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晏站在門口遲遲沒有去敲門,換作是以前,他肯定毫不猶豫的推開門走出去,只是現在,他有顧慮。
他不想從薄野眼里看見厭惡,不耐煩。
就在這時,病房門開了,月嫂看見站在門口的傅廷晏,笑著打招呼:“傅先生你來了,薄夫人已經醒了,你進去看看吧。”
門開的太突然,傅廷晏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聽見月嫂的話,讓他不進去都不行。
“那我進去看看。”
他笑了一下,有些遲疑的邁出步子,走進去。
月嫂笑著出去買食材。
傅廷晏一步邁的不大,腳步也很輕,像是怕吵醒睡覺的寶寶,他走到簾子邊上,沒敢走進去,好看的眼睛看向床上的人時,怔住。
薄野懷里抱著寶寶,衣服掀上來,可以清楚的看見她正在喂奶。
他怎么也沒想到進來會看見這么一幕。
薄野也正好看見傅廷晏站在簾子邊上,眸色頓了頓。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
傅廷晏急忙轉身走到簾子后面,他感覺從來沒這么尷尬過,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但在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會和以前一樣呢?
沒過一會,就聽見薄野喊道:“你進來吧。”
傅廷晏還是有些遲疑,過了好幾秒,他轉身重新走進去,發現她已經喂完奶,寶寶還在懷里抱著,“你還好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薄野盯著傅廷晏看了好一會,才一年不到的時間,發現他好像變了很多,具體說哪里變了,她也說不出來,就是感覺。
“現在感覺還好,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傅廷晏聞言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我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半年前聽別人說,麗江風景好,民宿住著特別舒適,所以我就來了。”
他只是想單純的解釋一下為什么會在這里,而不是因為她來了,才跟著來的,也并沒有想打擾她。
“我也是因為得知這里的風景好,所以才來待產的。”薄野清冷的眉眼含著淺笑,帶著溫柔的眼神低頭看著懷里的孩子,剛喝完奶,小嘴吧唧著,一副又要睡的架勢。
傅廷晏這才知道她特意來這里的待產的,想到薄尹,他抿著唇想問,又怕問了她敏感,張了張嘴,還是沒問出來。
薄野忽然抬起頭看向他,溫聲道:“你抱抱他吧。”
傅廷晏聞言一怔,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怔了好一會,看著薄野的神情才知道自己沒聽錯:“我可以嗎?”
薄野點點頭:“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傅廷晏這才走過去,視線望向薄野懷里的寶寶,小臉比剛出生那會還好看一些,可能是因為剛吃完奶,小嘴吧唧個不停。
薄野將懷里的孩子遞到他面前,他這才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將寶寶抱進懷里,這不是他第一次抱這么小的寶寶,所以還是有點經驗的。
薄野靠在床頭,看著傅廷晏抱著兒子,畫面很溫馨,她又道:“你給他取個名字吧。”
傅廷晏眸色一頓,以為自己耳朵發虛聽錯了,他抬頭看向薄野,見她神情認真,忽然又不明白她為什么要他來取名字。
他笑了笑還是拒絕了:“我取,不太合適吧,寶寶的名字還是自己的父母取比較好。“
“那你想自己兒子的名字,讓別人來取?”
