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愿意跟你走!”
拔山飛云沒有掙扎太久,很快就是冷然說道。
這答案一出,拔山家的修士,眉頭全皺,立刻知道麻煩真的來了。
“甚好!”
岳巋然欣然般點頭。
又朝拔山硯等人笑道:“諸位,既然如此,現在就已經關老夫的事了,可否賣我一個薄面,讓我帶走這個小子?將來諸位有暇,去到老夫洞府的時候,老夫必定——熱誠款待!”
眾人聽的臉色再黑!
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肯告訴我們,上哪找你的洞府去,還熱誠款待個屁啊!
現在,是戰是放?
眾人目光,自然是一起看向了拔山硯,由他做主。
老家伙心中,自然是一陣頭疼。
坦白說,他自己也是有兒子的,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子,登上家主之位,拔山飛云走了再不回來,對他來說,其實是件好事,但問題是——拔山飛云若是拜了個好師傅,以后再回來爭什么,那就不好玩了!
但能打嗎?
打的過嗎?
老家伙眼中,精芒閃爍。
片刻之后,還是一咬牙道:“前輩,若你非要帶走他,可否留下名號來?晚輩回去后,也好家主有個交代。”
“怎么,你們拔山家,莫非還要滿世界的通緝我,找我的麻煩嗎?”
岳巋然面色一擺。
“前輩說笑了,絕無此意!”
拔山硯聽的直無語,面色哭喪到要哭出來,對方這不按套路出牌的應對,實在是如劍劍穿心,難以招架。
“現在沒有,等你們拔山家出了金丹修士,我看立刻就會有了!”
岳巋然一聲冷哼。
“罷了,飛云,這位前輩既然如此欣賞你,你就跟他走吧,至于今天的事情,我回去之后,自會給爹一個交代。”
見岳巋然不說,拔山硯也只能低頭。
又朝岳巋然道:“前輩,我們家的這個小子,就交給你了,還望前輩,多多指點他。”
岳巋然又是冷哼不語,懶的理會對方的場面話,只朝拔山飛云招呼了一下。
拔山飛云飛去,無人阻攔。
很快,二人又一起飛去,很快便是徹底消失。
這一邊,眾人面面相覷,神色都是難看,回去之后,還不知道怎么交代,連對方的名字都沒問出來。
“糟糕!”
拔山硯想到什么,猛的大喊了一聲。
“怎么了,爹?”
“忘了那塊石頭,是飛云拿到的,還在他手里。”
唰——
話音落下,自己就先追了出去。
眾人見狀,也是連忙追去。
出了山澗深谷來,是廣闊的山野天地,拔山家這邊,自然是分頭追去。
照理來說,岳巋然二人走了沒多久,該很快就能找到,但好一番下來,連個影子都沒見,二人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最終,拔山硯等人,只能郁悶而去。
而岳巋然二人,此刻早已經在幾十里之外,靠著元神之力的探查,輕松避過了拔山家修士之前的尋找。
拔山飛云跟在岳巋然的身后,默然無聲,仿佛一頭孤僻的獨狼,一路過來,只說了一聲多謝前輩。
“你可以走了!”
陡然,岳巋然開口。
拔山飛云聽的一愕。
“我只是瞧你順眼,才救你一把,并無收你為徒的目的,你也不必像對血手老怪那樣,警惕于我。”
“前輩認得我?”
拔山飛云再愕。
對于岳巋然并沒有收他為徒的意思,心里竟莫名的空落落了一下。
“認得。”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再無其他。
輪到拔山飛云,不知道如何接岳巋然的話來。
“前輩不愿收我為徒,晚輩不敢多求,不過你的恩,我是一定會報的,不知前輩打算去哪里,可有用的著我的地方?”
拔山飛云道,難得這么多話。
“沒有。”
又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拔山飛云終于體會到拔山硯等人剛才的尷尬,對面這廝說話,的確是不按套路來,拔山飛云又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岳巋然想到什么,目光一閃,說道:“不過,若你非要報我的恩,我倒是還有一樁其他請求。”
“前輩請說。”
“血手老怪那個老家伙,傳你的功法手段,可否記錄一份給我?”
聽到這個請求,拔山飛云的目光,再一次警惕起來。
而岳巋然今天和對方一聊,自己體內融合的那隱的血,仿佛再一次沸騰燃燒起來了一般,似乎在提醒他,莫要忘了自己,想了想,索性趁著這個機會,見識一下血手老怪的手段。
“前輩,他的手段,大多是邪魔手段,一些修煉起來的時候,不光痛苦無比,更要通過陰損途徑來修煉。”
“你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那些需要通過陰損途徑修煉的,我也不會去練,只是參考他的法門而已。血手老怪雖邪,但也是個一道奇才。”
岳巋然說道。
拔山飛云卻似乎不太買賬,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只能傳你不需通過陰損途徑來修煉的,其他的我不能傳。”
“也可。”
岳巋然沒有堅持。
二人朝著下方里飛去。
很快,鉆進一處洞窟里,拔山飛云取出紙筆,就是默寫起來。
什么凝血神指,血際縱橫指,血遁術,血神經一門門功法手段,呈現在紙上,岳巋然當場就是看起。
血手老怪這個老家伙的手段,的確是獨特又邪門,以岳巋然家族藏經之豐富,都看的他眼界大開。
不過幾乎所有的手段,都需要血脈之力夠強,才能發揮出更大威力。
而人族的血脈,似乎永遠強不到哪里,血手老怪和他們的魔子們,便捕捉妖獸,引他們的血液,入體融合,再輔以血神經的修煉,或者是滋養氣血的丹藥來壯大。
“幸虧那老邪物已經死了,否則靠著那隱的血,說不定真的成就更強血魔”
岳巋然看的暗暗慶幸。
而此刻的他,已經過了融合更強血脈那一關,只剩下修煉血神經,或是服用滋養氣血的丹藥來壯大血脈。
但問題是,真的壯大之后,那隨血而來,也在壯大的邪魔之念,他到底能否壓制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