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有些怔忡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一刻，不止是他的聲音在緊張，甚至他的神情，都帶著一絲緊張。
他在緊張什么，緊張她的回答嗎？
曾幾何時，堂堂君氏集團的掌舵人，君家的家主，也會這樣緊張嗎？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當年的那一幕，那是什么事兒呢？對了，好像是她聽一個歌手的歌，聽得全神貫注。
還說了不少贊美那個歌手的話，結果他緊張兮兮的拉著她，問她喜歡那個歌手嗎？
“挺喜歡的啊。”她沒有多想的回答道，那個歌手的聲音，的確很好，而且對聲音地把控能力也強，她是挺喜歡那人的聲音。
但是他卻用力的抱住了她，然后則是如密雨般的吻，吻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說，“阿寧，你已經喜歡我了，不可以再去喜歡別人。”
那些回憶，有時候想想，都是甜蜜呵……只是有些回憶越是甜蜜，現實卻又會顯得更傷。
“當初，我愛的人是你。”葉寧沒有閃躲地回答道，也是第一次，那么直接的在君豈暮的面前，剖析著當年自己的那份感情，“后來，我忘了你，遇見了左衡，在今天的那個巷子里，他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我拼了命的救了他，然后對他一見鐘情，所以才會不惜一切地嫁給他。我以為那是愛情，但是現在想想，也許是執念。”
“執念？”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疑惑。
“一種對你的執念吧。”她道，“就算那時候，我忘了你，但是潛意識中，卻還在愛著你，只是把他當成了你。”
他的身子一震，臉上是止不住的詫異，“所以那時候，你愛的人其實是我？”
葉寧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是啊，那時候，我愛的人是你。”即使忘記了曾經有他這樣一個人，但是她心中卻依然記得自己愛過一個人。
若是當初他來找她，在發現她結婚之后，不是選擇默默承受，而是和她說明一切，幫她找回失去的那部分記憶的話，那么是不是，上一世，她和他之間，就會有一個不一樣的結果呢？
想想，他們之間，好像還真的是錯過了太多。
君豈暮仿佛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在震驚過后，眼中先是多了一抹驚喜，只是隨即，卻又變成了一種痛苦。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他喃喃著道，“是我，讓你受了那么多的傷痛。”
“已經都過去了。”葉寧道。她今天之所以說這些，只是不想對他有什么隱瞞而已。
“可是我們之間的感情并沒有過去，是嗎？”君豈暮低著頭，額頭貼上了葉寧的額頭，吐氣低喃，“阿寧，其實至始至終，你愛的人都是我，而我，愛的人也都是你。當年，你就算忘了我，但是潛意識中，也依然把左衡當成我愛著，那么現在，你真的對我不愛了嗎？”
她貝齒微微地咬著唇瓣，一時之間，沒有吭聲。
“你心中是愛我的。”他這話，卻是用著一種篤定的口吻說著，“你只是怕我會再傷你，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