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樹新跟哈撒比斯見面以及孫曉靜和庫克見面的事情正在被不斷的發酵。
而兩位當事人也因此經歷著更多的事情。
5月14日,哈撒比斯終于等來了埃里克。
但埃里克并沒有來跟哈撒比斯談關于他和張樹新見面的事情,而是把哈撒比斯邀請到自己家里喝喝酒,敘敘舊,聊聊過往。
埃里克不提,哈撒比斯也不主動去提,就陪他喝陪他聊,陪他看星星看月亮。
一直到后半夜,有點喝多了的哈撒比斯才回去好好睡了一覺,但第二天一早他就被叫醒了。
當然,叫醒哈撒比斯的不是鬧鐘,也不是夢想,而是蘇萊曼。
蘇萊曼在他的家門口一邊敲門一邊打電話,哈撒比斯穿著睡衣有些迷糊的出來給蘇萊曼開門,“怎么了?”
“有兩個部門被強制并入了!”
哈撒比斯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直接罵娘,“fuck!他們想干嘛?!”
“埃里克一直在接觸下面的團隊,是我們在這個問題上想的太少了。”蘇萊曼的臉上掛著明顯的悔意。
哈撒比斯示意蘇萊曼進來并把門關上,“可是為什么?僅僅靠著谷歌作為母公司的身份是不可能拉走兩個團隊的。”
“我們都判斷錯了形勢,之前我們討論說,現在的谷歌是一個全面衰退的狀態,很顯然,埃里克他們也很清楚眼下的情況。
而由于谷歌手里還有一些可以變賣的資產,大家都會下意識的認為谷歌會跟絕大部分企業一樣選擇先續命再謀求突破。
但事實上我們全都猜錯了,谷歌直接投靠了微軟!”
哈撒比斯又愣住了,因為這確實不太符合一家企業逐漸沒落的常規套路,“微軟給了谷歌什么承諾?還是說這里面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雖然事情這樣發展好像也很合理,可就是覺得很奇怪。”
蘇萊曼意味深長的苦笑,“谷歌投靠微軟之后,馬上會開啟幾個合作項目,而且這些合作項目都將會得到國家大基金的扶持,這也是那兩個團隊能夠被強行并入的前提條件。”
哈撒比斯這下是徹底清醒了,“看來他們已經談了一段時間了,埃里克昨天來找我,不過是想確認一些信息,甚至,是為了讓我能好好呆在這里。
我還以為...
算了,這就是資本世界的現實,是我幼稚了。”
“我已經第一時間跟公司的元老們都溝通過了,現在也沒什么好猶豫的了。”蘇萊曼示意哈撒比斯要搶時間了。
“就怕這個時候張樹新那邊會趁機改變談判的條件。”
蘇萊曼搖了搖頭,“不管怎么樣也得去談了,或者你愿意接受微軟這個新老板。”
哈撒比斯構思了一會兒談判話術后給張樹新去了電話。
“哈撒比斯先生有答案了么?”張樹新先開口發問。
“我們愿意接受張總的條件。”
“明天上午,過來直接談細節。”
張樹新掛了電話,哈撒比斯一臉懵逼的看著蘇萊曼,“張樹新難道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么?”
“不可能,張樹新現在肯定盯著這邊的消息,說不定她了解的比我們還多。”
“那她這...”
