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窒了窒，這會兒也明白過來了之前君豈暮眼中的失望是因為什么了，“那就這樣看著小殤一直痛下去？”
這會兒，小家伙已經痛得昏過去了，但是即使昏過去了，身子依然是在一抽一抽地，原本可愛的小臉蛋，因為疼痛而扭曲著。
“對，這痛，他必須自己熬過去。”君豈暮道。
葉寧心疼，原來重生一回，她依然會有這種心疼的時候，她以為自己這顆心已經冷了，已經看透了世事，但是這個小小的孩子，卻讓她明白被珍惜，被依戀的感覺。
葉寧現在能做的，只是拿著紙巾，不斷的擦拭著小殤臉上、身上涌出來的汗，盡量控制住他的手腳，讓他不要抓傷他自己。
雖然他的小爪子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不少抓痕，甚至他的牙齒，還在她的脖子上、肩膀上留下了咬痕，但是葉寧卻絲毫不覺得痛。
她只希望小家伙的痛可以快點過去。
就這樣，一直過了整整一夜，在凌晨5點的時候，小家伙總算是平息了下來，呼吸慢慢的變得正常，蒼白的臉色，也在一點點的恢復血色。
“痛……是過去了嗎？”葉寧問道。
“嗯。”君豈暮應了一聲。
她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頓時有種整個人都虛脫的感覺。
看著君豈暮把小殤放在了床上，葉寧猛然地想到了一個問題，“對了，你滿月的時候，不痛嗎？”
一整個晚上，她只看到小殤痛，卻并沒有看到君豈暮痛。
“一代只會有一個人繼承，我這一代，繼承這種痛的人，并不是我。”君豈暮眼簾緩緩地垂下。
只是現在，那個人卻已經不存于這個世界上了，明知道是背叛，卻依然不愿抽身，一槍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簡直傻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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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寧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團子趴在她的身邊，那張漂亮的小臉蛋上，不同于以往看到她時候的開心，倒是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
葉寧怔了怔，隨即緊張地坐起身子道，“是不是又痛了？”
“寧寧……”小家伙的聲音，明顯有著鼻音，那兩只小爪子，摸上了葉寧脖頸上那一口牙印，“不是……故意，對不起……嗚嗚……”
小家伙就像是再也憋不住眼淚似的，哇地一下哭了出來。
葉寧一怔，隨即明白過來，立刻抱住了那小小的身子，“不痛呢，我一點都不痛，小殤不用說對不起的，昨天晚上，是小殤很痛，可是葉阿姨好內疚，什么忙都幫不上。”
看著他小小的身體不斷地抽搐著的時候，她有多希望，她就是君豈暮口中所說的命依，她可以用一個簡單的碰觸，就讓小家伙的痛止住。
可是她不是，所以即使她再怎么樣的抱住他，他依然痛著。
小家伙還是在她的懷中哭著，葉寧只覺得胸前的衣服都濕噠噠的，她低頭，看著懷中這小小的人兒，那滿臉的淚水，簡直就像是眼淚不要錢似的，看得她一陣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