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鐘謙靬遇到這人的時候,家里祠堂,鐘誠的眼前浮現出對話框。
恰好就是那好運臨門的多環任務!
叮!首輪任務出現!
叮!好運臨門的任務介紹刷新!
任務:好運臨門(首輪)
介紹:當你在野外遇到醉酒的旅客臥倒路邊,不如幫襯幾分?
獎勵:10%完成度
目前完成度:0%
鐘誠掃過這對話框上的列表:“給我顯示出來有什么用處?!”
在虛擬的游戲里,他這位祖宗的確可以操縱孩子,做出理想的選項——但問題是這現實的世界,孩子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自然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決定!
村外的偏僻鄉路,老二鐘謙靬皺著眉,還是朝著那醉倒路邊的人走去。
他性格實誠。
做不到這喝的醉醺醺的家伙,躺在野外還無動于衷,日行一善總是好的。
于是便主動過去:“老鄉沒事吧?”他蹲在旁邊,推了推這人的胳膊:“可還能醒來?”但那聲聲帶著節奏的鼻鼾,顯然說明這人想要自主轉醒,需要點時間。
鐘謙鞍忍不住微微退了兩步:“喝成這樣,怕是昨個晚上都在這呢!”
腥臭的酒氣彌漫。
旁邊不遠還有嘔吐而出的穢物,剛好給地里當施肥。
就是鐘謙鞍捂住口鼻:“…這味道熏死個人!”他感覺有些難以忍受,卻發現旁邊兩三米外,竟然還有個白玉嘴的酒囊扔在那:“這東西…似乎是挺值錢的啊!”
過去拾起來,這被塞著白玉嘴的酒囊上描圖畫線,看著就挺漂亮。
以他的經驗來看:“…不是鄉下的物件!”
這時候再仔細打量這喝醉的家伙,看著那穿著得體的精料布衫,壯碩的體格,以及腳上套著的皮底的靴子,頓時挑起眉頭來:“莫不是…汲水縣城那邊的富戶?”
別說身上的細布衣裳,壯碩的體格,單說靴子都不是鄉下人能穿得起的!
或者說尋常平民都穿不起靴子!
大殷朝廷立國,對這日常穿戴的衣冠靴帽,可都有嚴格的硬性規定。
最初那會只有官府衙門里的人才有資格穿靴子,哪怕現在制度稍有松弛,但沒點錢財和權勢的平頭老百姓,敢不敢穿靴子貽笑大方還另算,關鍵這靴子的價可不低。
算起來這鞋子的價錢,能買七八雙頂好的布鞋或上百雙結實的草鞋了!
老百姓有個銅板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
靴子?
沒點家底和本事的,穿出去被當做茶余飯后的笑話還差不多!
老二鐘謙靬搖搖頭:“你說你這種富戶,咋還來了靠山村的鄉下小路上了呢?”將手里那鑲著白玉嘴的精美酒囊放在這人身邊:“收好了,值錢的東西莫要掉了!”
至于什么見財起意之類的齷蹉事,憨厚實誠的他可沒有半點想法。
自家老爺子教育過。
這錢財,來的還是要干干凈凈才行,不然早晚要出事!
只是當鐘謙靬將酒囊放在這人身邊的時候,鐘家祠堂里,鐘誠的視網膜上瞬間彈出對話框,讓這位祖宗的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不愧是我教育出來的好兒子!”
做不到路見不平出手相救,起碼這能添把手幫襯幫襯還是沒問題的。
叮!首輪任務完成!
叮!二輪任務刷新!
任務:好運臨門(二輪)
介紹:這位旅客迷迷糊糊的醒來,或許能給予幾分必要的幫助?
獎勵:20%完成度
目前完成度:10%
當然,這些同樣是鐘誠只能干看著的對話框。
真正做出決定的人。
還是自家那位性格憨厚實誠,剛好被多環任務選中的老二鐘謙靬!