兩人對視著沉默了一會兒,蘇萊曼突然大笑起來,“說不定這次真能碰到一個好老板了。”
5月15日一早,庫克也在關注谷歌最新的新聞,上午9點,公司高層會議,聊了聊新手機的銷售情況,口碑公關等問題,一切都看起來很平靜。
直到會議的最后,有股東突然問道,“蘋果接下去是不是應該有一些新的項目規劃了,我們現在的產品越來越缺乏競爭力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庫克,庫克緩緩道,“可穿戴設備是接下去的趨勢,也是我們接下去的著力點。”
“可穿戴設備,華夏那邊都接連拿出好幾個產品了,我們是不是動作太慢了點。”
“所以我才一直都在強調,建立現有產品的營銷穩定性非常重要,我們得保證足夠的現金流,才能加速新項目的發展。”
“可問題是這兩年的產品銷售情況一直在走下坡路。”還是這名股東在發難。
庫克坐直身子道,“那你或許更應該看一看米國其他手機品牌這幾年的情況。”
發難的股東表情倒是柔和了下來,“我只是提出了一個現實的情況,當然,庫克先生已經表現的很不錯了,只是我希望蘋果在庫克先生的帶領下可以去跟鴻蒙華為比一比,而不是跟摩托羅拉比。”
“當然,這也是我的目標。”
“那就期待庫克先生接下去的表現了。”
庫克平靜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沉思了良久,突然在電腦上登錄了一個內部賬號,并調取了一些視頻信息。
在視頻中,蘋果首席運營官杰夫·威廉姆斯,營銷主管菲爾·席勒,服務業務主管埃迪·庫伊,軟件主管克雷格·費德里吉,芯片工程師約翰尼·斯魯吉,硬件主管丹·里奇奧等在蘋果非常有威望的幾十人最近一段時間頻繁的出入各個會議室跟股東們進行會談。
庫克看了整整幾十分鐘的視頻,遲疑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讓助理把威廉姆斯喊到自己辦公室來。
“你找我?”威廉姆斯很快過來。
“你覺得你有多大概率成為蘋果的下一任CEO。”
庫克的直白讓威廉姆斯一下呆住了,并在快速的思索后決定把話說開,“他們也只是在討論而已。”
“孫曉靜確實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庫克突然的感嘆讓威廉姆斯摸不著頭腦,便沒有回應。
“她選了一個最好的時機。”庫克緩緩起身,“如果你有想法,我可以幫你。”
“庫克...事情還沒到那一步。”
“事情已經到那一步了。”庫克走到威廉姆斯的身邊,“我也不想最后太難看了。”
威廉姆斯和庫克對視了幾秒后由衷的問道,“大風集團真的會重用你么?”
“如果那個孟謙真的和我們想象中的一樣,那他一定會的。”
從5月15日開始,關于谷歌和蘋果內部的事情開始從各種小道往外傳,并且在一些刻意和不刻意的推動下,引發了大家的熱議。
“一家子公司,因為接觸了張樹新,就要被針對,一個企業CEO,因為接觸了孫曉靜,就要被提前踢出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背后到底是恐懼還是恐嚇啊,至于反應這么過激么?”
“多少是有點莫名其妙,這些年的硅谷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了。”
大家一開始都還是在聊兩家公司有些過激的反應,慢慢的,有媒體開始扒出一個數據,是近五年來米國的人才流出問題。
這里分為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是科技公司的人才流出,第二部分是留學生的人才流出問題,其中流出最嚴重的就是華夏留學生,過去留米的華夏博士是最多的,這五年直接跌了一半,華夏博士畢業后都開始回國了。
5月18日,硅谷的傍晚,幾家科技公司的老友聚在一起吃飯。
“這兩年身邊確實越來越多的人離開了硅谷。”
“怎么,你也有想法?”
“說實話確實有,尤其是最近出了谷歌和蘋果那個事情之后,總感覺硅谷的企業連最起碼的自信都丟了。”
“不僅是丟了自信的問題,真的能感覺到硅谷已經變了。”
“昨天蘋果不是出來解釋說關于換CEO的事情他們早就開始內部商議了,跟孫曉靜和庫克的見面無關么。”
“這種解釋誰又能聽的進去呢,大家又不是傻子。”
“人家高層好歹還能接觸到華夏企業呢,我們現在想去華夏企業,連接觸都難,現在國內對華夏那些科技公司的封鎖越來越嚴重了。”
“啪!”大家正聊著,一人突然拍案而起,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你干嘛?發病了?”
“不是不是。”男子把手機轉過來給大家看,“剛出的新聞!”
所有人湊近一看,都忍不住來一句,“holy侍t!”
5月18日的夜晚,硅谷的空氣不太香甜。
巨頭企業都在傳一句話:孫曉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