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一邊跟趙欣欣通電話,一邊走向堂屋,看到發呆的弟弟,立刻道:“你愣著干嘛?去把媽逮的公雞綁好,一會拿到車上。”
陸晨哦了一聲,自去忙活。
陸陽掛了電話,進屋對妹妹道:“晴晴,胸花呢?和捧花在一起的,都戴好了嗎?我的呢?”
“在樓上,我去拿!”
陸晴晴拿下來,把寫有“新郎”字樣的胸花別在陸陽胸前。
陸媽的胸花上面是“母親”兩個字,陸爸的寫有“父親”,陸晴晴的是“妹妹”,陸晨的是“弟弟”。
很便宜,兩塊錢一個。
四位老人也各有胸花,不過上面的字樣是“親人”,并沒有表明他們身份的字樣。
沒辦法,陸陽忘記提前定制胸花了,只能買現成的。
影樓賣的胸花肯定帶有新郎新娘和父母的字樣,其他人一般都是戴有親人字樣的胸花,今天遇到有弟妹字樣的胸花都是巧合
傅亦笙特地要了一個戴上。
“我是新郎的妹夫,也應該有一個胸花。”他理直氣壯地道。
宋秀巒直接翻了個白眼。
陸陽沒時間跟他計較,“晴晴,八點四十八分出發!”
“好的!”
八點四十八分出發,肯定需要提前做準備,從新房出發。
趙琳拎著今早重新整理過的紅包袱,陸晴晴拎著重新包的一包袱喜果,拿著一把灑金紅傘,一個五六歲的男孩拎著裝有大公雞的紅紙箱,一個父母在堂兒女雙全的堂嫂抱著百子被,陪陸陽走出新房。
攝影師扛著攝像機,把他們拍進去,對著衣著筆挺相貌英俊的陸陽笑道:“新郎今天高不高興?”
“那還用問?當然高興!”拿著捧花的陸陽一點都不扭捏。
“是別人介紹的還是戀愛結婚?”
陸陽笑道:“是媒人介紹的,卻也是因愛而結合。”
攝影師頓時笑了。
陸晴晴長得漂亮,特別上相,攝影師給了她好幾個鏡頭,問道:“喜娘是新郎的什么人?”
“我是他妹妹。”陸晴晴道。
攝影師忙接著問道:“那今天娶嫂子你高不高興呀?”
“當然高興。”陸晴晴大大方方地回答,反問道:“哥哥嫂嫂喜結良緣,不應該高興嗎?”
“該,該高興,普天同慶!”
問答之間到了樓下,攝影師又給四位老人和陸爸陸媽鏡頭,問出差不多的問題。
這些鏡頭和已拍的一些鋪床、滾床鏡頭都會剪輯到成品當中。
八點四十多分,那個堂嫂把百子被抱進頭車的后坐鋪好,然后拿著一卷點燃的紅紙圍著頭車走了一圈,有驅邪避晦的用意。
陸陽坐進頭車的副駕,與他一起的是總執事,提著喜糖和煙。
見陸晴晴坐了第二輛婚車的后座,傅亦笙迅速跟進,趙琳識趣地坐了第三輛車。
陪伴她的是那個抱雞的小男孩,還有充當伴郎的陸晨。
八點四十八分,一萬響的鞭炮在門口響起來,結束后就是嗩吶班子的樂聲,然后車隊發動,在越來越密集的雪珠兒里駛出白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