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淺咸魚了幾天,很快就到了拜師大會的日子。
清玉派。
“你們聽說了嗎?這次的拜師大會,師尊會來。”
“師尊?這意味著師尊要收徒了嗎?”
“不會吧?師尊會收徒弟嗎?”
“誰知道呀,反正是派里傳出來的消息,還未必屬實。”
拜師大會露天舉行。
清玉派的掌門和各大長老已經就座。
在掌門身邊,有一張空著的椅子。
下面的清玉派弟子也都看見了。
清玉派每四年招收一次弟子,每次招收弟子,都會選出一批天賦根骨最為出眾的弟子出來,由清玉派最德高望重的掌門和長老親自挑選親傳弟子。
每一屆的拜師大會,掌門身邊的那把專門為云灼上神留下的椅子,都是空著的。
清玉派的師尊云灼,眾所皆知,從不收徒,也就從不會出席拜師大會。
但出于敬意,每一屆拜師大會,也還是會給師尊留一把椅子。
如今這一屆,流出傳聞,師尊會親自出席,很多人都表示了懷疑。
圍觀的大多數清玉派弟子,都是為了一睹師尊的面貌。
畢竟對方是神族唯一的上神。
據說容貌也是傾世之姿。
“師父,我待會是要和他們一起上去么?”
小姑娘抬手指了指候在一邊的人,偏頭看向身側那人。
云灼頷首,眸光淡淡的,沒有一絲波瀾。
“哦。”
離開之前,女孩抓了下他的胳膊,抱住,而后松開。
全部的動作,也就發生在短短幾秒之內。
風淺換上了清玉派弟子的服飾,一身仙氣飄飄的白衣。
青絲被束起,披散在身后。
云灼在原地怔了幾秒,視線里是女孩的背影。
良久,他收回目光。
云灼入座后,場外還在嘰嘰喳喳的清玉派弟子瞬間噤聲。
男子一襲白衣,面容冰冷,似覆著冰霜。
清冷出塵的氣質,也令人生出不容褻瀆之意。
清玉派掌門容齊,坐在最中央,云灼坐在他的左側。
容齊的歲數比云灼要小,而外貌卻顯得要老。
按照輩分,容齊要喚云灼一聲師叔。
云灼十七歲便飛升為神,時隔兩年,又晉升為上神。
容貌便不再變化。
算起年歲,云灼也將近兩萬歲了。
“師叔今日是打算要收徒嗎?”
容齊偏頭看向身邊那人。
對方坐姿端正,傾世無雙的眉眼間神色冷淡,一身白衣更烘托出清冷出塵的氣質。
云灼淡淡“嗯”了一聲。
話音剛落,右側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一襲紫衣的男子姿態懶散地搖著手里的折扇,一雙桃花眼勾魂攝魄,煞是好看。
他笑道:“想來云灼師尊也是耐不住那漫長歲月孤身一人的寂寞了。”
容齊偏頭看向他,微微蹙眉。
紫衣男子輕笑,“說話多有冒犯,還望師叔勿怪。”
“無礙。”
云灼淡聲回應,神色沒有絲毫起伏,視線安靜落在角落里,低頭踢著不存在的石子的女孩。
不一會。
清玉派的首席大弟子站了出來,宣布拜師大會開始。
事先被選拔出來的弟子,有序地從人群一側走向平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