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死死攥緊手心,精修的指甲嵌進肉里都尤不自知。
他怎么能拒絕自己?
不是說好的,以后會好好對自己的嗎?
他怎么可以這樣!
女人狠狠咬著下唇,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聰明的女人一向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
她不會得寸進尺,在祁家也向來安分守己。
本以為他們都認識這么久了,這個男人應該不會不給她面子,誰知道……
白媛暗恨的咬牙,下唇被咬的血絲滲出來,足以見得有多用力了。
喬導見氣氛不對,馬上站起來打圓場,“哈哈哈別玩這種游戲了,玩什么真心話大冒險啊,多幼稚。”
孟梨揚唇,好心情的嬌聲,“不玩這個玩什么?喬大導演,這殺青宴難不成只喝酒?”
喬導被噎住了。
女人眨了眨眼,緩緩笑道:“既然祁少不肯配合,就只能喝酒咯來來來別客氣,一杯而已。”
她笑瞇瞇遞過去,擺明的在為難他。
傻逼狗男人敢欺負她家瑤瑤。
今天晚上不灌的他爹媽不認識,她就不叫孟梨。
女人言笑晏晏,徐徐遞酒。
祁燁鳳眸微瞇倒也干脆,仰頭一飲而盡。
他放下杯子,余光瞥見悠閑自在的女孩唇角挑起弧度,身子忽地斜靠過去,腦袋懶懶將重量加注在她肩上。
小姑娘正吃的高興,嘴里塞著椰奶糕,腮幫子一鼓一鼓,突然感覺到肩上一沉,只見狗男人喝的醉醺醺趴在她肩上,濃密的睫羽在面頰上投下兩道扇形的陰影,在燈光照射下五官柔和,沒了平日里的散漫和狠厲,睡著時間的樣子竟然意外乖巧。
阿瑤忍不住戳了戳他臉頰,杏眼眨巴了下,小聲道:“喂!”
“醒醒。”小姑娘推了推他,腮幫子鼓的圓圓,杏眼睜得滾圓。
白媛見此恨不得咬碎一口白牙。
賤人!
阿瑤推了推見對方無動于衷,不由鼓圓了腮幫子,一氣之下站起身不打算管他了。
沒了她這個人形靠枕,男人眉心無意識的微微一蹙,鳳眸睜開眼底醉意微醺,懶洋洋將腦袋靠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阿瑤準備抽身離開,下一秒醉意朦朧的男人卻突然扣住她手腕,力道加緊聲音低啞,“去哪?”
阿瑤聞言卻直接揮開他的手,低頭小奶音吳儂軟語,語調幽幽:“想吐。去衛生間,你也要去嗎?”
……想吐?
嘖,這理由夠直白。
阿瑤說完輕輕低眸沒再多看男人一眼,轉身去了衛生間。
顧瑾希微微挑眉,黑眸情緒晦暗,唇畔笑意惡劣。
少年腦袋懶懶一歪,聲音輕喃,“天道說的果然沒錯呢……”
世界上沒有撬不動的墻角,只有不努力的鋤頭。
說的可真對。
阿瑤白著小臉趴在水池邊上吐下瀉,捂著肚子難受的不行。
小姑娘想起那對狗男人心底窩的不行。
手心捧起一把水撲在臉上,深吸一口氣終于好受了不少。
“瑤瑤。”。
就在阿瑤晃了晃腦袋,對著鏡子照了照冷靜下來后準備離開時,白媛的聲音冷不伶仃從后方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