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折騰之后,莫庫鎮之中大量的海賊才聚集在港口之中……
而莫庫鎮之中依舊存在著零零散散的生命氣息,不過那些生命氣息沒有那股強烈的惡意,所以陳墨也就沒有過多的計較。
不過,即便是陳墨拿著雙槍指著這一批海賊,聚集在港口的他們還是沒有整整齊齊地列隊排列,反而如同一群聚集在一起的螻蟻一般,參差不齊地聚集在一起。
“烏合之眾!”
明白這群人里面沒有那種扮豬吃老虎的隱世強者之后,陳墨卻是低聲地評價了一句。
“轟!”
黑槍再度朝著上空轟鳴出聲,一時間,就連上空的云層都被開了一個洞,縷縷明媚的陽光從中灑落在半空之中的陳墨身上。
“所有人注意!”
“千萬級別懸賞的海賊到最前方站著……”
“百萬級別的懸賞的海賊次之,其余海賊嘍啰更次之!”
“提醒一下,只能是懸賞金低一層次的海賊能夠舉報高一個層次的海賊!”
陳墨的話語之中充滿了威懾力,至于那些錯誤站位的人會是什么下場,即便陳墨沒有明言,所有人也都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所有海賊又是一陣紛紛亂亂的站隊,他們不明白那個叫做“鬼泣”的男人為何要如此做,但是內心掙扎了良久,卻是不敢違反陳墨的意思……
因為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伙伴,或者船員們的眼神明顯變得不一樣了!
對于海賊這個團伙來說,最為了解自己的莫過于長期相處在一起的伙伴或者是船員們,更別說絕大多數的海賊團都存在著大量如同炮灰一般的嘍啰……
在這個時刻,在諸多鋒芒在背的目光之下,所有海賊楞是不敢錯誤站位隱藏自己的真實懸賞金。
好一番功夫之后,上萬個海賊已經分為了三個團體,最前方的千萬級別懸賞金額的海賊七名……
次之的百萬級別懸賞金額的海賊三百余名……
最后則是充當海賊嘍啰或者是炮灰的海賊上萬名。
陳墨簡單粗暴地計算了一下,自己浪費了小半天時間的收益,大概十幾二十億貝利。
“不行,涉及到具體的收益,可不能含糊了事!”
陳墨雖說對錢不是很感興趣,但是他細心的性格卻是決定了不允許自己這么含糊了事。
就在這時,勇一幾個踏空之間,從莫庫鎮之中騰躍到陳墨的身旁,說道。
“老……”
“大哥,海軍已經聯系好了,恰好海軍本部中將鼯鼠中將途徑加雅島附近的海域,兩個小時之后他就會抵達。”
也不知道勇一是通過什么途徑和理由進行聯系,不過陳墨卻也沒有太過在意,微微點頭示意后,說道。
“你到莫庫鎮的酒館之類找找海賊懸賞令什么的,我需要核實一下他們真正的價值,也方便向海軍要錢。”
“這……好吧……”
感覺頗為怪異的勇一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咱們不是革命軍嗎?這樣算不算間接從海軍的手上撈取組織經費?
而當勇一離去之后,陳墨眉頭一挑,卻是發現自己的偽裝貌似不夠完美,還欠缺了那么一點點……
畢竟海軍之中使用見聞色霸氣感知過“魔王”白夜叉的生命氣息的人不在少數,而此番和海軍鼬鼠中將打碰面,如果不幸被發現了這么一個破綻,自己的辛苦費豈不是沒了?
想到這里,陳墨將思維沉浸到體內,控制著身體每一顆細胞進行著細微的改變……
片刻之后,陳墨長舒了一口氣,順利地完成了生命氣息的轉變,相對過往那低調內斂的生命氣息,此刻陳墨特意為“鬼泣”這個馬甲打造的生命氣息異常的狂暴澎湃,并且給人一種冷酷無情的感覺。
而站在最前方的千萬級別懸賞金額的海賊團體之中,鐵鉤船長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地朝著站在上空一動不動的陳墨高聲喊道。
“鬼泣閣下,能否聽我一言?”
陳墨不帶絲毫波瀾的眼睛微微轉動,撇了鐵鉤船長一眼,說道。“嗯,不過你已經說了一句話了。”
鐵鉤船長險些一口氣沒上來,老子給你臉,這才這么客氣地問,你就這么蹬鼻子上臉的?
換做說這話的是自己的船員,鐵鉤船長已經用鐵鉤將吊著他的喉嚨掛在船頭示威了!
而一向脾氣暴躁,為人暴虐殘忍的鐵鉤船長能夠忍受這種侮辱嗎?
答案是:能!
所以,此刻面對那個名為“鬼泣”的男人毫無感情的注視,鐵鉤船長面露微笑,微微彎腰,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么鬼泣閣下,能否容我說三句話呢?”
“第二句!”對于這些身上滿是惡意,沾滿了血腥味的大海殘渣,其實陳墨并沒有太大交流的興致……
不過看在鐵鉤船長好歹將給自己貢獻千萬貝利,也就耐心地打算聽聽他有什么高談闊論,能夠說服自己放了他!
而鐵鉤船長在其余海賊艷羨的眼神之中,定了定心神,知道按照這個男人的邏輯,自己只有一句話的功夫,所以一定要抓住機會。
所以,鐵鉤船長就連吹捧贊美的話都全數省略,直奔重點。
“我有貝利,我給自己買命贖身!”
陳墨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在其余海賊們的注視之下,那冰山一般的面容驟然綻放出了一絲笑容,這一刻,諸多還有著相當存款達到海賊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落入了賞金獵人的手中,想必下一步必然會被交到海軍的手里換取懸賞金,自己也將揮手道別大海,永遠喪失自由。
而若是這個男人允許他們給自己贖身,那么對于眾多海賊而言,不可謂不是一個好消息。
而陳墨那冰山般冷酷的面容露出一絲笑意之后,又再度快速地收斂了起來,帶著一絲贊嘆地說道。
“你倒也是一個聰明人,你不說,我都險些忘記了你們這些家伙手里還捏著一筆貝利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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