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掙扎,那些荒原家的修士的心,立刻懸了起來。
但他們,連對方的存在,大多都不知道,更別提搭上什么話來,更不敢惹的岳巋然朝他們殺來。
一時之間,大戰局面,短暫停滯。
“道兄,這一戰,就以和論如何?你該很清楚,在更下一個大境界之前,你都有可見的路可走,拼著妖丹碎去也要殺我,實屬不智。”
岳巋然再道。
“而且,或許你還不知道,黑石域這邊,已經有極多修士,去南邊的黑石山脈中掃蕩,尋找那能你個豬結丹的靈果,和結了妖丹的妖獸,造下了極多殺戮,你真不打算回去看看,不在意你的族人的死活嗎?”
又道一句。
上兵素來伐謀。
那紫色鳥兒聽到這里,眼中神色,更加復雜起來。
“你為何要殺荒原竹,你和荒原家,到底有什么仇怨?”
紫色鳥兒終于開口。
岳巋然何等精明,馬上明白他問話的深意,說道:“我和荒原家,沒有那么深的仇怨,只是因為一個故人,中了荒原家的迷心手段,需要回心丹來化解,荒原家的其他人,告訴我荒原竹兜里的哪一種丹藥,是回心丹之后,這樁事情,立刻了結,我也可承諾,不會再去找荒原家的麻煩,不過——若荒原家來找我的麻煩,我也只能再動干戈。”
四面里的修士,這才哦然。
荒原家的那些修士,只能有苦自己吞,家族中那么多修奴,鬼知道哪個背后有大牽扯。
“你殺了荒原竹,當真以為,荒原家會就此罷休嗎?”
紫色鳥兒說道。
“荒原家若來,我自然接著,現在——我只想知道,哪一種是回心丹?”
岳巋然握著儲物袋子,看向遠方的荒原家打部隊。
“你們自己決定吧!”
琢磨了片刻,紫色鳥兒猛的一個轉頭,看的一眼遠方里的荒原家的修士,冷冷說道。
顯然,這老鳥兒已經被說動,不打算再管!
遠方里,一干荒原家的修士,戰戰兢兢。
是說還是不說?
說了回去家族饒不了,不說現在這一關,只怕又不好過。
“前輩見諒,我等在家族中,身份低微,實在是不清楚回心丹是什么樣子,只聽說過這個名字而已。”
好一會之后,有人先道來,一個老者模樣的修士。
岳巋然聞言,既不驚訝,更不生氣,微微一笑道:“身份雖低微,身法神通倒是挺厲害,差點趕的上荒原竹了。”
對面修士聞言,不少面色尷尬起來。
“道兄——”
岳巋然一個轉頭,又看向那紫色鳥兒道:“莫不如把你那妖丹,再吐出來與我打一打吧,小弟雖然有心退去,但荒原家似乎舍不得一個戰奴。”
紫色鳥兒聞言,目光直無語下去。
他剛才那暴怒的一口勁一泄,這刻想再凝聚起來,卻沒有那么容易。
“你等回去之后,告訴荒原海,我欠你們荒原家的,這些年加上今天的已經還的差不多了,我與荒原家,再無干系!”
紫色鳥兒朝著荒原家的修士方向,道了一句。
呼——
一聲呼嘯里,那紫色鳥兒說走就走,盤旋而起,直沖天際去。
荒原家的修士,頓時傻眼!
“都給我站在那里,否則我立刻大開殺戒!”
霸道聲音傳來。
此時此刻,再無人能阻擋的了岳巋然,他是駕馭著云光,慢慢吞吞從遠方里過來。
這一邊,眾人聞言,面面相覷,竟愣是不敢有動靜!
仍是那句話,因為陌生,所以敬畏!
事實上,幾十個筑基修士合力,未必不能與金丹修士斗一斗,偏偏這扇門一直難推開,搞的沒跨進去的修士,以為自己和對方,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
四面里,其他家族勢力的修士,也是默然看著,大多數修士,均是第一次見到金丹修士顯威,心潮起伏。
很快,岳巋然來到眾人面前,氣息與威壓,一起籠罩而來。
“告訴我,到底哪一樣,是回心丹!”
喝聲如雷,震蕩在眾人心頭。
岳巋然神色兇冷,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大開殺戒的架勢。
眾人聞言,面皮緊繃,目光大多掙扎猶豫。
“前輩今日這么逼我們,回了家族去,我們立刻就是死路一條。”
好一會之后,之前那老者再開口。
“很好,那我今天也不殺你們,我就打上你們荒原家去,沒了那位道兄庇護,我看你們荒原家,能支撐多久,到了家破人亡之時,我看你們會不會后悔今天的決定,荒原海又會否將你們一起打殺了向我謝罪?”
岳巋然懶散說道。
眾人聞言,面色齊黑,苦到要哭一般!
“回心丹,是一味深紫色的丹藥!”
終于,那老者松口,郁悶道來。
岳巋然聞言,立刻翻起荒原竹的儲物袋子。
很快,就從那一個個丹瓶里,找出了一瓶三四十粒顏色深紫的丹藥來,表面看去,也無什么異常。
“前輩,我們可以走了嗎?”
老者悶聲道。
岳巋然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別急,送個戰奴過來,我要試一試!”
對方隊伍里,不少人的神色,和之前的戲白鳶一模一樣。
老者聞言,倒也痛快,朝身邊人里掃了一眼,指著一人道:“強奴,你去,任這位前輩施為。”
那修士無聲飛來。
是個身材健壯的中年漢子,穿著獸皮,披頭散發,身上傷痕密布,一副野人般的樣子,目光冷漠僵硬。
“張嘴!”
中年漢子依言張嘴。
岳巋然攝出一粒那紫色丹藥,彈進對方嘴里。
很快,就見那中年漢子身軀顫抖起來,冷漠僵硬的眼睛里,開始浮現出了別樣的光芒,震驚,駭然,又茫然般的,朝四面看起。
很快,又是追憶之色起來。
再片刻之后,追憶之色轉為暴怒,一個轉頭,看向荒原家的修士。
“是你們這些家伙捉住了我,又迷了我的心志,讓我為你們荒原家,為奴賣命?”
荒原家的修士,冷漠無言,理也不理他。
強姓漢子有心殺來,又自知根本打不過。
“還不滾嗎?等著被人再次抓住嗎?”
身后里,岳巋然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