鐘誠倒也不著急:“反正壓根就是該白嫖的道具,整這些幺蛾子,難道還能收不回成本來?”游戲初期的難度并不高,關鍵是根據劇情后續的發展,才會提高難度。
現在他還位于游戲的發展初期,系統把難度調的簡單點,還不行了?
而在靠山村外。
偏僻的鄉路旁邊,宿醉在這的那個家伙,終于在鐘謙靬的拍打下迷迷糊糊的有了幾分意識:“…給我…給我拿溫茶來解渴…還有…還有熱毛巾擦把臉!”
但話音還未說完,睜開眼的他就當即呆滯住了:“這…這是哪啊?!”
“你醒了?”
鐘謙靬那憨厚的臉自上而下印入他的眼簾:“先別急著動!”
同時過來主動攙扶,并且將那個白玉嘴的酒囊放在了他的懷里:“這里是汲水縣城外的靠山村,我今個早晨去砍柴,剛好在路邊看到你了。”這是實話實說。
不過面前這個剛宿醉醒來的人卻推開他的手:“那…那你是誰啊?!”
邊說邊爬起來。
顯然那份醉意還有點迷瞪,看著周圍荒僻的環境:“我記得和朋友們…在途角山上賞月喝酒來著…”然后又看到了鐘謙鞍腰里的柴刀,話音都哆嗦起來:“這這這…”
這里荒郊野嶺的,又有陌生人別著鋒利的柴刀在旁邊,能是好事?!
起碼他不這么認為!
現在臉都嚇得有點發白:“好漢…好漢好…饒命!”他兩腿發顫,想要后退卻沒想到兩腿氣血不暢,在心情壓抑和緊張的情緒之下,當場的就癱軟著倒在地上。
鐘謙靬連忙過去伸手攙扶住他:“我可不是劫道綁票的賊人!”憨厚實誠的他忍不住苦笑:“這位老爺莫要慌張,這是在外面睡了整夜,寒氣入體,氣血不暢,稍微休息休息,慢慢的緩過來就好了。”說著他還解釋道:“我剛好想去砍柴來著。”
這人在慌亂中好歹清醒過來,宿醉也消退了許多:“原來…原來是這樣啊?”臉上帶著苦笑感謝道:“我如此狼狽的模樣…真是…真是讓小哥見笑…見笑了…”
現在好聲好氣點總沒錯的。
鐘謙靬作為實誠人,自然不會有什么居功的企圖:“幫把手的事情,哪里說得上是謝?”他又真沒幫什么忙:“我家就在前邊的靠山村,這位老爺可需要休息休息?”
剛清醒過來的這個醉漢苦笑:“原來是靠山村,那還真不算什么外人!”
用袖口擦了擦臉上的穢物。
坐在田埂,徹底清醒過來的他多了幾分圓滑和事故:“不用喊我什么老爺,叫我孫德財就行。”說著他還想了想,抬頭問道:“在這靠山村…可有戶姓鐘的人家?”
這讓老二鐘謙靬頓時有點發愣:“…這的確有戶姓鐘的人家!”
不就是自己家?
孫德財苦笑道:“那鐘家說起來,還和我有舊。”
看著鐘謙靬臉上帶著愣神和疑惑的模樣,他擺擺手道:“不過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我家在汲水縣城做的是樹漆生意,當初家里管事的老人,還招了個小伙計。”語氣微頓,他也感慨的說道:“記得應該是叫鐘誠的,當時在我家的商行干了三五年,人很精神,還通情達理,啥事都辦的妥當,我爹當時還想把我姐姐給他介紹介紹呢!”
說著自己也是惋惜道:“卻不知道為什么,讓他去縣城彭家刷漆做活,似乎是得罪了那家人,非要我家把他攆走,當時我家老爺子給了鐘誠兩貫錢讓他出去避避然后回來,卻沒想到他也硬氣,竟然直接回了靠山村,工錢還是我爹派人給他送過來的呢!”
PS:哄兒子,還是欠大家一更,明天媳婦倒班,我就能輕松一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