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媳婦跟你了什么,你問問她,她過門后可曾在正日去廚房幫忙過,她每不干活,照樣吃好穿好住好,而你看看我們家。”諸順堯指指自己的家:“草舍坯子,冬冷夏熱,其中滋味只有住在這里的人能夠領略。”諸順堯看著諸向堯,語氣很平穩,一點都沒有激動的感覺:“其實我們如今按照爹和娘的法,分產不分家,可跟分家沒什么區別的,我們住在這里,也是自己照顧自己,只一點,大家不憐惜我媳婦女兒沒關系,我心疼他們就夠了,只是我心疼她們,大家也不要出來什么酸話,我自己的媳婦自己心疼,不挨別人什么事情。”
諸向堯一愣,他常年在部隊,家中的情況不是很了解,家中一切也只有從自己的家書中知道一點,他從就知道自己的哥哥能干,基本上,自己懂事有記憶,似乎自己的這個哥哥一直在干活,當初家里還不給上學,還是怕被人閑話,才給上了學,升初的入學考試都過了,但是家里就不給上學,什么沒錢,其實他知道,家里有這個錢的,只是不明白自己的父母為何不允許自己的哥哥上學。
因為是自己的父母,自己不好,所以也沒,后來自己進了部隊,然后一年年也就這么下來了,這次回來,聽自己的媳婦自己的這個哥哥嫂子如何不好,他心中也有疙瘩,可到底是兄弟,所以過來,想話,若是誤會解釋清楚就好,想不到卻聽到諸順堯這一番話,他才清醒的
知道,原來自己這個哥哥不是不知道他吃虧了,而是一直忍著,因為讓他吃虧是自己的父母,只不過如今涉及到妻子兒女了,他不想再讓步了。
作為軍人出身的諸向堯就這點上也是佩服諸順堯的,同時也有幾分愧疚,如果他在,或許家里情況不會這樣。
諸順堯再度笑道:“向堯,你是我兄弟,有時間嘮嘮嗑就好了,有些事情,自己去感受就好。”又道:“如今爹娘在給你造房子,有些事情你自己多注意吧,你回來了,以后我就不怎么過去了,氣慢慢要轉熱,我也打算這幾日買材料準備造房子,你嫂子農歷八月份要生的,可不能再在這里坐月子了。”
諸向堯點零頭,父母給自己造房子的事情他也知道,自己回來了,的確很多事情要自己做了,可不能再麻煩諸順堯了。
諸向堯從諸順堯家中出來后,回到家中,才喝了一口水,就聽見諸貴夫叫自己,于是自己過去了,聽了諸貴夫的話微微一愣。
“爹的意思是真正分家?”諸向堯倒。
諸貴夫點頭:“是啊,不過我和你娘要跟你住,當然,按照我們這里的老規矩,你們有兩兄弟,因此你們兄弟兩個一人要養一個,我和你娘這在一起都是一輩子了,臨老自然不可能分開,所以打算跟你住一起,不過老大也不能少贍養的錢,我想著到時候讓他一個月五塊贍養費,十五斤糧食,你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