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得太用力,手背上青筋都爆出了,指尖發白,簡直就像是用盡著全身所有的力氣在抓住他似的。
君祁業的眼中閃過厭惡,正想要把葉寧的手撥開,就聽到葉寧艱澀的開口道,“你說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你覺得我說的又會是誰呢?!那天校慶的時候,來的是那人身邊的保鏢吧!”君祁業嘲諷道,“葉寧,你覺得你靠上了一座大靠山,還打算把這當成殺手锏嗎?我告訴你,也許這場戲到最后,不過是你的自我羞辱而已!”
葉寧的身子一震,君祁業說的是……君豈暮嗎?
就在她失神的片刻,君祁業已經把葉寧的手撥開,徑自離開。
葉寧呆呆的站著,她的雙手在顫抖著,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小姐,你怎么了,是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嗎?”有侍應生見葉寧的異樣,上前問道。
葉寧猛地推開了對方,幾乎是用踉蹌的腳步,沖出了店里。
她想要去見君豈暮,無比迫切地想要去見他!
黑色的轎車緩緩地朝著君宅的大門駛著,卻在近處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從暗處沖了過來,攔在了車子前面,那身影一矮,竟然對著車子不斷地叩起了頭來。
車內的司機一驚,趕緊踩下了煞車,只是當看清車外磕頭的人后,神色卻又是有了微妙的變化。司機在君家也干了不少年了,自然也認出了外頭的人是誰。
“君爺。”司機轉頭對著坐在后座的君豈暮道,“外頭的是鐘小姐。”
君豈暮卻是淡淡地道,“開過去。”仿佛對方,根本就引不起他一絲一毫的在意。
“是。”司機應著,開始試圖把車子朝著那女人身邊駛過去。
但是無論司機怎么轉動方向盤,外頭的人,都緊跟著車頭的位置。
君豈暮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似有一抹不耐。
坐在司機旁邊的衛賀下了車,直接把女人從地上拖了起來,拖到了一旁。
女人認出了衛賀,額頭處因為剛才的磕頭,已經磕破了皮,頭發有些散亂,臉上滿是淚痕,“阿賀,你幫我求求豈暮,讓他答應好不好!我真的只是想見豈朝一面,我想親自到他墳前,給他上香,我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和豈朝說!”
衛賀道,“鐘小姐,事到如今,你不如看開點吧,你明知道,君爺是不可能答應你這要求的。”
女人的眼中一閃而過一抹黯然,可是緊接著,卻是更激烈地道,“你放開我,你讓我當面去求他!我要見豈暮,你讓我見豈暮啊!”
但是無論女人怎么掙扎,衛賀都沒有松開手。
黑色的轎車,緩緩的要從女人面前駛過,駛進君宅的鐵門內。女人急了,沖著車子的后座瘋狂地喊著,“豈暮,你就算恨我,可是說到底,我是你大哥唯一愛過的人不是嗎?當初他死了,給你遺言讓你不要為難我,不是嗎?難道你忘了你大哥的遺言嗎?你現在這樣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