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打斷了她飄忽的思緒。
唐夭夭甩了甩沉重的腦袋,又抓了抓頭發,盡量去忘記這個莫名其妙的夢。
她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聽了電話:“喂。”
那酥酥綿綿軟軟的聲音夾雜著點點慵懶,將她平日里的懶魅表現得淋漓盡致。
“剛醒,嗯?”
這聲音,竟然更嘶啞魅力,也十分有辨識度。
唐夭夭狡黠一笑,聽著他的聲音,暫時忘記了那個令她糟心的夢境,懶懶的起唇:“二哥哥,一大早打電話,有什么好事兒?”
傅錦承的嗓音有些沙啞,幾分寵溺溢于言表:“已經給你制造機會了,至于怎么進去,夭兒看你自己的了,你子亦哥在也在霍家,他們不至于傷害你。”
唐夭夭揚唇笑了,輕輕一挑眉:“放心,這世上,還沒哪個門檻兒難倒我,那我先掛了,去霍家。”
“對了,我和老媽通過電話,大哥下個星期就回來了。”
唐夭夭剛剛還懶懶的態度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低頭,看著指甲上的顏色沒有之前那般鮮艷,慢條斯理的問:“已經確定了嗎?”
“嗯。”
如此說來,她就要跟大哥回傅家了。
傅家……
爸爸媽媽,還有一些躲在暗處的牛鬼蛇神。
想想,就很有樂趣。
半響,唐夭夭眸低很亮,嚴肅的神色漸漸褪去,轉而,笑容里幾分邪氣,聲音玩戾:“哥哥,若我要把傅家造得個底兒朝天,你會怎么看?”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唇笑:“當然是陪你一起造。”
唐夭夭也笑了:“好,一言為定。”
“去吧。”
唐夭夭輕輕道:“嗯。”
電話掛斷之后,她才發現,對昨晚那個夢,記憶不再那么深刻,大概記得是個與蕭靳寒有關的夢,具體內容是什么卻記不清了。
凡人真是麻煩,做的夢時間久了就忘了。
還是當小狐仙的時候舒坦,從不做夢。
收拾了一番之后,她下了樓。
蘇美已經準備了早餐,香香的氣息讓她感覺到了饑餓,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美人兒,做的什么好吃的?”
“三明治,牛奶。”
唐夭夭走近后,端起牛奶喝了一口:“這味道,不是純牛奶呀。”
蘇美拿著鏟子,回過頭賊兮兮的看著她:“這是木瓜牛奶。”
“哦”
唐夭夭勾唇一笑,視線落在了她的胸前,痞痞的挑眉:“你終于意識到你需要豐胸了……”
蘇美:“……”扎心。
蘇美氣呼呼的看著她:“夭哥,你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是不是損我啊?”
“差不多吧。”
一口牛奶,一口三明治。
別說,美人兒的廚藝還真不錯
“我大方!”忍住。
唐夭夭笑了,不由得看著她那張小巧的臉。
以狐仙的眼光,蘇美的確是丑絕人寰,但站在平常人的角度去看,她也是難能可貴的美人兒。
長了一張古典美人的鵝蛋臉,前不久剛剛剪了長發,一頭小短發看上去有些嬌俏。
她不愛化妝,準確的來說,是手殘黨,化妝丑三分,不畫還自然美,所以一直以來,她都是素顏朝天。
若說選舉素顏美人,蘇美一定能會拿個獎回來。
而且,蘇美最有魅力的是她的嘴唇,不薄也不厚,嘟嘟嘴,嘴角卻是自然而然的上揚,性感又瑩潤,不去拍口紅廣告都有些可惜。
不經意間,思想有些邪惡,她這嘴唇咬起來是什么感覺?
其實,美人兒不僅長得乖,還能干,最重要的廚藝好,最近幾天住在她家都長胖了一斤。
若美人兒的紅鸞星沒動,這輩子和她過,日子還挺舒坦。
“夭哥,你今天為什么色迷迷的看著我?”
唐夭夭輕輕舔了舔上嘴唇,兩顆小虎牙因著她的笑容,在此刻給人感覺像是一匹腹黑的狼:“我在想,要不然你去國外做個手術吧。”
蘇美想到夭哥吐槽她胸小,連忙雙手抱胸,警惕的看著她:“干嘛?”
唐夭夭拇指磨挲著自己的下巴,一下一下,神色都變得很危險,一副認真的模樣,開著玩笑:“變個性,我倆去結個婚。”
蘇美張口目瞪口呆,整個石化!!!
下午。
唐夭夭將頭發扎成了單馬尾,穿著一身小西裝,戴著墨鏡,十分干練。
與當紅明星唐夭夭完全是兩個風格。
這更像是一個假小子。
很快,她帶著裴瑾來到了霍煜家別墅門口。
兩個保安分別站在門口,很敬業的守著。
唐夭夭走了過來:“你好。”
保安見她的氣質非凡,客氣的回道:“你好。”
她露出了十分公式化的淺笑,又說:“我是算命的,今日出山,專門為霍先生算一卦。”
算命???
兩個保鏢的眼神一震,面部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隨后,上下打量著她。
他們內心的算命師。
瞎子,拿著一塊算卦的白大布,瘸子,有胡子,即便沒有胡子,臉上也有一顆大大的痣……
而面前這就是一個打扮中性一點的小女生,沒有半點算命披靡的氣質,更像是一個小騙子。
更何況,霍煜是找風水師,又不找算命師,現在的騙子智商也太弱了。
兩人一同工作數年,很有默契,只是一個眼神就心下了然。
但不能鬧事,若是引起了不必要的喧鬧,會影響今晚的盛宴,笑了笑,委婉的拒絕:“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們先生只找風水師,你請回吧。”
裴瑾上前了一步,皺著眉。
唐夭夭立馬扣住他:“只找風水師?”
保安依舊很客氣:“是的,您請回吧。”
這時候,一個四十歲的男人拿著羅盤走了過來:“請問,霍先生是不是廣邀風水師?”
“這位師傅里面請,里面請。”保安非常客氣的請他進去了。
唐夭夭頓時明白了,這兩個人當她是一個沒有智商的女騙子。
她又看了看里面那個男人的背影,左看右看也不想像是風水師,那才是騙子。
她直接取下了墨鏡,拿出白色手套輕輕擦了擦鏡框,抬眸,眉梢輕輕一揚,媚色撩人:“覺得我是騙子,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