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的概念,其最基本的意義是生命層次的跨越。
它并非物種層級的變異,或者是優化。
而是一個個體,不斷趨于完美的、難以復制的壯麗篇章。
有人視其為一生追溯的終點,也有人將其作為通向不朽的起點。
易春覺得自己并沒有太過強烈的。
他曾認為,自己在達到傳奇之后會陷入某種迷茫。
畢竟,以他現在所擁有的力量,已經能夠完成世人所能夠想象的絕大部分。
、食欲、支配欲、毀滅欲……
這些,是構建一個完整的人性,所擁有的斑斕,
易春覺得自己應該是多少都沾點。
但似乎現有的一切,并沒有讓他停駐腳步。
他看到了更為宏大和斑斕的世界,他親身體驗了那凌駕于凡塵之上的神力。
易春曾經覺得,他只是想獲得一定程度的“自由”。
這種“自由”的釋義,隨著他視野和經驗和變化而不斷更迭。
易春站在安諾德的山丘之上。
他靜靜思索著。
一如白龍并不能夠代表巨龍。
易春并不會狂妄地認為,白骨之淵的大領主算是掌握神力的單位中多么強大的存在。
這意味著,他所追逐的道路并沒有抵達終點。
他的“自由”,是存在瑕疵的。
易春能夠遵循秩序的守則。
但前提是,這是他自己的選擇,而并非在其他力量或者存在壓迫下的妥協。
沒有人能夠將手放在一只傳奇貓的爪上。
哪怕,它是神祇也不行……
更何況,多元宇宙中神祇只是代表一種傳統的強大勢力。
除此之外,強大的個體燦若星辰。
易春抬起頭,他看向安諾德之外的星海。
“至少,我需要先擁有在任何神祇面前說不的力量……”
易春如是想道。
玄功,讓他能夠有進退自如的能力。
但為何退的,不能是別人?
化身為噬元獸的易春,默默地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爪子。
他能夠感覺到,那個處于他胃囊中混沌世界的大領主正在逐漸扭曲。
在混沌的原初概念中,即便是神祇也無法在沒有任何外力干涉的情況下逃脫。
在那本曾經記載噬元獸的書籍中提到,這是多元宇宙中最令人絕望的放逐之一。
大概需要四年多的時間,這個家伙就能被消化成最為原始的權柄或者是分解成神性了。
即便對于凡物,四年也算不上多么漫長的時間。
而對于此刻的易春而言,也是如此。
傳奇職業,并不一定會大幅度改變生命原有的生命長度。
不過野性德魯伊在這方面,算是頗具優勢的。
因為德魯伊本身所掌握的職業能力,易春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衰老。
當然,他仍然會因為時間的逝去而死亡。
只是相比于尋常的人類,這個時間會有一點增加。
也許是數千年?也許是數萬年?
易春并沒有非常具體的數字信息。
只是隱約有一種來自傳奇德魯伊的天然感應。
那大概是令樹人也會感到足夠漫長的時間……
因此易春暫時并沒有將精力放在這上面。
畢竟,當前阻礙他所追求道路的主要障礙還是諸多外在的因素。
而時間所賦予的死亡要暫且排在這些后面。
易春默默思考著,關于接下來的計劃。
不遠處女法師納莎秋雅正和余行打著昆特牌。
易春不喜歡打牌。
或者說,他并不想和明顯智力和牌藝在他之上的女法師打牌。
看了一眼正一臉興奮的余行易春不為所動地搖了搖尾巴。
愚蠢的崽子……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易春腦海中的計劃也逐漸趨于完善。
他認為自己當前最為重要的,是解決自己兵器技藝的問題。
靠著白嫖而來的技法,在對抗那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家伙前面,顯然有些沒什么牌面。
而作為他當前主要殺傷手段的無量劫也沒有得到足夠徹底的開發。
易春覺得他需要補補課。
“安諾德可持續發展”計劃的大體完成,讓易春并不需要過多地考慮傳奇經驗的缺口。
從目前來說,整個安諾德的植被能夠為易春帶來大致每個自然日50點左右的傳奇經驗。
這還是在版本強化之后的收益。
畢竟,易春并未掌握自然相關的權柄。
這讓易春之前萌發過是否要嘗試吞噬掉一個自然神祇的惡念。
但很快,被他否決了。
倒并非出于良善而是綜合考慮到一個世界“自然”權柄遺失的后果。
一個漠視自然的人,是無法成為一名德魯伊的。
無論他是善良亦或是邪惡。
只是,在表達對自然的理念會存在諸多的差異。
易春不會壓抑內心的,但他知道如何去進行抉擇。
任由野性所擺布的是野獸。
而他是野性德魯伊……
諸多錯綜復雜的念頭在易春的意識中浮現著。
其中有神圣的、有邪惡的、有污穢的、也有光潔的。
易春任由它們斑斕地舞動著,勾勒出一個光彩絢麗的夢境。
一如浩瀚的自然,將一切囊括。
而狂野,則是整個夢境不羈的主題。
這讓易春有了某個新的、閃爍著金色光芒的想法。
他嗅到了上面濃郁的命運氣息,知曉那是他在天命狀態下偶然的思想閃光。
或許,可以嘗試構建一個真正的、完整的屬于他的夢境世界?
易春如是想道。
比起在其他的世界去進行訓練,這是更為妥善的方法。
而且說起來,這算是傳奇德魯伊的傳統藝能了。
只是,如何操作是一個問題。
如同勤勞的蜘蛛蛛網一般,逐漸構建屬于自己的夢境世界。
是那些勤懇的德魯伊大師們會做的事情。
在對待這類枯燥、重復的事情上,易春覺得自己不太可能會具備這種寶貴的品質。
他覺得自己或許可以考慮選擇某種強大的牛類,來填充進自己的野性形態中。
以開發自己當前表現得不怎么全面的“辛勤”特質。
因此,易春決定選擇另外一種方式
創造,或者說是將某部分夢境空間從混沌的夢境世界中拉扯出來。
然后,進行相關的轉化。
這顯然是極為困難的。
但如果只是這樣,在易春的意識中就不會閃耀出金色的光芒。
易春將目光投放到腳下的大地。
還有什么,比自己的院子更為契合的東西呢?
比起從夢境世界出費勁地扯出一些邊邊角角。
一個完整的世界構建的夢境,顯然要具備更大的價值。
而且,他所掌握的權限,能夠讓這一切具備足夠的可能性。
最為重要的是,它能夠讓那些時刻處于躁動狀態的綠皮有一個妥善得安置。
易春覺得,這或許并不僅僅是自己是思維閃光。
還有一部分,可能是安諾德位面意識所予以他的提示。
畢竟,數以億計的綠皮長期活躍在物質界,確實是有些令位面意識發毛……
一念至此,易春心下有了決意。
他,將在這里,構建屬于他的翡翠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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