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洲對于青龍侍從如此輕易便被氣暈這事兒似乎感到相當不滿,他擰著眉毛用腳尖踢了踢對方的身體,發現對方一動不動不像是作假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現在的妖怪怎么回事,這心理承受能力怎么差成這個樣子?
簡直有辱妖怪。
葉扶予和時漾秋兩人早在藺洲戳破真相時便紛紛睜開了眼睛,但是時漾秋對葉扶予的狐貍尾巴實在是太感興趣了,拽著狐貍尾巴就是不松手。
葉扶予看了一眼小家伙,時漾秋小心翼翼的順著上面的毛,連力道都不敢重一下。
只要不是掐尾巴尖尖,其他都好說。
葉扶予也沒當回事,只是在藺洲耳邊感慨自家老公真是太賤了。
藺洲倒也不生氣,甚至還能將此當做是對自己的夸贊。揉了揉小狐貍軟軟的爪子,他語氣輕描淡寫,
“哎,畢竟是在老宅,見血不好。行了,現在答案找到了,就沒必要留在這兒了。”
說著,直接扛著小狐貍和時漾秋回客廳去了,至于那還躺在地上的青龍侍從……管他是死是活。
藺洲三人來到客廳的時候,藺父藺母都坐在沙發上,前者淡淡的看了一眼藺洲,挑眉,“處理好了?”
藺洲將從青龍侍從嘴里套出來的話完整的敘述了一遍。
隨后直接問,“您老知道那位是誰嗎?”
藺父聞言和藺母對視了一眼,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也帶著疑惑和遲疑。事實上他們的心里的確是有人選的,但是
藺父低聲道,“八百年前,也就是小扶予出生后不久,身為妖精管理局局長的琴酌意識到妖界的不對勁。當時妖界出現了很多半妖,還有一群似人似妖的怪物。”
“似人似妖的怪物?”藺洲重復了這句話,半妖他倒是知道的,人和妖生下來得以幸存的便是半妖,但是所謂似人似妖的怪物又是指什么?
藺母看了他一眼,跟著解釋,“像正常的妖怪可以同時擁有人類和妖怪的形態,半妖雖然大多身體不健全,但也有兩種形態,唯獨那些怪物。他們用了什么法子從人類硬生生轉換成妖怪,雖然可以將生命延長,卻無法再變成普通人類。”
藺母想了想,舉了個例子,“就好比有一人他想要變成貓妖,于是后來他長了一對貓耳朵和一根貓尾巴。這些屬于妖怪的特征永遠的留在了他的身上,再也去除不了了。”
所以,一般情況下,從人類變成妖怪的那些怪物,都無法出現在人類社會了。
“為什么要這么做?”葉扶予抱著時漾秋坐在藺洲的身邊,聽著藺母的解釋,表情很是困惑,“而且一般情況下,人類不是不知道妖界的存在的嗎?”
“是啊,但是架不住有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慫恿他們。這個時候就要說說臧了。臧是一頭生來便可以化龍的黑蛟,但是……他在修行過程中冒犯了天道,天道想抹殺他,可他卻生生從天道手里搶了自己的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