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微微一愣,隨后看了一下日歷:“每年這段時間,華夏都會派義診團下來,她這次不會是義診團的一員吧。”
“算是一員,但是不是以義診醫生身份來藏區的,而只是以工作人員的身份來的。”教父看著藥老:“我打探清楚了,她是得到你在藏區的消息,來找你的。”隨后頓了一下:“你想不想見見你這個徒弟。”
“是挺想念她的,如今都十八歲了,大姑娘一個了,可是見就不必了。”藥老微微一笑,自己這個徒弟的性格自己清楚,如果真是來找自己的,就不會這么大咧咧的出來,既然出來了,代表這只是一個幌子。
“我看她可是挺想念你的,你竟然一點都不想見她嗎?”教父似乎想看藥老失措的樣子。
奈何藥老也是人精,笑了笑道:“見什么見啊,真要有緣,總會有想見的一,我不急的。”
藥老看著教父:“急的應該是你才對。”
教父深深看了一眼藥老:“老藥,你做什么這樣冥頑不靈呢,這對你也沒有什么好處啊。”
藥老呵呵笑了起來:“我要什么好處,不需要啊,我只要在這里養老就好了,你啊,不用管我想什么,不管我想什么,就目前而言,我是不會去見諸顏奕的。”
教父嘆了口氣:“算了,隨便你了,不是我不讓你見,是你自己不愿意見的,這樣的話,想來你那個徒弟也沒有什么想法了,不過我特別想知道,你那徒弟若是知道你不想她,她會如何?”
“不如何,平靜接受。”藥老給了七個字。
教父深深看了一眼藥老,隨后轉身:“既然這樣,就當我這次沒來。”
“哦,對了。”藥老似乎想起了什么:“我這里你不用管,不過你那個合作者你最好管管,我那徒弟眼中可是不愿意進沙子的,若是他闖了什么禍被我那徒弟給撞上了,你的損失可就大了。”
教父先是一愣,隨后臉色微微一變,然后匆匆出去,沒有看見藥老的眼神明顯復雜了起來。
而教父出去后,直接讓人進來:“立刻跟瘋子聯系。”
“是。”那人答應一聲,就出去聯系了,大約過了二十分鐘進來:“瘋子沒有任何消息,他身邊的人也沒有消息。”
教父聽了微微一愣,隨后擺擺手:“不用聯系了,瘋子已經沒了。”
教父讓人下去,隨后自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過了好一會,才啞然笑了起來,聲音了有點沙啞,單手捂住了臉,淚水悄然落下:“好一招聲東擊西,誰能想到你來的目的竟然是對付瘋子。可見你真的長大了。”
教父不是傻瓜,如今這么一想,里面的各種關鍵想的非常的透徹,他靠在了自己的椅背上閉著眼睛,似乎在休息,過了半晌,才睜開眼睛:“也好,這樣才有意思,既然如此,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成長到什么程度了吧。”
諸顏奕可不知道教父已經通過推理
已經推算出瘋子死在她手上了,就算知道,她也不會放在心上了,主要是兩饒位置本身就是對立面的。
諸顏奕在藏區又逛了幾,這一才出門,就看見一個僧人匆匆過來:“女施主,智慧法師出事了。”
諸顏奕和閻傲寒相視一看,然后跟著僧人匆匆走進了藏宮。
一間禪房門口,圍著不少僧人,諸顏奕和閻傲寒進去,只見智慧法師躺在地上,身上滿身是血,雙目緊閉,明顯已經是沒有了氣息。
諸顏奕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一晃,一旁的閻傲寒趕緊扶住諸顏奕:“阿妮,冷靜點。”
諸顏奕深深吸了口氣,然后看著面前的人,淚水噗噗下來:“我的智慧爺爺沒了。”
“乖。”閻傲寒將諸顏奕摟入懷中,拍著她的背,她的淚水,是他的心痛,該死的,這種感覺真的讓人無力。
諸顏奕哭了差不多一刻鐘,才緩緩抬頭,隨后再看了一眼智慧法師的尸體。
此刻附近的警察早已經到來了,隨行的法醫開始驗尸,諸顏奕在一旁等著,直到法醫出了結果:“死者是被人意外襲擊心臟,一刀斃命而死。”
“能推算出死亡時間嗎?”閻傲寒問道。
“根據尸體尸斑以及尸體軟硬度顯示,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晚上十點左右。”法醫給出了一個答案:“具體的,要等到尸體帶回去解剖后才能給出答案。”
閻傲寒微微點頭,隨后揮揮手,讓人將尸體帶走。
諸顏奕坐在一旁一直發呆,并沒有什么。
閻傲寒處理好了智慧法師的事情后過來,看她這樣很是擔心,索性就拉著她,帶著黑子一起到一個空曠的山野上,當做度假。
看著黑子無憂無慮在山野中打滾,諸顏奕的心情稍微恢復了一些:“你他是怎么想的?”此刻明顯的,她的心情已經恢復了不好啊。
閻傲寒摟著諸顏奕坐在地上,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我曾經過,饒道路都是自己走的,他的路也是自己走的,如今他只是明確了自己要走的路而已。不讓自己反悔,不然也不會走這一步棋。”
閻傲寒停了一會才道:“其實他如何下棋我真不想管,唯一一點,他不該讓你流淚。”凡是讓諸顏奕流淚的人,閻傲寒一個都不會放過。
“可是,那樣,我的智慧爺爺沒有了。”諸顏奕低聲道,語氣有點惋惜,原本以為這樣的事情至少如今不會發生的。
“人生聚散離合生離死別從來就是從存在的,佛家云人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只不過你雖然經歷了這別離苦,但是我認為你更應該學會的坦然接受,畢竟活的人多,死的人少。”
閻傲寒心的安慰諸顏奕。
諸顏奕點點頭,隨后眼中閃過一絲凌厲:“教父,我跟他真的是不死不休。”諸顏奕第一次這么恨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