薄野神情認真的看著他,自懷孕以來,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很多事。
她一直以為人一輩子很長很長,長到可以忘記一切。
直到落水,腿抽筋無法自救的那刻,她又忽然明白一件事,人一輩子其實很短,明天和意,你無法預知誰會先來。
所以看見傅廷晏,她就發現錯過了很多,因為自己想的太多,三番四次的將他推開,傷了他一次又一次。
傅廷晏怔怔的看著薄野,揣測她話里的意思,又怕自己想的太多,他不確定的問她:“薄野,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看見傅廷晏這樣害怕又期待的樣子,薄野只感覺心口一痛,她緩緩開口:“我得知懷孕后,沒有不高興,只是寶寶來得太突然,突然的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我也沒有想過打掉屬于我們的孩子,你走后,我就一個人出來旅游,我去過很多地方,總感覺有遺憾。”
“回頭一看,我才發現,我把最重要的人給弄丟了。”
傅廷晏直接怔在當場,薄野這番話與深情告白一般,讓他高興又激動,一時間只是愣怔的看著她,就怕自己又是在做夢。
午夜夢回,他總是做一個夢。
薄野沒有打掉孩子。
他低頭看著寶寶,這是他兒子,親生兒子,此時的他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感。
他又抬頭看向薄野,激動的說:“我當爸爸了。”
薄野淺笑著點頭。
等平復當爸爸的激動的情緒后,他在病床上坐下來,視線望向薄野,生產第二天,面色各方面還沒有恢復。
“你喜歡我,為什么還要把我推開?我一直以為你把孩子打掉了,我也以為你和和薄尹在一起。”
雖然傅廷晏是一個男人,此時都委屈到不行。
就是因為被薄野三番四次的拒絕,他對感情從自信到不自信,從熱愛到淡漠。
他連信息都不敢發,生怕打擾了她。
甚至連兒子從孕育到生過后,他才知道,自己當爸爸了?
“如果我們沒在這里相遇,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不會說?”這才是最委屈的。
薄野搖頭,“能相遇也說明是緣分,沒生寶寶之前,我是有這想法,發生這次意外,我知道我想要的,有得必有失,我也該和薄尹說明白。”
傅廷晏突然騰出一只手將薄野摟進懷里,激動的情緒依舊無法平靜,“就算你騙了我,對我來說也是非常驚喜的事,一夜之間,我有老婆兒子了。”
“廷晏,我一直把薄尹當大哥,他從小對我很好,我不想傷害他,也不想他難過,卻又傷害了你。”
因為有了孩子后,薄野選擇了離開。
“如果之前所受的苦為的是今天,那么我也甘愿受著。”
如果反過來,她先接受自己后發現喜歡的是薄尹,轉身又選擇薄尹。
他寧愿受著這份委屈。
已經閉上眼睛開始睡覺的寶寶,可能是被兩個把人夾在中間,不高興了,撇撇小嘴。
一個月后
傅廷晏帶著老婆兒子先去見了薄尹,把事情都攤開說。
薄野以為薄尹會生氣,因為她不告而別,一走就是近一年,再加上她和傅廷晏在一起還有兒子。
結果讓她意外的是,薄尹并沒有想象中的生氣,但的確也生氣了。
“你突然離開,電話打不通,消息全無,我是真的很擔心。”
薄尹說著,拿出一份病歷卡放在她面前,“我每天都會來公寓,看看你有沒有回來,可是每次來都是失望而歸。這是后來,我無意中發現的,才知道你已經懷孕了,算算時間,就是你去江城那段時間,江城你唯一認識的人就是傅廷晏。我們一起長大的,我還是有些了解你的。”
薄野看著那份病歷卡,就是傅廷晏帶著她去醫院檢查的那本,所以他已經知道了。
“是哥太自私了,讓你迫不得已離家出走,你幸福就好。”
薄尹看著面前一家三口,他還有什么理由讓薄野留在自己身邊?
能讓薄尹點頭,薄野心里才沒了壓力,她很高興,“謝謝哥成全。”
臨走的時候,薄尹送給外甥滿月禮。
上飛機時,薄尹親自送的,看著他們一家三口離開,視線望向薄野,那道纖瘦的身影上,心里仿佛空了一大塊,他護了十幾年的女孩,就這么走了。
等傅廷晏帶著老婆孩子回到江城,傅家直接炸了。
小兒子悶不吭聲帶著兒子媳婦回來,連孫子都有了,能不炸嗎?
傅廷晏懷里抱著兒子,帶著老婆幾乎是同時開口:“爸媽,大哥大嫂。”
“小晏,你怎么干這么不靠譜的事?”
