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沉夜頷首。
他的心腹將盒子合上,雙手遞給顧歲歲。
顧歲歲搓搓手,激動的接過來。
“多謝多謝,謝謝大佬照顧我生意……多謝多謝……”
顧歲歲看著宮沉夜乘車離去,抱緊懷里的盒子,感慨一聲:“人吶,真是復雜的動物。”
又一陣冷風吹過來,顧歲歲打了個噴嚏。
她雙手抱住盒子,轉身彎腰鉆進自己的窩里。
拉下卷簾門,顧歲歲激動的蹦跳:“發財了發財了,這次發財了……”
回去路上,心腹猶豫了好久才問。
“夜少……您……是覺得這次我們……未必能成功嗎?所以才……”
宮沉夜閉著眼,整個人陷入黑夜中,他身上是黑色的衣服,仿佛已經融進了黑色中。
他的聲音清冷沒有感情,“沒有什么是萬無一失的,一切,都要做最壞的打算。”
“可是……”心腹遲疑片刻:“那塊翡翠那么值錢,您完全可以給她多提一個要求,也為您自己留個后路。”
宮沉夜睜開眼:“我從不會給我自己留后路。”
不給自己留后路,才能永遠往前沖,才不會不惜一切。
心腹心中嘆口氣。
不給自己留后路,卻把后路留給了那個女人。
不給自己留生機,卻把所有的生機都給了那個女人。
這到底是太心狠,還是太心軟。
天亮,元旦。
莫鴦鴦的臉色不太好,昨晚上她睡的不好。
早上吃飯的時候,也是有一口沒一口的。
謝西澤給莫鴦鴦剝了一個咸鴨蛋,將蛋黃剝出來放進小碟子里推到莫鴦鴦面前,“別擔心了,你昨天也看見了,她情況還好。”
莫鴦鴦抬起頭哀怨的看著謝西澤:“她那情況,哪里叫好啊,分明是一點都不好,你看她都瘦成什么鬼樣子了。”
昨晚藍冬至掛了電話之后,莫鴦鴦就開始心神不寧。
謝西澤和辣條都勸過了,但是她心中,還是覺得,不安。
他做的那個關于藍冬至的夢,還是影響到了她。
辣條在桌子下踢了一下,謝西澤讓他先不要說了。
等吃過飯,謝西澤才對莫鴦鴦道:“鴦鴦,我知道,你擔心藍冬至,但是……她也有她的事要做,對她而言,很重要,你作為她最好的朋友,不能決定她的路,她是要自己走的……”
莫鴦鴦忽然像被放了氣的氣球,一下子萎靡了下去。
“我也知道,可我怕她真的會……沒命,我不想讓她死。”
辣條道:“媽媽,冬至阿姨最后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如果最后的結果,真的不好,如果最后她真的死了……那也是她自己求來的,她要一個人去完成自己的復仇,我們誰都擋不住。”
辣條這話說的冷靜也冷血,但是卻而已是事實。
莫鴦鴦嘴唇動了動,低下頭:“嗯,我知道了……”
“其實,媽媽你想過嗎,冬至阿姨現在看,我覺得還好,如果宮沉夜真的對她不好,那她肚子里的孩子能長這么大嗎?”
莫鴦鴦愣了一下,好像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