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把玩著酒杯,往右邊坐了一分,剛好錯過江慈看上來的目光。
她瞇了瞇眼,又看向了葉君霖,輕輕抿著嘴唇,乖乖的說:“我去一趟洗手間,葉先生不要走開。”
“我讓宋助理陪你一起?”
唐夭夭擺擺手:“這里沒什么豺狼虎豹,葉先生不用擔心,我去去就回。”
“嗯。”
之后,唐夭夭起身,往樓下走。
路過吧臺時,她看見了一個妝容很精致,穿著十分火辣的女人,似乎正在環顧四周,想找個帥點的男人,滿足她今夜空虛的心。
唐夭夭走了過去,低著頭,沒讓她看見模樣,聲音溫軟:“樓上有個帥哥想請你喝杯酒。”
“謝謝。”女人很有興趣。
唐夭夭看了看女人離去的背影,身姿如此妙曼,她的笑容里幾分狡黠,懶懶的說著:“這當是還了葉先生的人情,送個美人兒給他,只怕他心里也是歡喜的。”
收回了思緒,這才重新找了個還算清靜的位置坐了下來,又讓服務員上了雞尾酒。
看著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喝著小酒,本是充滿紅塵氣息的酒吧,在她眼里,卻莫名生出了幾分愜意之感。
就在這時候,她看到了蕭靳寒與她在不遠處,背對著坐了下來。
這廝不是來找她的嗎,怎么比她還過得愜意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長得極其美麗的女人端著酒杯走了過去。
唐夭夭倒是有些好奇,蕭靳寒在面對這些野桃花時,要怎么做。
只見女人嘴唇動了動,剛說了一句話,開始還洋溢著自信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轉身離去。
一個兩個三個皆是如此,最終,一個也沒能留下。
唐夭夭勾唇笑了起來。
嘖嘖。
蕭老四兒可憐啊可憐。
正值青春年華,魅力無限之時,卻有頑疾,只一個不舉,就讓他對這些美人兒們避而不見。
可惜了可惜了。
看來,她得想個方子,好好的為他診治一番,讓他早日找回做男人應有的光輝歲月。
眨了眨眼,就見在蕭靳寒的旁邊,一個長得還挺帥的男人坐下了。
唐夭夭心生一計,端起了酒杯,步步闌珊的走了過去。
江慈找了一圈,沒看到要尋的人,微微擰眉:“四爺,我們會不會是找錯了地方?”
“不會。”
“但……”
話還沒落,就聽見身邊一個女人又嬌又媚的聲音響起:“小哥哥,一個人呢”
這聲音……
江慈與蕭靳寒順著看過去,就看見了唐夭夭。
唐夭夭搖晃著杯里的雞尾酒,微微瞇著眼,媚態惹人心顫。
男人哪里見過這么美的女人,樣貌卻一點也不庸俗,當即就點了頭:“嗯,一個人。”
唐夭夭搖晃著酒杯,與他的杯子輕輕一碰,卻沒立即拿回來,兩個杯子輕輕摩擦著,發出的聲音有些說不出的撩人。
她輕輕瞇眼,又舔了舔嘴唇:“你知道,這世上什么酒,味道最香醇嗎?”
“不知道。”
“那……”唐夭夭頓了頓,眉梢輕挑,眸色邪魅:“想嘗嘗嗎?”
男人被她撩得不要不要的,鬼事神差的點頭:“想。”
唐夭夭巧笑嫣然:“那便成全你。”
話落,唐夭夭拿回了酒杯,放在唇邊,仰頭,一飲而盡,隨即,用酒杯挑起男人的下頜,微微傾身,低頭,就要吻上去。
江慈明顯感覺到四爺身上的寒意越發冷沉,仿佛下一刻,要擰斷唐小姐的脖子。
不對。
在擰斷唐小姐的脖子時,會先一步擰斷他的。
為了他的小命,江慈不顧那陌生男人的顏面,一把擒住了唐夭夭的手腕,將她往回一拉,順道撒了個慌:“大小姐,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少爺讓你趕緊回家。”
唐夭夭眉眼閃過幾分狡黠,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吞下了口中的美酒。
順著江慈這一拉,唐夭夭故意借著力道,在他松開的一瞬間,就這么坐在了蕭靳寒的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低眉看他,順著江慈撒的慌繼續,嗓音甜膩膩:“哥”
江慈:“……”
太不忍直視了。
她身上的香氣夾雜著酒香,蕭靳寒背脊輕輕一僵,也只有片刻,聲音冷沉:“起來。”
唐夭夭抱著他的脖子用了些力氣,撒嬌道:“四哥哥既然是來接我回家,就不要那么冷冷的,拒人千里之外嘛。”
四哥哥……
江慈臉一紅,莫名感覺到這個稱呼也太酥了。
若唐小姐每日都在四爺的耳邊叫上幾聲四哥哥,估計,四爺的病就會奇跡般的好起來……
所以,他到底在想什么?
唐夭夭明顯感覺到他隱忍著什么,像是憤怒,這才想起來,這個男人,不喜歡與別人觸碰。
在他要大發雷霆時起了身,一瞬間,拉開到一個安靜的距離,挑眉:“我去外面走走,醒醒酒。”
說著,還不忘將酒杯放在隔壁桌被撩得還沒酒醒的男人桌子上,彎唇道:“小哥哥,這杯酒,你請我喝,如何?”
男人的魂都被她勾走了,連連點頭:“好好,好。”
唐夭夭抿唇一笑,這才快步往外走,纖細的背影,莫名給人一種瀟瀟灑灑的氣度。
直到他走沒了影,那男人才慢慢回了神,看著唐夭夭用過的酒杯,杯口上面一點唇紅,心里一陣大動。
他看到了,蕭靳寒自然也看到了。
蕭靳寒站了起來,先他一步,拿過了放在男人桌上的酒杯,轉身就走。
那人很是不悅,但一想到少女叫他一聲四哥哥,那定是兄妹,也不好多言,只能忍一口氣。
蕭靳寒:“江慈。”
那聲音寒冽至極,讓人心里忍不住的發顫。
看來,四爺是真的不爽了。
“在。”
蕭靳寒冷聲吩咐:“把她的單,一起買了。”
江慈又恭敬的點頭:“好,我這就去。”
說著,就越過他,去買單。
“等一下。”
江慈回過頭看他:“四爺還有什么吩咐嗎?”
蕭靳寒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杯子,鋒眉微蹙:“把這個酒杯也買下來。”
江慈:“……是。”
這是不是四爺心底少許的占有欲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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