穆聲晚站起身走過來,訓斥一句,就直接走到薄野面前,順便瞧瞧小孫子,小孫子睡著了,也非常討人喜歡。
“是不是小晏欺負你了?怎么孩子生了才帶回家,待會讓他爸好好教訓他,讓你受委屈了。”
她就是覺得兒子干事不地道,怎么能先上車后補票呢?
大兒子雖然也不靠譜,至少領證了。
“我愿意領罰。”傅廷晏美滋滋的道,什么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老婆兒子了。
“你這孩子,抱孩子不累嗎?給我抱抱。”穆聲晚早就想抱孫子了,見兒子一直抱著不放,直接先開口了。
傅廷晏知道他媽想抱孫子,也沒說話,將寶寶遞到她懷里。
薄野抬頭看向傅廷晏,見他一臉高興,她也不由得楊起嘴角,這才是她想看見的。
秦舒挺著大肚子走過來,看著薄野,這應該算是有情終成眷屬。
“你們是不是該挑個日子辦婚宴了?”
傅廷晏高興的說:“是的大嫂,我打算十月一號和薄野辦婚禮,四個月的時間夠準備了。”
兩個兒子都成家立業了,兒孫滿堂,女兒也長成了人見人愛的小菇涼,穆聲晚感覺從未有過的幸福。
夜落和嬌嬌相處一年了,也費了不少心思讓她喜歡人的生活習性。
嬌嬌很聰明,學的也很快,唯獨還保留著一些小壞習慣。
例如,生氣了還是喜歡趴在他身上然后鼓著腮幫子不說話。
再例如,走類了一定要抱,不然就不走,犯困的時候,更要抱著,不然就耍小脾氣。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非要同床。
今天不知道從哪里聽來七少爺要結婚的事,一大早連早飯都顧不上吃,一個勁問他,“夜落,我們什么時候結婚啊?”
夜落面無表情的看著嬌嬌,這個問題他已經聽了無數遍,還是從那次王媽提起過后,她就一直好奇什么時候結婚。
“我看見傅廷晏的兒子了,好可愛,和小酒小時候一樣可愛。”
嬌嬌雙手托著下巴,盯著夜落好看的眼睛笑成了月牙,“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生寶寶啊?”
正準備喝粥的夜落聽見這句話沒差點噴出來,他抬頭看向嬌嬌,“誰告訴你的?”
沒人說,嬌嬌是不可能知道生孩子的事。
他也從來沒有提過這方面的知識。
嬌嬌道:“我昨天和小酒南南玩的時候,聽見秦舒和葉雪聊天說的,結婚大半年了,還沒寶寶。葉雪說,結婚這么久還沒寶寶會不會有問題。”
說完,她湊到夜落面前,小聲說:“南南說,男人和女人結婚都會有寶寶的,她們就是這么來的。那我們結婚了,是不是也會多出一個寶寶?”
夜落輕咳兩聲,解釋道:“結婚同房才會有,不是結婚就有。”
這怎么解釋?
“那我們已經同房這么久了,我會不會已經有了?”嬌嬌急忙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伸手摸了摸,“秦舒的肚子很大了,我的還是平的。”
她疑惑的看向夜落,“平的是不是說明沒有啊?”
夜落張了張嘴,不知道怎么向她普及這方面的知識。
嬌嬌見夜落不說話,就自顧自的猜測:“會不會是因為我以前是靈,不能有寶寶?那不是太可惜了?我聽她們說,女人不能生孩子不算女人的。”
夜落嘴角抽搐:“這又是哪聽來的?”
“我在逛園子的時候,聽打掃園子的女傭說的,她們還說小蘭就是因為不能生孩子,她老公不要她了,可憐死了。”
她突然伸手抓住夜落的手臂,有些委屈:“夜落,你會不會因為不能生孩子也不要我?”
夜落頭都大了,這都是什么問題?
