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石碑腳下,石碑周圍二十米外被一圈柵欄給封住。
當然這柵欄實際上也攔不住多少人,也就是一個君子墻。
防得了君子防不了小人。
不過在柵欄周圍還是有不少人的,有小孩想要鉆進去被大人攔住。
這個能夠讓青銅怒相不敢靠近的石碑在很多人眼中就是他們的保護神。
大家都有著默認的規則,不允許其他人靠近石碑,他們擔心石碑被損壞后而會失去了驅逐魔物的能力。
陳一鳴來到石碑前,看了好一會兒,給旁邊的男人遞了根煙,“如果摸一下這石碑會發生什么。”
接過陳一鳴遞來的煙。
旁邊頭發很是油膩的男人唏噓:“屁事兒都沒,之前市政署的人還修建了一層圍墻想要把石碑圍在里面,結果當天就晚上被一群市民用錘子砸塌了。”
“原來還有這種事。”陳一鳴失笑。
“當時有人在作祟,說這石碑是神仙賜予我們的寶物,如果能摸一下就能長生不老。還有人說摸一下就能得到超能力。”
“然后呢。”陳一鳴順著往下問。
“然后什么事都沒發生,不過經過這件事后市政署也不修圍墻了,只是在石碑外面修了一圈柵欄,就是你現在看見的這個。”
陳一鳴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對了,市政署還請了一批人維護石碑治安,就是那幾個胳膊上帶著白布的人,都是一群狐假虎威的東西。”男人言語中對那些胳膊上有白布的人頗為不屑。
......
青銅怒相隕落的深坑附近圍了不少人。
雖然市中心的大部分人都遷徙到了郊區,但還是有少數舍不得離家的人留在了這里。
之前巨尾蝠龍和青銅怒相爆發戰斗時產生的余波傳遍了周圍,有一些人在天樓上、躲在窗戶后觀察。
等到戰斗結束后這些人小心翼翼的來到戰場上。
望著地面上隨處可見的深坑。
這些人瞠目結舌。
有人蹲到戰斗時地面上留下的坑洞旁張開雙手比劃了一下,還有人跳進坑里。
越是觀察就越是讓他們膽戰心驚。
這根本就是神仙打架啊。
“那青銅怒相是不是真的死了?”有人對周圍的人說道。
“是真的死了,剛才這里爆發戰斗的時候我就在那邊......小區里親眼目睹,是一個坐在魔毯上的人召喚出了一條金色的龍和一條黑色的龍,然后青銅怒相被那兩條龍殺死了。”
聽說金色的龍和黑色的龍,又是引起一陣驚呼。
“那兩條龍有多大啊。”
“有那么大。”
“你說的魔毯是啥子東西。”
“魔毯你都不知道?就是阿拉燈神丁里飛在天上的那個小毯子。”
姍姍來遲的市政署的車輛群在十幾分鐘后才趕到。
倒不是市政署反應慢,事實上在戰斗爆發的第一時間市政署就得到了消息。
只是市政署被分割為了許多個小勢力,每個勢力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饒是如此在其中一家得到消息后不久其他勢力也都在其后的時間里接連通過某些途徑依次得到消息......
汽車停在深坑附近,因為之前的戰斗讓公路受損嚴重,汽車到了這里就無法行駛了。
周圍的建筑受損嚴重,巷道里的兩面墻壁如同被兩柄戰斧撕裂了大半,墻磚暴露在空氣中。
“署長,我詢問了周圍的目擊者,青銅怒相應該是真的被一名召喚師擊殺了。”一名穿著黃色警衛服的警衛快步走來,在面前的警衛署署長耳邊快速說道。
“那他們看清楚那名召喚師長什么樣了嗎。”警衛署署長凝聲說道。
“沒有......聽說那人全程是坐在魔毯上的,因為距離比較遠還沒人看見。”
“魔毯?”警衛署署長舒泰皺眉,魔毯又是什么東西,難道是一種新型的召喚獸。
“傳令下去,之后注意一下有...魔毯召喚獸的召喚師。”舒泰沉聲說道。
“是,署長!”
不止是警衛署署長,與此同時很多人市政署的各個派系的大佬都在尋找那個坐著“魔毯”的神秘人。
......
“喂,你干什么。”當陳驚翻過柵欄后,不遠處有人大聲呵斥。“站住!”
