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一下,我和你之間有過結嗎?為什么你一定要這樣討厭我?”他道。
“我以前說過了,討厭一個人,應該不需要什么理由吧。”她微微一笑道,就像他當年討厭她那樣。
他的眸色深了深,“我對你并沒有什么惡意,況且……”他的臉上涌現出了一種復雜的情緒,似有懷念,又似有后悔,“你的聲音,像我的妻子,我只是不希望將來你被人傷得遍體鱗傷。”
葉寧突然只覺得有種可笑的感覺,一個曾經把她傷得遍體鱗傷的人,現在卻在說這樣的話。這個世間,若說誰對她有最大的惡意,那么一個是葉恩玨,而另一個就是他了!
“那個人不是你的妻子,只是前妻,我記得記者是這樣說的,不是嗎?”葉寧道。
左衡的臉色驟然變了一下。
“而且,左先生,好像你對你的那位前妻,并沒有多少的善意吧。否則你不會把她隱藏起來,從來不在公開場合讓她出現,更不會在和她的婚姻期間,卻和葉恩玨在一起讓別人誤會你們才是一對戀人。若你愛的是葉恩玨,那為什么又要和她結婚?”葉寧輕輕地笑著,說著。
左衡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住口,你懂什么!”
“是啊,我不懂,所以不妨左先生給我解釋解釋。否則就別說什么因為我的聲音像你前妻,所以不希望我被人傷得遍體鱗傷這種虛偽的話。”葉寧道。
是啊,她不懂!
若他當年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愛葉恩玨,永不變心,那么她不會選擇和他結婚。可是他卻說,他會試著愛她。
這句話,就像是惡魔的言語,引誘著她不斷地墜下。
但是……三年的婚姻,他卻連試都不曾試過。
左衡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葉寧,就好像她在把他埋藏最深處的傷疤給生生的揭開,鮮血淋漓,痛得厲害。
葉寧抬步準備要離開,但是身子陡然一個踉蹌,卻是左衡拉住了她。
“左先生還有事?”她諷刺地問道。
“是,你的名字,還有你的聲音,都像是我的前妻,所以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的警告,君豈暮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樣,他曾經深愛過一個女人,他可以為了那個女人,幾乎成為一個瘋子,可以因為那個女人的死,甚至不惜差點成為一個殺人犯,甚至在那個女人死后,他自殘自虐到幾乎沒了那條命,這樣的男人,你還覺得可以愛上你嗎?就算他現在對你有些興趣,恐怕也不過是把你當個替身而已!”左衡道,當初的那種情景,對他來說,也是夢魘,是他所不愿意回憶的,甚至他不愿意對任何人提。
可是現在,他卻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提了,是因為心中的那份愧疚嗎?因為他曾經令得另一個有著相同名字,相似聲音的女人死了,所以他不想要看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再一次的受傷害,所以他才會說了這些話。
葉寧怔忡著,這些話,就像是沉重的鐘聲,狠狠的撞擊在她的耳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