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來,如果爆米花找他做廣告的話,估計銷量都能提高不少。
等到電影播放的時候,她卻發現只有她在吃著爆米花而已。
“你不愛吃爆米花?”她小聲地問道。
“沒那個習慣。”他回道。
“看電影,要吃爆米花才有意思,你吃吃看啊。”她道,否則就她一個人吃,感覺好像沒意思了點。
光線昏暗的電影大廳中,唯一的光源,也只有那電影大屏幕的光源而已。
可是她轉頭看著他的那雙眼睛,卻是那么晶亮亮的。
君豈朝幾乎是情不自禁的去順著她的話,拿起了幾粒爆米花放進了口中。
一絲甜甜的感覺,在口中漾了開來。
“好吃吧。”她輕聲地笑著道。
“嗯。”他應了一聲。
就好像命依有著一種魔力,令他情不自禁的會去做她想要他做的事情。
又或者……其實是君家人,下意識的想要臣服于命依呢?
“我就說很好吃吧。”鐘郁希有點得意洋洋地道。
就在這時,君豈朝突然身子一僵,原本懷中捧著的那一大桶爆米花差點都要打翻了,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鐘郁希離得近了,甚至能聽到他牙齒咯咯的輕微作響。
她一個激靈,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把手伸向了他的手,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
一定是他滿月前的預兆又發作了!鐘郁希暗自想著。
那個預兆的疼痛,每次滿月前發作的次數和時間并不固定,隨時都可能會出現。
因為此刻這里的光線昏暗,所以她看不清他臉色如何。
但是想來,只怕這會兒,他的臉色已經變成了一片蒼白了吧。那種痛,她沒有嘗過,不知道會有多痛。
以往,每次看到他痛的時候,看著他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的時候,她就會得意,覺得自己有能耐,就算對方是君家的家主又怎么樣,還不是要靠她來止痛!
想想那時候的自己,鐘郁希只想再多扇自己幾巴掌。
現在的她,對他只有滿滿的心疼。
電影在放什么,鐘郁希已經不知道了,她滿眼只有他,她的手,只是緊緊的抓著他的手,不放開一絲一毫,似乎深怕一旦松開了,他就會又痛起來了。
君豈朝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疼痛在迅速的褪去,而這,都是因為身邊的這個女人。
可是讓他奇怪的是,他并沒有任何的提醒或者暗示,甚至他的身體才出現了疼痛的時候,她就已經迅速的握住了他的手。
簡直就好像是……知道血咒這件事似的。
可是這是君家的秘密,知道的人只有少數的幾個,而那些人,更是和她沒有絲毫的交集,她照理說是不可能會知道的!
明明她的資料他都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了,但是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卻會覺得她和他所調查的那個鐘郁希,是那么的不一樣。
而且有時候,他會覺得,她好像洞悉了什么似的,甚至于她和他在一起,都顯得那么順理成章,順利的讓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