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檬回家的時候，霍北臣已經回來了。
看到她略微挑了挑眉，沒有再說別的，上了樓上的書房開始看書。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她的陪伴，又或者說高考時間臨近，霍北臣最近一段時間不再那么消沉。
她上課時給他記得筆記，他每晚回來都會認真看，讓寧檬有一種成就感。
見霍北臣上了樓，寧檬進入廚房，做了西紅柿雞蛋面后，端出來送到了樓上，殷切的詢問：“臣爺，餓了嗎？渴嗎？累不累？”
霍北臣：？？
她這幅樣子，典型的有事相求。
霍北臣垂下眼簾，淡淡的開口：“怎么？”
寧檬將面條端過去，然后開了口：“那個，明天上午我有點事，你一個人先去學校吧。”
霍北臣聽到這話，面色不變的抬頭看她。
兩個人互相對視了片刻，霍北臣最終點了頭：“行。”
寧檬松了口氣，旋即彩虹屁張口就來：“臣爺，我今天發現你格外的雄偉，就坐在這兒，別的東西都像是你的陪襯。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
寧檬說著說著，自己沒忍住唱了起來。
唱了兩句，又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特別逗比，她閉上了嘴巴，彩虹屁都在八年后說完了，現在說什么？
算了。
寧檬直接說重點：“那個，你能借我一萬塊錢嗎？”
霍北臣驀地掀起了眼簾。
寧檬知道，現在的一萬塊錢，對于兩個高中生來說有點多了……多個屁！霍北臣這生活條件，他手頭肯定不缺錢！
但這一萬對寧檬來說卻很多，她咳嗽了一下，解釋道：“我就用一天，都不出這個家門，明天就還給你，行不？”
霍北臣垂眸：“不行。”
寧檬：…………
八年后找你借一個億都隨隨便便打到她卡上了，現在借個一萬怎么這么難？
她往前，討好的笑：“我都不會拿出這個房間，你就借給我唄，實在不行，你放在你書桌那個抽屜里，你再裝個監控，我保證不拿走！”
霍北臣剛剛正在寫作業，這會兒手指上還放著筆，他轉了一下筆，旋即抬起頭來，看向了寧檬。
“為什么？”
寧檬頓時咳嗽了一下：“沒有為什么，反正，你記得往抽屜里放點錢，不放的話絕交，知道吧？我都喊你爺了！”
說完后，就絮絮叨叨的開了口：“當初都說好了，“對，百萬是哥，千萬是爸，億就是爺！現在就借一萬，這么唧唧歪歪。”
寧檬嘆了口氣，她一定要努力賺錢，至少下次用錢的時候，不用向這人低頭。
她也不等霍北臣回復，直接出了書房，只留下霍北臣坐在書桌后，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第二天一早，寧檬起床時，發現霍北臣已經走了。
張家。
張保富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上的酒精氣息濃郁，他被嗆得不行，低頭聞了聞身上，發現全是酒味。
他擰著眉頭站起來，頭昏昏沉沉的，有些不清楚。
一扭頭，卻見張可可坐在沙發上，正在看著他。
張保富嚇了一跳，下一刻臉就黑了：“你個不孝女，讓你爸爸在地上睡了一晚上？！這要是沒地暖，我都凍死了！”
張可可縮了縮脖子，然后開了口：“不是，我，我拖不動你……”
張保富這會兒頭疼欲裂，沒心情打人，賴洋洋的走過去一屁股坐下，“你昨晚沒回去？那你今天怎么投錢？”
張可可聽到這話，看了他一眼：“爸爸，我，我不敢偷……”
“有什么不敢的？！況且你這也不叫偷，這叫拿！他們那么有錢，少個一二萬的，肯定都沒有察覺。”
張可可聽到這話，身形縮了縮：“我怕……而且他們的門衛管得很嚴，我，我偷了錢也出不來……”
這話一出，張保富明白了。
就張可可這做賊心虛的樣子，拿了錢恐怕都要被保安給看出來了。
真是膽小鬼，一點用也沒有！
利用她拿了這筆錢后，還是要把她給賣掉。
都高三了，應該可以賣個好價格了吧？
這么想著，張保富笑呵呵的說道：“你有他們家鑰匙嗎？”
張可可點了點頭。
“那行，你帶我去偷！”
張保富一拍胸脯，一副老子上的模樣。
半個小時后。
別墅區。
張可可有些害怕，“爸，爸，我還是害怕……我，我去開個門，你自己進去吧！”
張保富點頭：“看你這膽小的，就是不如帶把的，去去去，你給我泄個縫隙，開了門你就滾蛋！”
正好也可以不讓張可可看到他偷了多少錢。
張可可點了點頭，往前沖過去。
過了一會兒，張可可回來，告訴他可以了。
張保富就笑了：“行，你也別怕，他們家現在沒人了，就一個孩子還去上學了。”
張可可茫然的點了點頭：“爸，錢在書房的抽屜里。”
“好，知道了！”
寧檬緊張的躲在次臥里面了，聽到門口處的響動時，她就報了警。
然后就聽到張保富到了書房里，在里面翻了翻，旋即一臉驚喜的走出來。
寧檬看著他下了樓，就要出門時，還在心里驚嘆，警察們怎么還沒來？
是的。
這是她和寧可商量的策略。
家暴不會判刑，但是偷盜會。
偷一萬塊錢，都可以判處三年刑罰了！
到時候，張可可已經考上了大學，離開了這里，張保富就算出來了，也沒辦法去找她！
那時候的她們，可就不是現在的她們了！
但是！
寧檬怎么也沒算到，現在警察的效率這么慢！
報警都過去五分鐘了，怎么還沒？
不過張保富就算走了也沒事，反正書房里裝了攝像頭，一切都記錄的清清楚楚，到時候只要拿出來，就能將他抓走。
寧檬這么想著，卻見張保富下了樓以后走到了門口處，卻又停下了腳步，他回頭嘿嘿笑了一下：“這么大的別墅，我一輩子都住不上啊，我先到處看看，反正他們都去上學了，中午也不回來。”
寧檬：？？？
接著，就看到他沖著次臥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