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十元又想了過去的事情,心情還是受到了影響,坐一旁的李孝利看陳十元沒有那么熱情,也看出來陳十元的心情似乎跌宕很大,沒有再多說什么,兩人就這樣沉默了下來。
雖然陳十元還是柔柔地在笑,可李孝利覺得那樣的笑容是易碎的。
應該是想起前女友了吧?
李孝利猜測。
“孝利歐尼你的咖啡。”陳十元和李孝利聊著聊著沉默的時候,李知恩端著咖啡走了過來。
“知恩辛苦了。”李孝利笑著接過咖啡。
李知恩坐下,還在笑著呢,可是突然身旁的兩人都沒聲音了,她有點不知所措。
“怎么你們不說話了?剛才不是還聊著嗎?我一來就聊完了嗎?”李知恩臉上凈是疑惑。
“沒有,只是停頓了一下。”陳十元搖搖頭。
“噢,那你們剛才聊了什么啊?”李知恩很好奇。
“就,戀愛很神奇啊,能夠改變天氣。”李孝利神神道道地說。
“改變天氣?”李知恩懷疑地看著李孝利。
“自己慢慢體會吧,很簡單的道理。”李孝利見李知恩疑惑加懷疑的樣子,笑著搖搖頭,沒有直截了當地告訴李知恩,反倒是讓她自己體會。
“哦。”看李孝利不告訴她,李知恩也沒有追問,低頭雙手抱住咖啡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之后
“知恩你還有多久離開?”陳十元喝完了一杯的橙汁,發現時間好像已經過去挺久了,李知恩說她要十一點離開,現在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了。
“還有半個小時了。”李知恩看了一下手機,已經是上午十點二十多了。
“喝完這杯咖啡,知恩你就收拾一下準備離開吧。”李孝利的手撐在凳子上,身子往前傾了一些。
“好的。”李知恩杯子里的咖啡沒剩什么了,喝了一口之后咖啡就見底,李知恩收了杯子回去廚房,準備洗杯子然后稍微收拾一下,看有沒有什么忘記的。
院子里,只剩下了陳十元和李孝利。
“十元,剛才是想起以前的人了嗎?”李孝利等李知恩離開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陳十元。
“……”陳十元欲言又止。
“不會被拍進去的,放心。”李孝利看出了陳十元的擔憂。一個人的心事可以說給另一個人聽,但不是很多人。
陳十元聽了李孝利的話,猶豫了片刻,然后點了點頭。
“前女友?”
陳十元抿著嘴唇,笑了笑。
“果然是這樣啊。”李孝利低聲自言自語。
“所以,最近你的心情才會那樣啊。”李孝利嘆了一口氣,找到了陳十元這幾天心情低落的原因之一,一開始以為他是性格靦腆,結果不是,“時間不長吧?分開的時間。”
“像是過了很久了。”陳十元勉強笑了笑。
他一定很喜歡她吧?不然不會這樣傷心的。
李孝利見陳十元這個樣子,開始覺得心疼。這種心疼在陳十元顏值的加成下變得更加強烈。
每個人對待感情的方式不一樣,每段感情也不一樣,但是如果對感情付出了真心,每一個付出的人在結束后都會傷心難過,這是真理。
就算是糾纏不休,分開也只是暫時的解脫,時間一長,那種失去的心悸還是會襲來。
愛情有個好聽的說法是:你的血液在我的身體里流淌。
“十元,要加油啊。”李孝利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一個感情受傷的人,因為那種傷口藏得很深,只能自己愈合。
“謝謝孝利姐。”陳十元第一次親切地叫李孝利。
李孝利笑著看著陳十元,表情像是在關愛受傷的寵物一樣,“晚上給你做好吃的,開心一點吧。加油!”
李孝利握拳,對著陳十元做了一個“Fighting”的姿勢。
“呵呵~”陳十元笑了。
……
過了一會兒,李知恩帶著自己需要的東西,背著個小背包,像個小學生一樣乖巧地走到了李孝利的面前,和她說再見。
“那我就先走了。”李知恩向李孝利和陳十元鞠躬道別。
“走吧,好好演出。”李孝利笑著。
李知恩:“我會的。”
“外面有車接嗎?”陳十元問。
“在宿舍那邊。”
“我跟你走一段路吧。”
李知恩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然后,陳十元和李知恩便順著石板路往外走去,身后是李孝利在說著“早點回來”的囑托。
走在路上,李知恩開始一蹦一跳的,背著個小書包,很像去上學的學生,不像是去工作的藝人。
可是,這樣一蹦一跳的動作隨著她注意到陳十元不太正常的反應,變得收斂,最后和陳十元一個節奏步行。
“怎么了?發生了什么嗎?”李知恩怯怯地問。
“沒什么,就……有時候我就是會突然就這樣,沒關系的,一會兒就好了。”陳十元笑著。
“這樣不好。”李知恩搖搖頭。
“啊?”
“一開始不是還說心情好嗎?現在又這樣了……你這人真難搞。”李知恩還感覺委屈了。
“怎么了?這個……”陳十元聽著李知恩的語氣也變得不對了。
“你好善變啊!真的!”
“……”陳十元無話可說,甚至這一刻,不好的心情都被壓了下去。
“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什么?”
“原因,一直影響你心情的原因,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可以知道嗎?”李知恩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接著說,“每次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在你旁邊都會覺得壓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樣很不好。”
“真的想知道嗎?”陳十元沉默后,低聲詢問。
他不是很想告訴李知恩,李知恩在他眼里是憨憨的可愛小女孩。
“我們是朋友啊,我想知道你難過的原因,我想,我想安慰你啊。”
“哈~”陳十元僵硬的嘴角咧開,笑了出來。
“已經沒什么了。”陳十元說。
“算了,懶得跟你講了。”李知恩見陳十元不愿意說,自己剛才又說話說得那么不注意詞匯,內心有些羞惱,轉過頭不理陳十元。
就這樣,陳十元一路送李知恩到宿舍,然后上了車。
不過,上車之前,李知恩給了陳十元一塊巧克力,從她的小書包里拿出來的。
“這塊是最甜的。”她說。
然后,乘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