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果然也是精明人,一點即通!”
上官凡欣然般點頭,對岳巋然的表現,似乎很滿意。
岳巋然無語!
對方雖然沒有試探他的老底,但這測試他智商水準的把戲,還是令人有些不痛快。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在戲小蝶,蕭萬子,天缺子身上,似乎也耍過同樣的把戲,一個精明的領袖,多半會這么做。
想到這里,很快不再糾結。
......
“上官兄既有準備,那就更不需要我出手了,就靜看上官兄和白兄,還有你們兩家修士的高明。”
岳巋然道。
上官凡傲然一笑點頭。
“我與白家,不足一提,還是看上官兄和上官家的,尤其是上官兄的截道大九式,看多少次,都覺得不過癮。”
白太辰卻是謙虛了一句,此人顯然也是有野心,但更懂得隱忍。
“截道大九式?”
岳巋然好奇起來。
白太辰卻是先看了一眼上官凡,見他沒有不滿之色,才接著道:“截道大九式,是上官兄獨創的法術,共分九手,每一手都威力極強,聽說連古往家族的一位前輩,見過之后,都十分推崇!”
有這么厲害?
你們才筑基期啊!
就開始搞出了成系列的法門手段來?
岳巋然心神震動,疑惑的同時,也首次感覺到了自己的懈怠!
比起擁有藏經閣的他,這個史前時代里追求巔峰的修士,無疑要更努力的多,而且誰說——那些斷了傳承,消失在歷史長河里的先人手段,就一定比他家的藏經閣里的差?
......
懈怠了!
驕狂了!
岳巋然心神凝起,第一次感覺到,上官凡的出現,對自己來說,是件好事。
不過——對方這門截道大九式,水準到底如何,仍要看一看!
“上官兄果然厲害,小弟還從來沒有想過,推演成套的法術出來。白兄也不必太客氣,我相信你也不會差。”
岳巋然八面玲瓏道。
白太辰又是謙虛。
上官凡竟也謙虛了一句。
三人不再多提此事,至于他們兩家,還布置了哪些手段,上官凡又為何會判斷對方在今天來,岳巋然自然也不想多問,繼續喝酒吃肉起來。
不過,龐大的靈識,卻是始終掃視著四面八方。
山野之中,一團團篝火搖曳著,蟲鳴之聲,此起彼伏,仿佛將要洶涌奔騰起來的潮水一般。
......
星月隱去!
夜幕更深!
那些原本是紅家的修奴的修士們,給誰當修奴不是當?因此心思也是放松,該睡就睡,早已經呼聲大起。
只有紅家的嫡系子弟,無心睡覺。
眾人之中,那之前被稱位七爺爺的老者,低垂著頭顱,卻又機敏的看向四面方向里,仿佛在等待什么。
這老家伙,名叫紅雨,是紅家最出名的老輩修士之一,之前頑抗的也很厲害,但始終沒有自裁,老家伙又有什么打算?
眾人之中,隱約有幾人,眼角余光,不時瞟過他,神色也是古怪,這其中,沒有紅風暴,也沒有之前那少年。
紅風暴此刻,正在半臥中,眼睛卻睜著,沉郁的想著心事。
陡然!
紅風暴目光一閃,察覺到自己的一只手,被人抓住了。
轉頭看去,正是紅雨。
老家伙遞給他一個禁聲眼神,便是以自己的手指,在他的手上,劃拉起來。
找機會跑!
四個字,很快浮上心頭來。
紅風暴目光一閃,又飛快的壓下所有情緒,心中飛快有所思起來。
紅雨卻沒有多看他,收回手后,又朝其他人看了看,最終,把目光落在幾天前問話的膽顫少年身上,此子名叫紅少君,修道天分在紅家里,也是極好的,不過因為年少的緣故,畢竟心性浮薄,不過,未來仍舊可期,如果他還有未來的話。
看了幾眼,紅雨終究還是悄然提醒他。
......
高樹下,岳巋然倚著樹干,默然思索一般,目光深邃,這一夜,注定無法入睡或是修煉。
已經不俗的元神之力,鋪灑開去,尋找著一切可能的異常,不插手歸不插手,別遭了池魚之殃。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陡然,目中電芒一閃!
來了!
二十多里外的大地,陡然顫抖起來,草木劇烈搖晃,動靜直從遠方里蔓延過來,仿佛有千軍萬馬殺了過來一般。
上官凡要釣出的,到底是多大的勢力?
岳巋然心念飛轉。
沒有急著提醒上官凡,甚至根本就不打算提醒,繼續看去。
很快,目中精芒再閃!
那山野叢林的遠方深處里,竟有一頭頭火虎雷豹樣的妖獸,狂奔而出,直沖大部隊的方向而來,頭頭猙獰,目光兇暴如狂。
果然是千軍萬馬!
不過卻是妖獸大軍!
岳巋然腦子轉的飛快,馬上明白了這背后謀劃之人的意圖。
......
轟轟轟——
再片刻之后,雷鳴般的蹄聲,便是轟隆傳來,即便是那些修奴們,都已經開始聽到遠方的動靜,個個眼中,露出幾分渴望亮光來,紅家之人更不用說。
白家與上官家的修士,第一時間法力氣息浮現,法器法寶取出,不少也是面色不好看,戰戰兢兢起來。
“慌什么!”
喝聲馬上就來,如雷炸開。
上官凡施施然一般,從不遠處的洞窟里,走了出來,目光冷狠冷靜如狼。
似乎的確有幾分強大魄力,聽的白家與上官家的大片修士,冷靜了下來。
背負著雙手,微微轉頭,朝著那些妖獸所來的方向,看了一眼。
“守義,帶著你的人,給我去沖陣,把這些畜生,殺殘了,殺怕了,殺到他們以后,都不敢和我們上官家為敵!”
“是,少主!”
嗖嗖——
一竄破空聲里,十八道身影,爆射而去,個個至少是筑基中期的修為,神色冷漠,殺氣騰騰,絕對都是死士般的修士。
領頭的那一個,是個高大的中年漢子,眼睛里沒有一點活人般的表情,但又不像是沒有理智的戰奴。
“不只是我,上官凡這個家伙,班底早已經開始組建。”
岳巋然看的心中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