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別坐得很遠,尤其是傅夢瑤最為明顯,坐在沙發上小聲哭泣著。
蘇美心里一沉,總感覺,有傅夢瑤在,就沒什么好事。
喬胭脂與傅修琛坐在主沙發上。
蘇美環顧四周,有些疑惑,怎么不見蕭四爺呢?
“唐小姐請坐。”喬胭脂出聲了。
唐夭夭看了看沙發,最后,沒有絲毫畏懼走向了傅修琛,在他的身邊坐下來,嘴角噙著甜甜乖乖的笑容,叫他一聲:“琛哥”
傅夢瑤:“……”
雙手緊緊捏成了拳頭,她一直都是冷靜沉著的做事,做任何事也不會留下任何把柄,這是第一次如此失態,恨不得直接撕碎了她。
她怎么可以?
明明十分鐘前還坐在四哥的懷里談笑風生,一副狐媚子的姿態,這一會兒又能收放自如的坐在大哥身邊,那眼底的星星璀璨無比,仿佛,心里眼里只有他。
這時候,她終于明白,唐夭夭在娛樂圈里為什么可以爬得那么快。
她的演技太好了,騙過了所有人。
唐夭夭看向了母親,笑了笑說:“喬女士,我和我的經紀人過來,是向你們道別的,這些天叨擾了。”
喬胭脂沒有回答她,輕輕抿唇,喊道:“瑤瑤。”
傅夢瑤看向了母親,眼里有萬般的不愿意,卻也在頃刻間換上了真誠,她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了唐夭夭。
唐夭夭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姿態從容,笑容嬌媚。
傅夢瑤的腳步輕盈,來到她的面前,微微低下頭,雙手交織在小腹處,低著頭,聲音非常的輕柔:“唐小姐,謝謝你不再追究我在藍城對你做的那些錯事,這些日子,我想了很久,那時候,的確是我錯了。”
在老媽的驅使下給她道歉,別說,傅家的家教的確很不錯。
明明之前老媽因為她要進葡萄的房間而惱怒,此刻就能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要求做錯事的女兒對她道歉。
傅夢瑤沒聽見她說話,輕輕咬唇,又說:“在佛堂我想了很多,小時候因為二哥不喜歡我就要教訓她,長大了因為大哥太疼愛你就嚇唬你,差點讓你命喪電梯,我的嫉妒心太強,我會在今后的日子里好好反省,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傅小姐是真心對我道歉?”
傅夢瑤眼眸噙著淚花,說得十分動容:“我是真心的,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從佛堂出來,是你不計前嫌勸說大哥又給了我自由,這一次,我會好好珍惜。”
她勾唇笑了笑:“你也說了,我不計前嫌。”
傅夢瑤沒想到她這么好說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還要說什么才好。
喬胭脂看著兩人之間微妙的互動,若有所思的扇動著手中的小扇子。
蘇美看著傅夢瑤,不得不說,如果傅夢瑤要當演員,一定會大紅大紫,若不是她聽說傅夢瑤因為夭哥與傅先生大吵了一架,她此番模樣,還真是讓人感覺已經放下屠刀,回頭是岸了。
唐夭夭懶散的翹起了二郎腿,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挑眉,神色有些輕佻。
打了個哈欠后,懶懶的說:“我聽說,如果心里一直記恨著一個人,心情就會不經意間變得不開心,既然不愉快,臉上的表情也不會太好,長久以來,一定會長出皺紋。”
她說這一席話時,屋子里的女人包括女傭,都下意識露出了淺淺的微笑,讓面部神色看上去不那么難堪。
傅夢瑤不明白她說這些做什么。
隨后,唐夭夭慢條斯理的說:“你要記住,我原諒你不是因為我善良,也不是因為你有誠心,而是為了我的美貌。”
蘇美忍不住的噗哧一笑。
傅修琛不動聲色,內心卻因為她這句話輕輕一動,目光溫軟了一些,有些無奈間的寵溺。
而傅夢瑤的神色僵了一下:“不管怎么說,唐小姐是已經原諒我了,謝謝你,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她輕輕點頭,笑容大方得體,看向了喬胭脂:“既然沒別的事,那我和蘇美就先走了。”
喬胭脂把玩著扇子:“唐小姐,瑤瑤的話還沒說完,先不要著急吧。”
“哦,洗耳恭聽。”
“剛才我去找你,本意是和你道歉,但你卻在勾引我四哥,畫面實在不堪,我不愿意多形容……”
傅夢瑤深呼吸了一下,眸色變得犀利,此時此刻宛如一個高高在上的白天鵝俯視著她:“你既然是我大哥的女朋友,卻做出這樣的事,我為大哥打抱不平,而你,也必須給我大哥道歉。”
原來,重點在這里。
唐夭夭回過頭看向了大哥,眨了眨眼,一雙眼睛要多純潔就有多純潔,要多美就有多美,輕聲問:“琛哥,你相信她說的話嗎?”
傅夢瑤沒有因為她的反問而慌張,咄咄逼人:“大哥,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又怎么會污蔑呢?你相信她是一個演員!深情、涼薄或悲傷不在話下,只有她不想演沒有她演不來的。”
“原來,傅小姐還是我的粉絲呀。”唐夭夭恍然大悟,看向了蘇美,懶懶道:“美人兒,送她一張我的簽名照。”
“是。”
喬胭脂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在唐夭夭的臉上,她本想找出一絲破綻,卻發現,她那張嬌美的臉上沒有絲毫慌張,就好像,真是瑤瑤在污蔑她。
“不必了。”傅夢瑤嚴聲拒絕。
蘇美聳聳肩,沒遞給她。
唐夭夭輕輕彎唇,把玩著手指甲:“傅小姐會誤會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我身為你大哥的女朋友卻與你四哥在一個房間,”
“我親眼所見,你都坐在他懷里了,怎么是誤會呢?”傅夢瑤之前道歉得非常誠懇,但只要一在蕭靳寒的事上,頓時就沒了那一份獨有的黑心鎮定。
傅修琛眸色冰冷,沉冷著聲音:“夭兒,瑤瑤她說的是真的嗎?”
她把玩著手指甲的手一頓,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真正做戲的時機到了
思緒間,她的神色有些悲傷,似乎不敢相信傅修琛會懷疑她,回過頭:“琛哥,你是在質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