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年的大風全球開發者大會結束,世界就都已經有了一個共識,那就是華夏在IT產業內的關鍵硬件水平已經達到了世界領先的水平,甚至在多個商業硬件領域已經超越了米國,而且,如果米國不能及時掌握AI共生技術,未來這種領先優勢很可能會逐漸擴大。
所以全世界的整個硬件話語權正在向華夏轉移,而在這個硬件話語權轉移的同時,恰巧就遇到了最近的這些事情,那么當大家開始被迫站隊新規則的時候,硬件就成為了最早開始重塑規則的領域。
非要讓人站隊,自己還沒實力,怪誰呢。
而對印度來說,硬件,正是他們最大的軟肋。
接下去這幾天,一條接著一條的消息傳到了安巴尼的辦公室。
“芯片,面板,電池等核心部件后續的供應現在都無法保障...我們自己又沒有生產能力,如果不能及時解決這些問題,接下去會有很多領域被迫停擺。”
“他們這么做難道不涉嫌壟斷么?”安巴尼此時已經開始憤怒了。
“這里有兩個關鍵問題,第一個關鍵問題是事情本身是米國那邊惹出來的,是他們打亂了世界原本平穩的供應鏈關系,現在產能價格出現混亂怎么怪都怪不到華夏頭上。
第二個關鍵問題是華夏牽頭的這個局面并不是某一家或者某兩家企業造成的,而是整個大環境的改變導致的,就像非洲那些長期無法得到核心零部件供應的國家最近都買到了最先進的設備,百年來的世界規則被徹底改變。
所以這個時候世界的供應量是無法滿足世界的需求量的,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買不到產品是完全可以歸結于市場供需關系這個市場經濟的本質的。
更讓人頭疼的是,因為我們沒有對接開放信息,沒有維護新秩序,我們因為不穩定性所以在新規則之下優先級被下調,這個事甚至還受到了包括世界科技貿易論壇在內的多個國際組織的保護。
現在的一個趨勢就是,未來想要搞全球惡性壟斷的企業日子可能會很不好過。”
“米國那邊什么情況?”安巴尼下意識的想到米國,因為現在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米國身上。
“米國之所以收緊對外供應,也是因為這一次的全球供應鏈事件,他們目前好像還沒有想到對應這一‘意外’的好辦法。
但米國不管怎么樣終究是有核心零部件的自主研發生產能力的,哪怕有幾個領域已經落后了大風集團,依然還能跟大風集團對峙,可是對我們來說,米國如果不保我們,我們就完了。
所以...我在想我們是不是該去找孟謙談談。”
“難啊。”安巴尼苦笑道,“在過去幾十年的時間里,我們的天平從來沒有傾向過華夏那邊,尤其是今年,你知道為什么今年我們突然在一些事情上的態度變得這么強硬么?”
桑尼伊苦笑道,“因為有人說我們是他們在亞洲最好的盟友,甚至是超越霓虹國的盟友關系。”
“而且前期他們確實給了很多好處。”安巴尼兩手一攤,“可問題是現在他們好像并沒有能力來保護我們。”
“我們算是壓錯寶了吧?那現在就真的沒辦法轉變了么?”
“難。”安巴尼再次強調了這一點,“但再難也得試試。”
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之后,安巴尼聯系了孟謙,結果等了半天沒有回應,便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
“孟先生你好。”
“你哪位?”
安巴尼一下就聽出聲音不是孟謙的,但還是回答道,“我是穆克什·安巴尼。”
“俺爸呢?你找爸爸呢?
你到底誰啊?”
安巴尼倒是沒聽懂,只是感覺對方不認識自己,再次介紹道,“我是印度信實工業集團的穆克什·安巴尼。”
“哦...你找孟總什么事?”
“我有點急事想跟孟總談一談,不知道你是?”
“我叫賀景同,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說就行,我會替你轉達。”
“不好意思,我想跟孟總談幾句。”安巴尼有些強勢道。
賀景同聽出了語氣中的強勢,禮貌的回應道,“不好意思,我二姨也想跟孟總談幾句,要不你跟我二姨嘮會兒?”
安巴尼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我是印度信實工業集團的穆克什·安巴尼,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找孟先生談一談。”
“我是賀景同,你認識我么?”
“抱歉,我不認識。”
“巧了,我也不認識你,所以你如果真的有事,就告訴我,我一定會傳達,但你如果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你現在就可以掛電話。”
安巴尼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那就麻煩你轉達孟總,印度信實工業集團希望能跟大風集團合作。”
“不可能。”
“你是在耍我么!”安巴尼好歹是當過世界首富的人,被一個至少在他看來完全不知名的人物這邊戲弄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賀景同的語氣則十分的平靜,“我說的不可能是這件事情不可能,但是我會轉達你的話,只是提前讓你知道答案。”
“為什么?”安巴尼雖然心里不爽,但還是問了一句。
“大風集團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里邀請過不少印度企業合作,而且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印度企業始終都是一個左右逢源的的態度,可是你們要明白,很多事情不是等到看清了方向再做選擇就可以的,那對其他人來說不公平。”
安巴尼脫口而出,“這些年猶豫不決是一個全球現象吧。”
“是,大家都有顧慮,但是大家在顧慮的同時也都會付出行動,也都懂得付出才有回報的道理。
然而印度企業一邊想占著米國的好處,一邊想把我們當傻子忽悠著,我只能說,這個世界上如果有傻子,那就是把別人當傻子的人。
合作是要有態度和決心的,而不是單純為了利益口頭上說一說的事情。
你們真的想合作,未來或許會有機會,但至少不是現在。”
安巴尼早有心理準備,除了沒想到會被一個完全沒聽說給的人給攔下了,但他知道自己是聯系不到孟謙了,只好對賀景同說道,“不過,以我們公司在印度的影響力,我可以跟孟總談一談關于我們印度全面對接的事情。
我們的人口紅利和市場紅利你們應該是最能理解的,你們最近確實搶占了一些市場,問題是市場這么大,這種短時間的高爆發也持續不了多久吧,我知道你們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更何況,我們確實很依賴米國市場,但反過來說,米國市場也很依賴我們,這一點,孟總一定能想明白。
我想我們之間現在是有合作空間的。”
“是啊,市場很大,世界也很大啊。”賀景同用感慨的語氣說道,“印度人口雖多,可是人口和人才完全不是一回事。
世界海洋資源如此浩瀚,人類不還是陷入了水資源匱乏的困境之中,我這么說,你應該能聽明白吧?
哦對,順便說一句,誰攤上你們這樣的盟友,也真的是挺倒霉。”
安巴尼有點不想聊了,盡量保持著語氣的平靜,“那就麻煩你把我的話帶給孟總了。”
“放心,同時我也建議你可以走出去看一看,去看一看印度之外的世界。”
掛了電話后,坐在賀景同對面的孟謙忍不住笑了,“你倒是真不客氣啊。”
“客氣是留給值得客氣的人的。”
孟謙用眼神肯定了賀景同的說法,“那你去聯系一下蕭總吧,我怕他們不明白你最后一句話的意思。”
賀景同熟練的掏出手機,“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