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產生著一種心虛，想要避開她的視線，但是他的脖頸，他的眼珠子，都像是僵硬了似的，在她的目光下，就連動都動不了。
一時之間，他竟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她。
從一開始，他就希望她不知道這件事，是為了什么呢？怕她誤會嗎？因為劉夢雨的臉和曾經的她很像。
怕她會多想，所以他希望這件事只是在暗中進行，所以他一直瞞著她這件事。
但是現在，就好像他曾經精心掩藏的一件事，在慢慢的被揭起了一角，越來越藏不住了。
君豈暮沉默著，遲遲沒有話，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對她這件事。
而站在君豈暮身后兩步的左衡，這一刻視線也是定定的凝望著穿著一身婚紗的葉寧。在他的眼中，此刻葉寧這張清秀靚麗的臉龐，正和另一張明艷動饒臉龐不斷的交疊在一起。
原來，她穿上婚紗，竟然是這樣的美麗。
可是以前，他卻不曾見過她穿婚紗的模樣，即使當初，他們結婚了，也不過只是在民政局領了證，并沒有真正的辦過婚禮。
那時候，他其實知道她是渴望辦婚禮的，偶爾幾次，他和她一起外出的時候，經過婚紗店的時候，她曾用著期盼地目光看著他，著，“要不……我們進去看一下。”
而那時候，他是怎么回答她的呢？好像……什么都沒有，只是冷冷的走開吧，那時候的他，甚至連回答都懶得給她一個。
此刻，看著葉寧，左衡只覺得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又或者……真的已經是隔世了吧，眼前的她，已經和當初的那個她，完全不同了，就連對她的那份愛，都已經全部都沒有了。
心口處，傳來著一陣陣刺痛福左衡情不自禁的出聲道，“寧寧……”希望她多少可以看他一眼，不要這樣的無視著他的存在。
他不想要他在她的眼中，變得像空氣那樣啊！
就算現在的她，已經完全不愛他了，但是至少他不希望自己在她的眼中，完全都不復存在。
就算……就算她曾經只把他當成替身也沒關系，只要她的心中，還有一點點他的存在就好。
葉寧的視線，越過了君豈暮，終于落在了左衡的身上。
“左先生，如果你沒別的事情的話，還請離開，我和我丈夫還有點事情要談。”葉寧道。
而她口中的“丈夫”二字，就仿佛是刺激到了左衡似的，左衡的臉色驀地一下子變得蒼白，整個人都仿佛搖搖欲墜似的。
“是啊，他是……你丈夫……可是你就不擔心他會……”左衡的聲音頓了一頓，一種矛盾的情緒，讓他終究是把剩下的話全部都隱沒在了口鄭
繼續下去嗎？把君豈暮和劉夢雨的事情出來？當一回人嗎？讓她和君豈暮之間產生矛盾嗎？
可是君豈暮和劉夢雨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其實現在也不清楚。更何況，她現在好不容易幸福了，他真的可以忍心打破她的這份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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