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靜走后,整個團隊基本都還留著,留下來的團隊還在繼續負責著招募人才的工作,只不過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中小企業以及一些失業人群身上,整體給人的感覺也低調了很多,不像孫曉靜在那會兒幾乎天天被人盯著。
畢竟大風集團把目標往下放,也就使得對方的反應在短時間內沒有過激,而且在孫曉靜走后,米國幾家科技巨頭接連展示新的動向,這是他們最近關注的重要。
5月27日,微軟官宣已經與5個城市簽署協議,將從6月1日起正式試運行無人駕駛,第一批試運行城市都在米國境內,等到下一次試運行的時候就會倒其他國家去。
同時,微軟表示將在年內推出微軟PA,成為米國第一家發布個人人工智能的企業。
除此之外,微軟快速整理了谷歌的項目,將通過與谷歌的整合繼續強化人工智能和云計算的發展,實現一加一大于二,并承諾在兩年內讓大家看到重生的安卓系統,雖然這件事情大家似乎并不怎么期待。
至于谷歌的量子部門,微軟方面表示將在2個月內正式出售給IBM,兩天后,IBM確認了這條消息,并告知大眾IBM與NASA共同開啟量子計算在航空事業中的實戰應用研發。
羅密蒂跟NASA的相關負責共同出席發布會,后者直白的表示,“新時代的太空競賽已經開始,且這場太空競賽很有可能會影響人類可見的未來發展,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米國依然是太空領域的王者,且永遠會是。”
臺下一片掌聲,現場非常的激動。
而微軟跟IBM向前邁出了這幾步后,附帶的就是更明確的擴招計劃。
兩天后,米國芯片行業也傳出了好消息。
6月1日,英特爾召開發布會宣布自己已經搞定了EUV光刻技術的攻堅工作,并且取得了非常好的實驗結果,預計今年年底開始就能代工7nm芯片的生產,終于不用再靠別人了。
同一天,高通官宣成功攻克了3nm芯片的設計難題,躋身全球3nm芯片的競爭行列,總算是沒有掉隊。
當然,這兩家公司傳出好消息后,也不忘明確下一步招人計劃,現在招人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幾家巨頭的發力讓原本逐漸消沉的米國科技行業有了一些緩和,股票也開始回調。
可就在這樣的大環境下,硅谷的整體離職率反而更高了,而且辭職后直接出國的比例也創下新高。
看著這些數據,6月3日,愈發焦慮的貝索斯突然邀請了納德拉羅密蒂等人一起去打高爾夫。
“最近硅谷的情況各位應該都了解吧。”貝索斯把大家喊到一起,自然不是純粹打球的。
羅密蒂直接問道,“你有什么看法?”
“我之前在德國的時候遇到了一些事情,于是花了一點時間在德國乃至整個歐洲轉了一圈,等我轉完那一圈,給我的直觀感受就是華夏品牌的豐富性。”
“華夏品牌的豐富性?”
“大家都應該意識到一件事情,最近這幾年,米國的跨國品牌一直在減少,看看戴爾摩托羅拉谷歌蘋果Uber現在的處境,這都是擺在我們眼前的事情。
而且在品牌消亡的同時,另一個更值得讓人在意的事情就是新品牌的建立問題,大家仔細想想,這幾年的硅谷,乃至整個米國,出了幾個大家能想得起來的國際品牌?
我最近調查了很多信息,這些年米國初創科技企業的外部競爭環境是非常艱難的,他們面對的對手比我以前想象的更多,更強。
大家現在關注谷歌蘋果,是因為那些企業還來不及被大家看見就倒下了。”
納德拉做出遺憾的表情,“確實是有這樣的情況,所以現在大家才要集中力量改變局勢。”
貝索斯下意識的皺起眉頭,“可現在的問題就是,最近的資源都集中在了幾家企業的身上。”
“貝索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科茲安尼克略顯一點不悅。
“科茲安尼克,有些話我們得說清楚,你們心里難道不明白么?為什么最近你們有所起色反而更多的人都往外跑?光靠你們這幾家公司,能容得下多少人才呢?
米國之所以是科技強國,并不是因為有一家英特爾或者有一家微軟,而是因為我們有全世界最好的科創環境。
這個科創環境包括自由,包括高效,包括政策扶持,包括人才云集。
可是現在這個世界,有比我們更自由的市場,有比我們更高效的市場,有比我們更寬容的政策,我們僅剩的優勢就是人才優勢,結果現在人才正在加速外流。
因為,在大家都很困難的時候,我們把所有的資源都給了幾個龍頭企業,”
“貝索斯,我們現在要負責解決的是最核心的技術問題,哪怕資源確實存在優先集中的情況,這也并沒有什么問題,說的現實一點,除了英特爾,誰還能扛得起芯片競賽?”科茲安尼克強勢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不認為資源向你們傾斜是有問題的,現在的問題是你們在強大自我的同時沒有想著去帶動一下整個產業,你們得到了最好的資源,可這些資源純粹是為你們服務的。”
納德拉跟羅密蒂相視一笑,“貝索斯,你是想讓我們把資源分給亞馬遜是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貝索斯的語氣也開始不爽起來,“你們知道我在歐洲的時候是什么感覺么?大風集團就像是一座無堅不摧的城墻,而在這座城墻的兩邊,是蔓延向看不盡的遠方的長城。
你們就是我們米國的城墻,但現在這個時代的科技競賽環境已經變了,光有城墻是不夠的,我們沒有長城。”
納德拉走到貝索斯面前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如果今天你跟我的位置對換,你會怎么做?”
“如果我在你的位置上看到了我現在所看到的一切,我也一定會想辦法尋求改變。”
納德拉搖了搖頭,“你根本不了解情況。”
“是你們不了解情況,現在根本不是簡單的科技戰了,現在是格局戰!”
“我不知道你在歐洲都看到了什么,但我只知道我們在做眼下能做的一切。”
“可這一切不夠!”貝索斯的眼里有不安,有期待,有無奈。
然而納德拉突然沒了耐心,“如果你覺得而不夠,那就請亞馬遜站出來吧!”
說完,納德拉轉身離去,其他幾人也沒心情打球了,直接走人。
而看著突然發怒的納德拉逐漸走遠,貝索斯突然意識到什么,長嘆一聲,“也許吧,也許大家真的也沒辦法了。”
“貝索斯先生為什么這么說?”跟了他十多年的助理看著貝索斯這個樣子不由問道。
“我們跟華夏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大風集團可以拉著華夏這批企業跟他一起走,是因為他早期建立了這批企業對他的依賴,并逐漸將這份依賴變成信任和規則,現在就算我們想走這條路也來不及了。
而且,米國也沒有大風集團這樣的企業存在。”
“但我們沒有別的折中方法么?”
“凡事沒有絕對解只有最優解,他們現在就是要拼盡全力去改變技術格局,重新搶占高地話語權,也許真的也是最好的選擇了。”
助理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把一個問題問出了口,“可如果他們聯手也斗不過大風集團呢?”
貝索斯看向東方,“那就是最糟糕的結局,大概也是孟謙最想要的結局。”
“我們米國科技是怎么發展到這個局面的...”
“你應該去問孟謙,這盤棋是他下的,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看到他們今天的樣子已經可以確定,我們變成防守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