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之下,已經是打的熱火朝天起來,更有眾人的驚聲四起。
“這是什么怪物?”
“我們黑石域里,何時出現了這樣的古怪種族?”
驚呼聲里,有人大駭。
攻擊他們的對手,赫然竟是一些,或是虎頭人身,或是人頭鳥身,甚至是骷髏骸骨,種種不一,從未見過的古怪生靈。
這一個個怪物,竟仿佛妖獸一般,嘴巴張吐,翅膀扇動,迅捷無比的施展出浩大的法術來,又比一般的妖獸,更要靈動狡詐的多,聯手攻擊間,也頗有章法,不似一般妖獸的雜亂不成軍。
這些怪物們,目光猩紅,又冷漠如冰。
地下天上,一起來襲!
“飛云,這是怎么回事?這些怪物是什么東西?”
拔山無悔攻擊之時,抽空問向自己孫子。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曾偶然聽說,他一直在做一些恐怖的跨種族的孕育試驗,但從來沒有見過。”
此言一出,眾人中不少更是駭的身子顫了顫,一些性子不夠強硬的修士,甚至忍不住要嘔吐出來。
對面哪里是什么怪物,分明是人與獸結合后誕生下來的后代,這種天怒人怨的試驗,竟然有人在做。
“你這怪物是誰?為何長的與我那苦命的女兒這么像?”
陡然,有人尖聲驚呼,似乎認出了什么。
砰砰砰砰
回應他的,自然是鋪天蓋地的攻擊。
“血手老怪,你這老畜生,竟敢拿我的女兒,做這喪盡天良的試驗,老夫今天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怒吼之聲,沖天而起。
“哈哈哈”
蒼老的邪笑之聲,起于遠方的宮闕深處里,在地下世界里,瘋狂激蕩。
血手老怪?
眾人一震,目光先投去!
有眼力過人的修士,依稀可見,遠方數里外,似有一道身影,站在高樓頂上,魔臨天下一般獨立,袍帶飛揚鼓蕩。
“你們這些自詡正派的家伙,難道便比我好到哪里嗎?你們的家族宗門的地牢里,藏著多少污穢和骯臟,以為老夫不知道嗎?”
血手老怪聲音再來,如風掃過,蒼老又有力。
“拔山無悔!”
陡然一聲大喝。
“你那兒媳婦的娘家宗門妙音宗,為了推演出更厲害的音道法術,撕裂了多少修士的耳膜,讓他們從此再聽不到任何聲音,然后再死于其他法術推演試驗,你以為老夫不知道嗎?”
“蕭無漏,你心疼自己的女兒,但你的家族的捕奴隊伍,每年都會抓上數百個散修回去做實驗,他們后來是什么下場,也以為老夫不知道嗎?”
“上官雄,你們上官家在黑市交易里,賣出去的那些修奴,早晚也將來找你索命!”
“白嘯雨,你的宗門里”
一聲聲喝,沖天震耳!
血手老怪盡情的揭著各家的骯臟事。
聽似正氣凜然,實際上,自然是為自己的骯臟,尋找著借口和理由。
而被他揭穿的修士,面色多少有些難看和復雜,雖然有心過去殺了這個老邪物,但前方里卻被不斷撲來的怪物們攔著,他們的攻擊,更是復雜詭異。
“啊”
“啊”
慘叫聲里,就有一道道身影,朝地面方向栽去。
“不要慌!”
大喝之聲陡起。
說話的修士,竟然是那敖江!
此人一身的梟霸之氣,兩只大手上,雷霆法術縱橫,剿滅著對手,此時此刻,竟仿佛比拔山無悔這樣老家伙,還要更加的冷靜沉著,又強橫堅定,混身雷霆電光閃爍,更是炫目。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
敖江再喝。
“這個老邪魔制造出來的怪物,不過是有些靈智的妖獸而已,他們的手段,也并非不可破的,把你們的手段拿出來,宰了他們!”
話音落下,手中巨大的雷霆之刃,就是將一頭怪物,劈成了兩半,漫天的鮮血飛灑。
眾人見狀,果然精神振奮起來,穩住勢頭后,開始了大反擊。
轟隆隆
對轟之聲,不斷炸開。
“敖江,我知道你!”
遠方里,蒼老尖銳的聲音再來。
“敖家不過是黑石域十名開外的中型家族之一,卻出了你這樣的小輩,的確是了不起。老夫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你,但在我眼中,你和鳳家那個神神秘秘的鳳一,均是或許不輸浮生夢,古往超群他們幾個小輩的小子。”
“不過你們敖家和你做下的骯臟事情也不比他們少。”
“老東西,你這種九流的攻心手段,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敖江冷喝。
“哈哈,小子,鳳家排名第八,鳳一都還知道韜光養晦,你卻急吼吼的出頭,小心其他家族把你和你們敖家,吃的連渣都不剩。”
血手老怪再道,用心也是惡毒。
敖江聞言,卻是夷然不動,冷冷回道:“這就不勞閣下費心了!”
遠方里,血手老怪聞言,似乎知道挑不動他的心境,終于再不開口。
再無誰說話,專心打斗起來,而血手老怪,似乎也一直站在那屋頂,沒有離開,說不出的高深莫測。
陣法之外,地下洞窟世界的邊緣。
寧遠雖然看不到陣法之下的景象,但仍舊聽到了眾人的大喝之聲,又是悄然說給岳,紅二人聽。
“這敖江,竟有這么厲害嗎?血手老怪竟覺得他可與鳳一齊名?”
岳巋然忍不住問道。
要知道鳳一這樣的人物,出一個他已經覺得十分驚艷了。
“血手老怪的推崇,或許有夸大算計的嫌疑,不過這敖江,的確是不可小覷的人物,所有見過此人的修士,都公認此人野心勃勃,心機深沉,若不夭折,必有一番作為。當然,他修道的天分才情,也是一等一的。”
寧遠說道。
“不過更令我奇怪的是,他們敖家,在東南方向上,怎么會趕那么遠的路,來參與這場圍剿,難道也是一場偶然嗎?”
紅風暴緊跟著說道。
寧遠聳了聳肩膀,示意不知。
而岳巋然卻是心中一動,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來。
“東南方向,靠近黑石山脈,莫非是為我來的?”
心中暗暗嘀咕,對這敖江,警惕已經生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