二十米的距離很近,陳驚輕松翻越欄桿跑到石碑腳下右手觸摸石碑。
然后......沒有異常發生,召喚之書也沒有任何反應。
“其實也沒什么嘛,就是一個普通的石碑,都沒反應的。”陳驚跨回欄桿有些失望的對大哥說道。
“喂,你們兩個別走,誰讓你們進去摸神碑的。”不遠處一個胳膊上纏繞著一塊白布戴著帽子的男人快步走來,手指指著陳驚。
陳一鳴沒有理會蚊子的吵鬧,雙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繼續往前走。
陳驚轉過身,一把抓住這個人伸出的手指用力一掰。
“啊!我草泥馬。”胳膊上戴著白布的男人發出慘叫。
“別拿你的手指指我。”陳驚冷漠的說道。
“還有,只有家里死了人才會在胳膊上纏白的。”陳驚嗤笑,隨后轉身。
胳膊上纏繞著白布的男人捂著扭曲的食指在地上慘叫,望著陳驚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狠辣。
召喚出他的兩只召喚獸,兩只哥布林揮舞著手中的榔頭沖向陳驚。
聽見身后的腳步聲,本來快步追向大哥背影的陳驚臉上浮現一抹不耐煩,左腳一頓,右手在右褲腿上一抹抽出一把合金甩棍。
手腕一抖,頂端被磨尖了的甩棍陡然出鞘,就像一把大錐子。
轉身一個側身避開左邊哥布林榔頭的同時左手握住右手邊哥布林的脖子,然后右手對準哥布林的心臟捅進去!
一股綠血飆出。
陳驚手一推把手中哥布林扔向左邊的哥布林,阻攔了哥布林想要沖過來的沖勢后快步沖向身后的男人,右腳尖踢在他喉嚨上直接將其踢飛。
身后僅存的一只哥布林手在顫抖,哐當一聲,榔頭掉在地上,然后哥布林頭也不回的跑掉。
在廣場上還有其他幾位胳膊上纏繞著白布的人,他們本來也想過來,但是看見陳驚兇狠果斷的出手,頓時停留在原地,注視著陳驚離開......
畢竟命是自己的。
他們也只是被雇傭的關系罷了,說嚴格點就是市政署的編外員工。
平時的工作就是負責維護石碑不讓其被其他人損壞。
實際上這石碑他們也都摸過,沒什么特殊的,而且這石碑實際上很堅硬,就算子彈也在上面留不下印記。
因為背靠著市政署,有時候就算強勢一點也沒有人敢對他們怎么樣。
幾天下來他們心態也發生了一點變化......
“老涂碰見硬茬子了。”不遠處兩個胳膊上有白布的人小聲談論。
“就這么算了?”
“那還能怎么辦,你去?”
“他就一個人,還能打過一群召喚獸不成。”
“這種狠人召喚獸多半不會弱,而且你沒注意到老涂被攻擊的時候他的召喚之書都沒有反應嗎。”另外一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
廣場上人來人往,許多人都漠然注視著倒在地上的男人
“大哥。”陳驚追上陳一鳴的背影。
陳一鳴側身問道,“你問了青銅怒相不離開山水市的原因了嗎。”
“問了,它說城市邊緣的氣息讓它感到厭惡所以才沒離開城市,市中心沒有那種氣息,所以它才來市中心的。”
原來如此。
陳一鳴猜測應該是在城市邊緣有類似于保護結界的東西驅趕那些強大的魔物,但這個結界是雙向的......除了阻止外界的魔物進來,也阻止里面的強大魔物出去。
兩人繞了一圈路后找了個沒人的角落飛到云層之上然后返回北郊。
這一次兩人都沒有用木板,那木板之前就被丟在商場二樓了。
在森林里降落,然后繞了一圈再步行返回養殖場。
陳一鳴沉吟片刻,然后召喚出綠皮和赤焰鳥。
“主人。”綠皮目光灼灼。
“給你們一個任務。”陳一鳴說道。
“主人盡管吩咐!”綠皮昂首挺胸。
赤焰鳥目光灼灼,神色極為認真。
“你們去森林里獵殺哥布林和火焰雞,我就不陪你們了。”陳一鳴說道。
綠皮有些遲疑。
“我相信你。”陳一鳴右手握拳向上錘在綠皮胸口,面帶微笑。
綠皮重重點頭。赤焰鳥張開翅膀啼鳴一聲。
然后綠皮翻身騎在赤焰鳥背上,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放養召喚獸讓召喚獸外出獵殺魔物是陳一鳴思考了很久后的決定。
因為以綠皮搭配赤焰鳥的實力縱橫城市附近的近郊是沒問題的。
只要它們不作死去挑釁絕品二三星的魔物就沒問題。
這樣能讓效率最大化,除此之外還有安娜貝爾所屬的半身人種族。
半身人在北郊沒有多少,倒是聽說南郊外的森林里有很多半身人。
陳一鳴沉吟片刻,還是有些舍不得將安娜貝爾放走,畢竟也是絕品。
安娜貝爾需要繼續進化所需要的原材料是現階段綠皮的十六倍。
畢竟她比綠皮高了足足兩個品質。
而且半身人的基礎品質和哥布林是同一個等級。
“我之前嘗試做了一頭豬的肉干,你看看怎么樣。”高倩對陳一鳴說道。
來到后院,一根長的電線繩上掛著一橫排的豬肉條。
“風干肉有點浪費食鹽。”高倩嘟起嘴,食鹽本來就不多......
