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兩個孩子。
其中一個應該是姐姐,而畫畫的女孩是妹妹。
只是畫紙不知為何好像是被人用小刀刮爛。
原本溫馨的畫風平添了分詭異。
這是一副連環畫,第二幅顯然和第一副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只見第二幅里,三個小人里女人和姐姐被劃掉。
最小的妹妹則被關在一個房子里,塞到床底下。
孩子的畫工稚嫩,雖然不太明確,但阿瑤多多少少能猜到。
“系統,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阿瑤舔了下唇瓣,杏眼圓乎乎的眨著。
統哥冷漠:請收回你大膽的想法
阿瑤:“……”
“畫畫的人應該是妹妹,她被母親塞到床底下,親眼目睹了一場兇殺案。”
說完,小姑娘低頭繼續觀察那副畫。
畫紙上有寫的名字。
——孫曉曉。
孫?
就在阿瑤思索之際,周圍陰風驟起!
一聲聲“咯咯”清脆稚嫩的笑聲回蕩在走廊,墻上的白色瓷磚印出一張張猙獰怨毒的笑臉。
墻面上浮現一橫出鮮血淋漓的血字。
——別回頭,她回來了。
她?
小姑娘拂了拂袖,小紅傘在手里轉了轉,腳腕銀鈴鐺清脆,腰間斜挎的復古背包上趴著的微笑兔子弧度似乎向上揚了幾分。
身邊的祁淺已經消失不見,眼前的場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破敗的一層樓里帶著血跡的鞋子整整齊齊放在教室門口,門外阿瑤站在原地,依稀能聽到教室里孩子咯咯詭異的笑聲。
她想也不想的推開門。
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女孩腳下是蜿蜒的血跡,周圍一個個猙獰頻臨瘋狂的臉。
阿瑤目光自然而然無視了那些丑逼,認真打量著周圍布局。
那些鬼臉顯然不是真正的鬼,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厲鬼布下的幻境了。
這種的陣法,比普通鬼打墻高級一些,只有厲gui級別的布得下來。
“你是在和我玩陣法嗎……”
小姑娘語調軟糯嬌氣,微微歪頭甜甜一笑,輕輕拍了拍斜挎著的復古背包,黃紙整齊排開懸在半空。
指尖如蝴蝶交疊,一道道腳下步子縹緲,不過幾秒時間女孩所到之處只留下抹殘影,腳尖輕巧勾勒出玄妙的陣法,黃紙燃開冒出裊裊青煙。
一道蓮花形印記倏然從手心打出,黑白太極在空中急速旋轉,極光驟然炸開耳畔隱隱聽到類似于玻璃炸裂的聲音。
“論布陣,我是你祖宗。”
隨著小蘿莉軟綿囂張的話語落下,周圍虛影似乎晃動了幾秒,血紅色光芒從陰陽太極盤中間縫隙露出裹著黑霧的咒印,眼看那抹流光就要從中竄走——
阿瑤笑瞇瞇歪頭,右手輕描淡寫往虛空一攥“嘭”地一聲,流光在手心里炸裂,詭譎的陣法被碎成粉末。
她從小就被十殿閻王那群老頭子強行逼著學習各種陣法符箓,這種小兒科的幻陣阿瑤還真不放在眼里。
“誰干的?!!”
“是誰?!”
“哪個不怕死的敢破我的陣,是不是你?”
女童捂住心口處,臉色慘白被反噬的滋味無疑于萬箭穿心,疼的她空洞洞的眼眶內滲出血珠,一雙青白的手死死掐在祁淺脖子上,隱隱在失控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