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
秦舒喝了不少酒,主要是酒太好喝了,就像師傅釀的桃花釀一樣好喝,讓人忍不住喝一杯還想繼續喝。
她吃了一些飯菜,感覺差不多了,就找了一個借口離開飯桌。
侉義村,即使黑夜降臨,也非常美,因為,天一黑,每家每戶的屋檐上,幾盞紅燈籠都會點亮,原本就是特色村落,紅燈籠齊亮,遠遠看去就像燈海,很美。
秦舒走了幾個臺階看見面前的景色,不由得停下腳步。
跟在后面的夜落見狀,也停下腳步。
外面的樓梯是由木頭搭建而成的,拐角處特意延伸出來一個平臺,平臺上還擺放了一張桌子兩張椅子,頂上面還建了遮陽棚。
秦舒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夜落,你先回去,我在這里坐一會。”
夜落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確定沒有什么問題后,他才點頭:“嗯。”
然后繼續上樓。
夜落離開后,秦舒走到桌前坐下來,看著萬家燈火,突然想起一句話,萬家燈火,總有一盞是為自己的亮的,那才是歸宿。
以前,萬家燈火,肯定會有一盞是為她而亮的。
自從傅廷煜失蹤后,她也會為他留一盞燈,等他回來。
現在終于看見他了,可他卻不記得她了,那種被遺忘的感覺真不好。
卻也因為他的安全無恙,讓她好受了一些,因為這樣是最好的結果。
她好像有些體會寒蕭那時的心情,還有傅廷煜的心情。
被非常重視的人忘記,只有經歷了,才懂得。
這時,察覺有人靠近,秦舒皺了皺眉,下一秒,身邊坐下來一個人。
她側頭看過去,借著頭頂的燈光,看清坐在身邊的人,是高級蠱師昊澤。
“你,有事?”
昊澤微微勾起嘴角,像是在笑:“你了解蠱蟲嗎?”
“我只是聽說很神奇,并沒有見過。”
秦舒很誠實的搖搖頭,一雙清亮的眸子清澈見底,一點也不像說假話的人。
昊澤盯著她看了一會,發現她面頰爬上一抹紅霞,應該是喝了酒的緣故,修長的手指突然伸過來。
秦舒的身體本能的往后移了移。
昊澤看見她的動作,也沒在意,攤開手心給她看。
他的手心里,是一個非常小的小竹筒,小拇指粗細,三公分長度。
她好奇的問:“這是什么?”
昊澤解釋道:“里面是我培育的蠱蟲,名叫食心蠱。”
秦舒問:“有什么用途嗎?”
昊澤又解釋道:“它會自己進入人的人心臟的位置,一點一點啃食人的心臟,讓中蠱的人,每天飽受噬心之痛,直到死亡。”
秦舒只是聽著都感覺毛骨悚然,蠱蟲果然是非常讓人敬而遠之的東西。
她想到君黎,逆真的可以救他嗎?
昊澤見她盯著小竹筒發呆,“害怕了?”
秦舒回道:“害怕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昊澤收起小竹筒,“你來這里,只是為了玩?”
“還有蠱蟲。”秦舒也沒瞞著他,因為他是高級蠱師,很有可能培育出逆這種蠱蟲。
昊澤:“報仇嗎?”
秦舒搖搖頭:“是救人。”
昊澤怔了一會,道了“大部分蠱都是害人的,你聽誰說蠱是救人的。”
“聽別人說的,說有種蠱叫逆,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秦舒側頭看向昊澤,想看他會有什么反應。
“逆這種蠱蟲,已經失傳了。”昊澤說完,像是想到什么,又道:“不過現在,可以試試。”
秦舒:“什么意思?”
事關龍家,昊澤有些遲疑,見她這么急切想知道,笑了一下,“告訴你也無妨,制作逆這種蠱蟲,需要一碗血來喂養。”
昊澤這么說,就說明這血,普通人肯定是不行的。
秦舒追問:“需要誰的血?”
昊澤:“這是秘密。”
秦舒點點頭,表示明白:“好吧,其實是誰的血我知不知道無所謂,我只想要逆救人。”
她看向前方的幾盞紅色燈籠,表面上是在欣賞,其實心里在疑惑,昊澤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
她接近昊澤,因為他是高級蠱師,有能力培育出逆。
那么,他呢?
昊澤盯著她看了好一會,隨意的問道:“你從哪里來的?”
“我來自華夏。”秦舒也隨意的回了一句,華夏有多大?整個苗新不及一個省。
昊澤笑了一聲:“華夏很大。”
秦舒點:“嗯,是很大。”
等昊澤離開,秦舒還坐在那里,沒有離開的想法。
只是,心像火燒一樣,身體感覺越來越熱,面頰紅的像熟透的蘋果。
秦舒不知道,村長釀的酒,喝著甜后勁特別大。
此時的秦舒,后勁上來,和喝醉酒沒區別。
她突然站起身,然后下樓梯,腳步有些虛浮,卻沒有停下腳步,一直走。
直到來到一戶人家門口才停下腳步,伸手去推門,推一下沒推開,隨后又推了好幾下,依舊沒有推開。
她一手扶著門,讓自己緩緩,然后手伸進衣服里,摸出破月,鋒利的刀刃在月光下,寒光一閃,門隨后也跟著打開。
見門開了,她才收起破月,邁步走進去,走到房間時,門推不開,她依舊用破月打開房門。
房間里,光線很暗,只有窗外的月光灑下來,能讓人看清房間里的大致陳設。
秦舒幾乎是靠本能,走到床邊,然后掀開被子就往里鉆。
一直睡的很熟的男人,聽見響動還以為是有小松鼠溜進來找吃的,因為在山邊,松鼠很多,所以沒在意。
直到被褥被人掀開,一具身體鉆進來,一股酒香撲面而來,并不難聞。
這還沒完,那只手摸了摸他的胸口,又摸了摸身邊的位置,然后窩在他懷里,再蓋上被子,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像是每天都會這樣做一樣。
緊靠在一起的身體,讓他知道,是一個女人。
男人腦海里不自覺閃過一個女人,就是下午那會自來熟,還認錯人的女人。
房間里漆黑一片,男人低頭看著突然鉆進懷里的人,并不能看清懷里女人的臉,因為她將整張臉都埋進去。
隨著她靠近,酒香味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