嬌嬌可能是太著急了,直接放狠話,“你要是敢始亂終棄,我就抓花你的臉。”
夜落直接忽略抓花臉的問題,而是成語,因為他沒教過她,“你會用成語了?始亂終棄,是成語。”
嬌嬌不明狀況,解釋道:“她們說小蘭老公始亂終棄,你要是不要我,也是始亂終棄。”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成語用對了。
提到這個話題,嬌嬌突然有些憂愁起來,“夜落,我好怕自己又突然消失,這次是由貓變成人,下次會是什么?”
夜落一直對她突然魂穿成貓的事感覺匪夷所思,現在又聽她這么說,突然就害怕起來。
“什么意思?”
他還記得霸總跑丟那天,找遍大街小巷,找了好幾小時,以前天天待在一起沒覺得有什么,突然找不著了,那是極度害怕失去的。
如果不是遇見她,她說自己就是霸總,他真的無法接受消失的霸總。
現在又聽她說消失,怎么可能會不害怕?
“我也不知道啊,莫名其妙的變成貓,現在又變成了人,下次會是就不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再變成貓?或者小鳥?可能會是狗?”
嬌嬌嘆了口氣,看著面前的魚肉粥,雖然沒有以前有胃口,但咕咕叫的肚子讓她知道,該吃飯了。
她拿著勺子咬粥喝。
夜落卻沒心思吃飯,他害怕嬌嬌哪天突然真的消失了,他沉默許久,忽然問她:“嬌嬌,你真的想嫁給我?”
嬌嬌含著一塊魚肉,說:“當然,不嫁給你那我嫁給誰?她們說要從一而終,既然選擇你了,我就不能選別人。最重要的是,誰能像你對我這么好?”
她在心里補一句,她又不傻。
夜落像是下定決心一樣,“那好,我讓人給你準備身份,明天就去登記。”
嬌嬌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不過還是高興的點點頭。
第二天,夜落就拿著嬌嬌的身份證,上面的年齡特意寫大了兩歲,二十歲。
夜落三十歲,嬌嬌二十歲。
拍結婚證件照時,狀況百出。
嬌嬌摟著夜落,正要拍時,她突然歪著頭看鏡頭,眉眼彎彎。
攝影師:“美女,證件照,稍微嚴肅一點。”
“哦。”嬌嬌坐正后,攝影師準備按快門,這次速度很快,結果嬌嬌速度更快,她側頭親向夜落的俊美的臉。
攝影師快哭了,都拍多少次了,心想這美女是不是有多動癥?
夜落倒一點也不生氣,這么多年,耐心嬌嬌給訓練出來的,但除了嬌嬌,對別人依舊沒耐心。
他側頭叮囑:“嬌嬌,坐好了,拍照完就給你買烤魚。”
“那你不早說。”嬌嬌依舊摟著夜落,朝攝影師擺擺手:“你拍吧,我保證不動了。”
攝影師有些不相信她會不動,不過還是繼續拍。
這次的確沒有像之前那樣動作幅度大,但還是動了,嬌嬌托著夜落的下巴,迫使他嘴角上揚。
夜落不會笑,嬌嬌才會想各種辦法讓她笑。
因為她看見前面好幾對拍照,男女都會笑得很開心。
就屬夜落不會笑。
攝影師莫名覺得可愛,所以也就這樣。
取照片時,夜落說:“剛才拍的我都要。”
攝影師:“可以,要另價錢。”
拿到照片后,夜落就帶著嬌嬌去辦證。
辦證速度很快,沒一會就好了。
嬌嬌兩個字,夜落教她寫的。
出了民政局,他帶著嬌嬌去吃烤魚。
等菜的時候,他拿著照片一張張的翻看,每一張都很好看,嬌嬌笑得很甜。
最后一張是結婚證,上面的照片,他的下巴被托著,唇角自然的往上揚,和笑一樣。
嬌嬌湊過來,下顎枕著夜落放在桌子上的手臂,歪著頭看向夜落冷峻的臉,笑嘻嘻的問:“夜落,我們現在是不是就算真正的夫妻了。”
夜落看著嬌嬌天真無邪的樣子,“還不算。”
“啊?”嬌嬌突然坐起來,像是很驚訝,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瞪的溜圓:“怎么還不算?”
