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不配做一個華國人，真的！這字分開認識，合在一起就不理解什么意思了！”
“第一次做語文也能空這么多！蒙都不知道怎么蒙！”
“反正我也沒指望著考大學，考多少都無所謂，混個高中畢業算逑！”
“我想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
“你們第一題選的啥？”
“……”
一眾同學的討論聲大的幾乎要把屋蓋掀翻。
拍桌子的，試探敵情找安慰的，對答案的，自暴自棄的。
但更多的，是抱怨題難的。
洛琛戳了戳喬卿的后背，“卿卿，你考得怎么樣？”
喬卿一扭頭就看到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筆在指尖轉了一圈，語氣淡淡道：“還行吧。”
洛琛道：“我覺得自己前段時間白復習了一樣，做的一臉懵。那篇課外的文言文，愣是看了三遍都沒看懂一句話！”
喬卿遲疑片刻，不怎么熟練的安慰了一句，“沒事，還有三科呢。”
事實證明，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
下午考數學的時候，考場內的氣氛更加低糜。
甚至有一大批同學實在不會做，早早的就交了白卷。
監考老師中有一個是教數學的，看過的大多數學生都是一片片空白。
走到喬卿這里的時候，倏然頓住了腳步。
盯著她的答題卡看了好大一會兒，又驚奇的看了眼喬卿的臉，方才離開。
考完數學以后，楊連峰來到自己這個班所在的考場。
就見到張德俊頂著滿頭大汗，抱著一摞答題卡走了出來，不由得心下一沉。
“張老師，數學題出的怎么樣？也很難么？”
張德俊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嘆了口氣，“別提了，我教那么多年數學，第一次遇到這么難的卷子。
剛才一發下去試卷，我就看著時間，和這些孩子一起做，當考試對待的。
結果連我都有幾題完全沒思路，有的題覺得有思路了，結果越做越多，越做越偏。
剛剛到時間后簡略的對了下答案，我估計只能考126分。”
楊連峰眉峰一皺，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要知道，張德俊是數學組組長，也是涼城一中最好的數學老師。
連他都是這樣的話，那學生豈不是……
正這么想著，就聽張德俊道：“楊老師，這次的題會不會太過了啊？學生再被打擊的沒自信心了怎么辦？
我剛剛就看到咱們班一個成績挺不錯的女生，考完就擱那兒抹眼淚呢。”
楊連峰臉色崩的有些緊，“再看看下面的理綜和英語是什么情況再說吧。”
第二天上午考理綜，下午是英語。
自考完語文后，每科都有缺考的。
等到考英語的時候，考場內缺考的同學顯然更多了。
等英語考試結束鈴聲響起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成了霜打的茄子。
洛琛往墻面上一靠，“艸”了一聲，“卿卿，我覺得自己要飛升了，真的。”
喬卿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卿卿，你一直都是這么淡定嗎？我之前是這樣，可在乎成績之后，也會緊張一下。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想著要考好？”
喬卿搖頭道：“不是。”
洛琛：“就知道你心里沒表面這么平靜！”
喬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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