的樣子。
比起年少的他,現在的他更成熟也更穩重了,正因如此,亂了衣衫的他顯得更欲更致命。
陳恩賜以為在床上那一次就夠了,事實上是她太天真了。
他是體諒她,可他體諒的是她那兩條腿。
……她手要被他玩斷了。
在陳恩賜不知道第多少次想著自己的手真要斷了斷了斷了的時候,秦孑終于放過了她。
秦孑將她從洗手臺上抱了下來,一邊吻著她發絲,一邊啞聲問:“洗個澡吧?”
是要洗個澡……他弄了她一手還弄到了她的腿上。
陳恩賜閉著眼睛,渾身燙的說不出來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秦孑又抱了她一會兒,起身去放水。
“水溫合適了。”
“哦。”
陳恩賜防備的看著秦孑出了浴室,才抬起手去解拉鏈,剛往下拉了一寸,浴室的門又被推開了。
陳恩賜看著進來的秦孑,條件反射的往后退了半步:“我要一個人洗。”
秦孑笑的肩膀抖了兩下,將手里拿著的一件襯衣丟給了陳恩賜:“可以呀,小女朋友,比我還敢玩。”
意識到是自己想歪的陳恩賜,紅著臉抱著襯衣,被噎的說不出來話。
“衣服上也有,等會兒脫了,先丟出來,我讓人給你干洗。”
等秦孑將浴室的門重新關上后,陳恩賜才發現裙子上真的有一小片濕。
洗完澡,陳恩賜看都沒看一眼秦孑,就跳到床上藏進了被子里。
小姑娘平日里嘴硬傲嬌又能變著花樣的作死,簡直是恨的人牙癢癢。
這會兒倒是軟萌的跟個什么似的。
秦孑看著床上鼓起的那一團,笑了一陣兒,也去洗了個澡。
等他出來,他家小女朋友將腦袋從被子里鉆出來,正在刷手機。
她看到他,將手機往臉上一擋,紅著耳尖又開始往被子里縮。
秦孑走到床邊,直接將她拎了出來,“別躲了,來會兒純聊天。”
“我覺得我沒什么和你可聊的。”陳恩賜抓著被子繼續往腦袋上蒙。
秦孑輕呵了聲,抱著她靠在床頭,將被她揉成一團的被子單手抖了兩下,蓋在了兩人的身上:“不想純聊天也行,給你點獎勵……”
說著,他在被子里摸了她的手腕,往外拽。
陳恩賜跟他努力的較著勁兒,沒較過,被他拽到嘴邊,挨個手指親了一遍:“辛苦費。”
辛苦你麻痹!
陳恩賜想都沒想就反手沖著秦孑的下巴給了一巴掌。
秦孑笑的胸口一震一震的顫:“看來手還有力氣啊。”
這會兒都還手酸的不得了的陳恩賜是真的怕了:“停止你接下來的想法!”
“要我停也不是不可以,那就聽我的,跟我純聊會兒天。”
陳恩賜看出秦孑是真的要跟自己純聊天,被他折騰的也不是特別困的她,撇了下嘴:“聊什么?”
秦孑垂眼看著陳恩賜:“你覺得呢?”
陳恩賜心想她男朋友可真有意思,明明是他要純聊天的,現在反倒是一副她心知肚明要聊什么的架勢。
陳恩賜白了他一眼,剛想懟句“我覺得個屁啊我覺得”,話還沒到嘴邊,她反應過來秦孑這口氣這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他這是……要跟她聊江熾?
畢竟他那么的大度。
陳恩賜咽下到嘴邊要噴他的話,“喔”了一聲:“你是說江熾啊?”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他就是追過我,還跟我求過婚。他今天找我,就是跟我閑聊兩句,也算是正式告個別吧……”
陳恩賜想到自己家男朋友酸了一晚上,順道給他喂了顆糖,幫他中和下酸意:“哦,還有就是……他下個月結婚。”
江熾結不結婚的,對秦孑來說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對她家小女朋友求過婚。
而他家小女朋友還差點嫁了。
“所以,他跟你求婚的時候,你真的動了想嫁給他的念頭?”
陳恩賜默了會兒,沒騙秦孑:“嗯,是動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