夜落道:“需要辦婚宴,還有就是洞房。”
嬌嬌松了一口氣,然后又期待的問:“哦,那今晚能辦完嗎?”
夜落:“沒那么快。”
嬌嬌又趴下來,枕著他的手臂道:“太麻煩了。”
“婚姻是大事,麻煩是麻煩了點。”
夜落也不喜歡麻煩,但婚宴也是過程,必須的走的過程。
辦婚宴的事,有夜家兄弟幫忙,其實也很快。
誰也沒想到一直閑女人麻煩的夜落結婚了。
婚禮那天,嬌嬌大概是最興奮最開心的一個,因為有很多好吃的,還穿婚紗。
尤其是鬧洞房的時候,嬌嬌玩的比誰都開心,讓鬧洞房的一群人感覺不是他們鬧洞房,而是被鬧。
鬧得差不多的時候,夜家兄弟要走的時候,嬌嬌卻拉著他們不讓他們走。
“你們別走啊,我還沒玩夠呢,再玩點新花樣吧。”
“嫂子,你看都凌晨兩點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再不走,夜落該不高興了。”
“不會的,夜落說結婚是最高興的時候。”說完,嬌嬌還轉頭看向夜落,笑著問:“夜落,我說的對吧?”
夜落冷著臉道:“該睡覺了。”
“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我們就走了。”
一群人一聽夜落的語氣就知道,生氣了,說完就全溜了。
嬌嬌有些意猶未盡,磚頭看向夜落,有些疑惑:“夜落,你不是說結婚是最開心的嗎?”
“你和他們也瘋夠了。”
幾個小時,他就看著嬌嬌配合他們玩,臉早就黑成鍋底了。
嬌嬌忙搖頭:“沒啊,我還沒玩夠呢。”
夜落黑著臉,打橫將她抱起來走到床邊,將她平放在床上,雙手撐著床附身看著嬌嬌,“夫妻最后一道程序走完了,就是真正的夫妻了,你害怕嗎?”
嬌嬌笑著搖頭:“最后一道程序是睡覺對吧,我不怕,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
夜落十分認真的道:“這次不一樣,待會可能會有點疼,忍完就好了。”
嬌嬌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將不懂就問發揮到極致,“哪里不一樣?我只會閉著眼睛睡覺,還有疼,睡覺怎么會疼呢?”
夜落感覺自己廢話太多了,不管怎么說,她都是不懂得,只有讓她親身體驗才知道。
嬌嬌今天第一次化妝,原本就生的漂亮,化妝后更漂亮,不過他還是素顏的她,干凈純潔。
他的視線望向嬌嬌的櫻桃小嘴,附身毫不猶豫的吻下去。
男人大概在這方面都是無師自通的天才,即使是沒有接過吻,碰觸到柔軟的唇時,不會也會了。
嬌嬌則是睜大眼睛看看近在咫尺的夜落,因為這個吻讓她有了新的體驗,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的。
不知道吻了多久,嬌嬌紅著臉捏夜落的臉,“夜,夜落,我喘不過氣來了。”
夜落正在興頭上,被打算斷,他只好換了一個地方。
嬌嬌身上有股奶香,很好聞。
嬌嬌小聲說:“夜落,有點癢。”
“還有呢?”夜落頭也沒抬的問。
“還有就是,好奇怪的感覺,夜,夜落……”嬌嬌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夜落氣息有些不穩,看著嬌嬌面露嬌羞之色,“嬌嬌。”
嬌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夜落看,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么,“夜落,為什么感覺好奇怪啊?”
夜落問:“喜歡嗎?”