“你是怎么做的?”
“我請教了一下別人,用了白酒食鹽和花椒粉,攪拌均勻后浸泡一天然后掛在通風口。”
這些豬肉剛掛上去一天,肉看上去還有些新鮮,聽說要吹二十天才能變成風干肉。
“聽說有人在森林里發現了可以當調味品的植物。”高倩又說道,她轉身去到廚房拿了一個白色塑料袋過來,塑料袋里裝著一種紅色的葉子。
“這個葉子放在湯里有種辛辣的味道,和辣椒的味道很相似。”高倩舉起袋子遞給陳一鳴。
陳一鳴拿起葉子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是有種淡淡的辛辣味。
“先試毒了么?”陳一鳴問道。
“試毒了,賣家是現場吃給別人看的,不然很多人都不敢買,畢竟森林里的東西都不熟悉也不敢吃。”高倩笑嘻嘻的說道。
“說起來也是好笑,賣家本來是把這個紅葉碾壓成粉末變成醬汁賣的,他一開始想獨占市場,結果有人照著這個味道和顏色在森林找相似的植物,還真被其他人給找到了,那邊市場上現在有很多賣這個的。”高倩說道。
“看能不能買點種子吧,到時候種在養殖場里。”陳一鳴說道。
“好像沒有那么多空地了。”高倩遲疑。
“那就擴建一下,反正附近也沒有人住。”陳一鳴說道:“認識的里不正好有施工隊么,讓他們把養殖場擴建一圈,這個圍墻我覺得也有點矮了,正好可以再加高個三四米。”
“三四米......你是準備修城堡啊。”高倩哭笑不得。
“如果條件允許,修建城堡也不是不行。”
晚點的時候陳一鳴找來彭虎。
經過一番商議,最終決定以二十頭豬的價格搞定養殖場圍墻擴建加寬,并且包括材料費和施工費。
彭虎的效率很快,當天就開始施工。
之前就有一批磚塊和水泥滯留在工地上,甲方沒在這個城市......所以資金鏈什么的全部都斷了,這批材料也都留在工地上。
院墻的施工步入正軌。
后院,邪異樹上的果子已經從蘋果大變成了柚子大小,相信再過兩天就能結果了。
邊緣的圍墻施工如火如荼,戴著白色安全帽的彭虎笑呵呵的走過來,這二十頭豬可謂是大幅度減緩了他的糧食壓力。
雖然他的手下在森林里也能獵到獵物,但并不穩定,只能說餓不死人。
遞了根煙過來,彭虎輕聲說道:“給你說個獨門消息,你聽說過賞金屋嗎?”
“我見過。”陳一鳴言簡意賅。
彭虎愣了下,然后哈哈大笑,“原來陳兄知道啊,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賣關子了,我知道哪里有賞金屋,以后有這種生意多照顧一下我老彭就行。”
隨后彭虎將賞金屋的地址告訴陳一鳴,昨天傍晚的時候彭虎就去了賞金屋那里,熬了一晚上夜將任務完成今早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