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星眼睛忍不住紅了,將她揪到眼前:“你簡直胡來!這世界上哪有能讓孩子性別轉換的藥!”
“夏小姐,你快放開我娘,我娘他也是為了我和陶桃好,希望我們能有個兒子接戶口本。”余恒焦急地看著夏凝星,要不是顧忌他是陸霆厲的對象,他早就把這個敢揪自家老娘衣領的女人教訓一頓了。
“糊涂!”夏凝星猛的松開余母,再也坐不住了,在手術室門前走來走去。
現在只能希望那藥物對大人孩子影響不大,否則的話
夏凝星閉了閉眼睛,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否則的話就是輕則胎兒畸形,母體受損;
重則一尸兩命!
就在這時,醫生突然慌錯焦急地從手術室內出來了。
夏凝星心瞬間沉入谷底。
看來是最壞的結果出現了,定然是藥物毒性太猛烈,陶桃和孩子都有危險了。
余母和余恒還以為孩子已經生了,連忙笑臉相迎的湊了上去。
尤其是余母臉上布滿期待之色,緊緊的抓著醫生的手,激動的追問:“醫生,醫生,我兒媳婦生的是男孩對不?”
雖然臨產前給兒媳婦吃了那藥轉變性別的藥物,按理說不應該再擔心了,可是不親眼看到帶把的孫子,她的心就不能完全放在肚子里。
醫生急的眼睛都紅了:“現在還管什么男孩女孩,我問你們,你們都給孕婦吃了些什么,為什么孕婦突然出現中毒反應,并且多器官已經開始衰竭,現在時間有限大人和孩子我們只能搶救一個,你們這做親屬的趕緊拿個主意!”
之所以只能保住一個是因為,如果給大人先打針清毒,那么孩子就會被藥物影響導致胎死腹中。
但如果先剖腹產孩子的話,那大人又撐不到解毒的時候了。
因此,這是一道死題,兩個當中只能選擇一個!(情節需要,勿較真哦)
“你說什么?中毒?怎么會中毒?”余母猛的拔高聲音:“還只能保一個?”
見她還在這里說廢話,醫生急的團團轉:“是這樣!而且我還需要告訴你們的是,因為中毒的關系,孕婦的生育系統被影響了,要是保大人以后也無法再生育了。”
“醫生你不用說了,我家肯定是要保住我寶貝大孫子!”余母回答的時候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脫口而出。
在她眼里媳婦就是個外人,死了就死了唄,哪有能接戶口本的孫子重要呢?
更何況死了還正好呢,她兒子還可以換個新女人。
余恒皺起眉頭,臉上糾結又猶豫:“媽,可是這樣做對桃子是不是太殘忍了?”
余母瞪著他:“怎么,難道你還想保你媳婦嗎,保下她干什么,一個不能下蛋的母雞,你讓她痛苦的活著還不如現在用她的命換孩子的命呢!”
余恒想了想后,頓時點頭:“媽說的有道理。”
“既然你們已經商量好了,那就簽字吧。”醫生將手術意外通知書遞給余恒。
余恒接過紙筆后,剛要動手,卻直接被夏凝星奪了筆。
她作為陶桃的好友,這會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殺死”。
“余恒,我本來以為你就算是個媽寶,但還是應該有些原則的,但是現在看來還真是我高看你了,你根本不配為男人,更不配為人夫!”夏凝星冰冷的字猶如刀子般落下,扎入余恒的血肉中。
“現在這個未出世的孩子還根本不算是個人,你為了一個還沒出世的孩子就要讓自己的妻子去死!”
余恒忍不住嘆了口氣,似乎很無奈的樣子:“夏小姐,我不是不心疼桃子,但是桃子即便被救了回來,也不能再懷孕了,她活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倒不如現在拿她的命換孩子的命,也算在這世界上留個后了!”
“誰規定女人沒了生育能力就不配在這個世界上活了?”夏凝星發火了,直接把筆丟在了他那張虛偽至極的臉上,大罵:“死渣男!”
隨后,她轉身看向醫生:“我有辦法保她們母子平安,請讓我進去陪同你們一起手術。”
夏凝星懇求道。
醫生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抱歉,這可不符合規定。”
“我知道這讓你們很為難,但我真的有把握,放心到時候出什么意外,全部都由我一個人承擔。”夏凝星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這不是狂妄,而是有真本事。
還記得之前她掉落山崖在泥屋中發現的那本醫典嗎,那上面記錄著一種排毒的針法,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什么毒都能順著銀針排出體內。
所以到時候可以一邊進行剖腹產手術,一邊由她施針給陶桃排毒。
“可是夏小姐,你應該沒有醫師資格吧,這醫院有規定,非醫務人員是不能進入手術室干擾手術的,而且就算我們能答應,那患者家屬能答應嗎?”醫生仍舊拒絕,醫院可是人命關天的地方,哪能胡來來。
夏凝星擰了擰眉頭,眼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陶桃根本耽擱不了了。
正當夏凝星要想別的辦法時,余母轉了轉眼珠子,閃過一絲算計,忽然為夏凝星說話:“醫生,既然夏姑娘有法子保母子平安,那你就讓她去試試,我們患者家屬絕對是百分之一百同意的!”
“媽,你糊涂了嗎!”余恒一聽這話,頓時急的不行,連忙沖他老母說:“夏小姐是只懂得些藥理,哪能接生,人家正經的醫生都沒法保證母子平安,更何況是她呢,媽,你難道不想要你大孫子了?”
媳婦沒了就沒了,但是這親生骨肉可不能也跟著沒了!
“你還說我糊涂,我看分明是你傻!”余母壓低聲音,將他拽到一旁去,說道:“醫生不是說你媳婦中毒了嗎,指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被毒到了,生下來的孩子誰知道是不是個缺胳膊短腿的,所以根本沒什么稀罕的,既然夏姑娘愿意逞強那就讓她逞強去。”
“到時候出事了我們就趁機訛她個百八十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