嬌嬌不知道該搖頭還是該點頭,她想了想道:“我好奇。”
夜落看著天真無邪的嬌嬌,突然再次吻住她的唇,解釋不如直接用行動說明。
這一夜,嬌嬌算是明白夜落說的話了,但明白也是第二天的事,當天晚上她就睡著了。
一大早的,嬌嬌躺在床上發呆,心想,這就是夫妻了?
嬌嬌是屬于樂天派,雖然一開始的確和夜落說的那樣疼,到后面就好了,所以覺得沒什么。
可能是昨晚太累了,嬌嬌又是貪睡的性子,所以一覺睡到晚上,中間吃過午飯。
夜落看著大紅床上,嬌嬌熟睡的樣子,也突然有些感慨,也很滿足。
唯獨心里隱隱的擔心,害怕她突然消失。
結婚后的日子,夜落覺得很好,和想象中不一樣。
以前他覺得有女人太麻煩,現在,就怕嬌嬌亂跑,聽墻角。
這也屬于貓的習性。
有一次,看見別人在家里看片。
當天晚上,她就做出一些驚人的舉動,因為夜落從來沒有教過她床笫間的事,有的也只是一些尋常的。
所以看見她的舉動,雖然很撩人也讓他很期待,他還是問:“嬌嬌,你怎么會這個?”
“我今天下午閑的無聊,發現別人在家里看電影,我就偷看一點。”嬌嬌紅著臉:“他說很喜歡。”
夜落看著嬌嬌臉紅樣子,加上她的動作,有些把持/不住。
自從這次后,夜落就不讓嬌嬌往外跑。
“不許聽墻角,我教你。”
所以后來晚上,夜落親自給帶嬌嬌看各種這方面的知識。
看完后,嬌嬌就拉著夜落實踐。
發現嬌嬌懷孕那天,還是嬌嬌說:“夜落,我還吃飽呢,肚子就這么大了,是不是長胖了?”
夜落側頭看向嬌嬌的摸著自己的肚子,他好奇也伸手摸了摸,的確是比平時圓了一些。
晚上躺在床上,倒沒發現肚子有這么鼓。
夜落不放心,就帶著嬌嬌去醫院檢查。
檢查后才發現是懷孕了。
嬌嬌激動的跳起來,一把抱住夜落,“夜落,我們有寶寶了是不是?”
夜落嚇得心跳都快停止了,他急忙抱住她,以免碰到肚子,“小心點,懷孕的不能這么毛毛躁躁。”
“哦。”嬌嬌有些不好意思。
夜落也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要當爸爸了。
嬌嬌沒懷孕的時候,夜落就寵著她,懷孕過后更是寵的不得了。
夜落這輩子最開心最幸福的事,大概就是有了嬌嬌,雖然很多事情不懂,單純的像個孩子,卻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在嬌嬌五十八歲那年,突然離世。
那年,夜落六十八歲,守在床前看著保護一輩子的女人說離開了就離開了,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嬌嬌下葬后的第二天,夜落守在墓園里,依舊無法相信,她真的離開了。
天快黑的時候,墓園里來了一只黑狗,那狗身上臟兮兮的,頭上還有未干的血跡,應該是被人拿東西砸的,走路時還一瘸一拐的,不用說,肯定是被人打的。
黑狗站在夜落面前抬頭看著他。
夜落一開始沒理會它,直到他起身回家,發現那只狗一直跟著他,一路跟到家門口,狗都沒有離開。
一直跟著他走進院子里,隨后又來到客廳。
黑狗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可能是生氣了,它站在客廳門口不在進去。
夜落轉身看見門口的黑狗,鬼使神差般的,他在黑狗面前蹲下來,盯著黑狗打量了好一會,看著它的眼睛,接著客廳里的燈光,發現黑狗好像哭了。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嬌嬌說過,她可能會變成狗,這些都不是她能控制的。
他忽然有些激動,“你是嬌嬌嗎?”
