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宋青苑轉頭看了看被嚇得不輕的宋老爺子,連忙應下。
“出去!我們出去!”
“阿二,保護好我爺,別讓他受傷了。”
“是,奴才明白!”阿二應下,護著宋老爺子往外走。
宋老爺子仍不放心的回頭看宋青苑,“苑兒,趕快跟上!”
幾個呼吸過后。
宋青苑,宋老爺子,阿二,紅袖,以及一眾在天然居吃飯的客人,陸續的走出大堂,來到門外。
掌柜的帶著一眾伙計,也從墻角一步步的挪了出來。
站到宋青苑身邊,苦著臉道,“小東家!”
“若是讓這兩位爺再打下去,咱們酒樓得損失多少銀子。”
“無妨!”宋青苑搖頭。
“左右不過是一些桌椅板凳,還有殘羹剩飯。”
“最重要的是安撫好客人,別讓他們因為這件事,對我們天然居有了不好的印象。”
一個是突厥二王子,一個是大齊的侯爺。
萬一因著這點,以后不來天然居用餐,那可就損失慘重。
“小東家,放心吧,我這就去。”
掌柜的保證道,“必會將他們一一安撫好!”
說完,掌柜的越過宋青苑,上前幾步,來到了一眾客人面前。
滿含歉意的拱手道,“讓大家受驚了!”
“在下代表天然居,在這里給各位賠禮道歉。”
掌柜的彎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
停留幾個呼吸后,才慢慢直起身子。
朗聲道,“如今里面的情況大家已經看到了,恐怕無法再招待各位。”
“只能勞煩各位客人,移步其他酒樓。”
“至于今日在天然居所花費的銀錢……一律全免!”
“而且……”掌柜的加重了聲音。
“各位下次來天然居用餐時,花銷一律折半。”
“好!好!好!”
“多謝掌柜的!”
“下次鄙人還來天然居!”
叫好聲,擁護聲接連不斷。
天然居掌柜臉上掛著笑,一一回應。
客氣的送走了那些吃飽,或者沒吃飽的客人。
直到片刻之后。
天然居門前只剩下宋青苑,宋老爺子,紅袖,阿二,以及天然居的掌柜,伙計們。
至于路過的其他百姓,想要留下來看熱鬧的,都被阿二客氣的請走。
一陣涼風襲來,吹在宋青苑白皙的頸間。
宋青苑抖了個激靈,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宋老爺子站在一側,眼也不眨的朝著天然居看著。
“讓他們這么打下去,會不會出事?”
“咱們是不是……”宋老爺子的目光,在阿二和紅袖身上掃過。
這個時候能阻止阿史那.吉和穆卓熙的人,非他們兩個莫屬。
“不會的!”宋青苑搖頭。
她雖然對武術方面不經通,不過他卻知道,眼前打架的兩個人都不是愚蠢之輩。
肯定收著手呢,頂多點到為止。
畢竟這事關系到突厥和大齊的議和。
要真是誰把另一個人打個好歹,那就是真的蠢不可及了。
一個或許失去繼承可汗之位的機會。
一個或許一輩子只能做個閑散侯爺。
這么想著,宋青苑張了張口,欲與宋老爺子解釋。
這個時候,天然居內的打斗正好有了結果。
以穆卓熙從桌子上滾落在地為結局。
“承讓了,穆小侯爺!”
阿史那.吉一拱手,揚聲喊著,聲音里是滿滿的自得,不無炫耀之意。
“哼!”穆卓熙冷哼一聲。
“少說那些沒用的,是本侯技不如人,輸了不冤!”
“今天就到這里吧……”
穆卓熙撣了撣身上粘的灰塵。
“改日有機會,本侯在向二王子請教。”
說罷,喚過兩名手下,徑直走出天然居。
路過宋青苑時腳步微停,直對著她狠狠的哼了哼,便竟自回了驛站。
“唉!”望著遠去的背影,宋老爺子重重一嘆。
無奈的搖頭,“穆小侯爺這是生氣了!”
“苑兒,你也是的……”
“那人是侯爺,自幼被寵著長大,你跟他較什么勁兒啊!”
宋老爺子抱怨著,覺得自家孫女實在太任性妄為了。
聞言,宋青苑吐了吐舌頭,并不作答。
而是邁開腳步,朝著天然居內的阿史那.吉走過去。
笑意顏顏的道,“二王子,砸了我天然居這么多桌椅板凳。”
“又趕走了天然居里一眾客人。”
“還贏了穆小侯爺。”
“這一回,你可解氣了?”
“哈哈!哈哈!”阿史那.吉朗聲大笑,扭了扭脖子。
“男人啊,出了問題還得用拳頭解決。”
“打這一架,神清氣爽,整個人都舒坦了!”
阿史那.吉贏了穆卓熙,心情正是大好的時候,也懶得和宋青苑計較。
干脆大手一揮,“今兒天然居的損失,包在小王身上了。”
“錦寧縣主只管讓掌柜的記好賬單,送去驛站。小王照價賠償就是。”
“不必了!”宋青苑這回到是大方起來。
“這小來小去的東西,也不值幾個錢。”
“二王子是我大齊最尊貴的客人,哪能讓二王子來賠償。”
宋青苑垂下眸子,看著地上已經四腿分離的椅子。
“正巧,這些桌椅板凳也用了有些年頭,都舊了,該換換了。”
“哈哈!哈哈!”
聞言,阿史那.吉再次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著宋青苑。
勾起嘴角笑了笑,“錦寧縣主蕙質蘭心,聰明機智。”
“經過這一番接觸,小王到是理解蕭侯爺為何要選你做妻子了!”
阿史那.吉喜歡聽阿諛奉承的話,可不代表他就傻。
宋青苑短短幾句話,就激的那位穆小侯爺不得不跟他對戰,這嘴皮子當真是利!
阿史那.吉默默感嘆,心中了然。
此舉對這位錦寧縣主,卻是最有利的。
如果他贏了,自然心喜,怒氣全消。
之前的事情便可一筆勾銷,還能順便替這位錦寧縣主,教訓一下那個打算看好戲的穆小侯爺。
而如果他輸了……
那位穆小侯爺身為大齊人,也算是為這位錦寧縣主撐住了場子。
那作為落敗者,他定然羞愧,憤而離去,就如同剛才穆小侯爺的行為一般。
哪還有心情再計較包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