黑狗沒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夜落,哭的更兇。
夜落病重,最終不治身亡。
他墓碑前,一直有條黑狗守著,直到死那天。
在女孩身體里體驗四十年,黑狗身體里同樣四十年。
夜落走的那年八十五歲。
蘇阮突然來找陌承栩。
“陌承栩,你救救我兒子,他得了白血病。”
“是不是要相配的骨髓?我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
陌承栩下意識的以為她要他去醫院做骨髓配對檢查。
“不是,我想,我想要和你再生一個孩子,用臍帶血救兒子。”
蘇阮此時也顧不上其它的,她現在只想救兒子。
“蘇阮,你的意思是…~我…”陌承栩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他是你兒子。”一向堅強的蘇阮此時也有些支撐不住。
陌承栩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是我兒子?”
蘇阮把事情告訴了他。
陌承栩這才知道,那天晚上,也就那一次,讓蘇阮懷孕了,而她,一個人未婚生子。
即使不是他兒子,他也會救,更別提是自己兒子。
他覺得,他和蘇阮之間說不定還有可能,再生一個孩子,等于兩個孩子。
秦舒女兒果凍兩歲時,一大家子去岐山看爸媽。
那天,風和日麗。
風月古城依舊美如畫卷。
秦舒牽著小女兒的手和家人走在熱鬧的街頭。
果凍是個貪玩的孩子,走的好好的,她突然揪住路人的衣服不撒手。
“鍋鍋。”奶聲奶氣的嗓音,特別招人喜歡。
“不好意思,我女兒太調皮了。”
秦舒去拉女兒的手時,那位被叫鍋鍋的人也轉身看過來,“好可愛的娃娃。”
“小調皮鬼一個。”秦舒抬頭看向那人的臉時,她突然有些恍惚,仿佛看見了少年時的朝顏,那張俊美的臉和記憶里的那個人相重疊。
“寶寶,還有一個半月就是我的生日,你來陪我好嗎?”
“哥,快走了,不然就遲到了。”
少年被一個漂亮女生給拽走了。
果凍奶聲奶氣喊道:“嘛咪,鍋鍋走拉。”
秦舒這才反應過來,她盯著那人的背影,腦海里突然閃過一些畫面。
傅廷煜發現老婆不對勁,他輕聲問:“老婆,怎么了?”
“老公,你把果凍抱著,我去一個地方。”
秦舒把果凍送進傅廷煜懷里,轉身往朝顏莊跑。
傅廷煜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抱著女兒也追上去。
抱著女兒沒有老婆跑得快,加上秦舒的武力值已經超過了他,一轉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小酒看著媽媽跑的方向,大概就猜到她要去哪,“爸,媽應該是去朝顏莊了,我帶您去。”
傅廷煜道:“還愣著什么,快帶路。”
小酒也不多說,快步追上去。
傅廷煜也快步跟上。
果凍高興的揮舞的小手,“粑粑,灰騎來。”
秦舒趕到朝顏莊時,就看見藍祈坐在亭子里。
藍祈半年前突然說要出去玩,原來是來了這里。
也對,他本來就在這里,回來這里也正常。
她邁步走過去,“朝顏呢?”
隨即,她又改口:“不對,應該是君黎。”
藍祈看著突然出現的秦舒,有一瞬間的慌張,“寶寶,你怎么知道的?”
秦舒不答反問:“君黎人呢?”
她找君黎找了三年多,一直找不到他。
就在剛才,看見熟悉的臉,她忽然記起來了。
朝顏就是君黎。
藍祈沒說話,視線望向湖中心的亭子。
秦舒聞言看過去,中心的亭子是新建的,像極了山上的那座亭子,四周圍著紗帳,里面并沒有人,卻看見里面有無數顆朝顏花將亭子里遮掩的嚴嚴實實,讓人看不見里面。
不知不覺,她已經淚流滿面,卻沒有勇氣過去。
終于完結拉,想了想還是以這樣的方式結局,每個人的結局基本上都是完美的。
云思一邊寫一邊哭,主要是,心疼一些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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