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方離面容一陣扭曲,慢慢黯淡,最后瞥了一眼方離,化作點點黑芒,如煙一般消失不見。
“熔煉之力竟然沒有將之熔煉?這太不可思議了。”
看著溜走的黑色能量,方離吃驚無比。
沉默半晌,旋即不再去想。
“枷鎖全部崩斷,我達到枷鎖極境了嗎?”
金色方離重歸體內,化作符文融入肌肉細胞,方離微微握拳,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
有著金色方離的加持,他隱隱有一種能一拳打死藏氣境的錯覺。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力量,他便繼續修煉了起來。
重力從一倍增加到了十倍,恐怖如斯。
一個小時過去
隕銅重力室前,方離目湛精芒,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
“滴滴!方離,北涼中型據點原家發現神秘勢力的人,想來你有興趣。”
剛一出來,付東流便發來了信息。
“北涼中型據點原家?”
方離低喃,走出了修煉區。
跟曹信等人說了一句,他便獨自前往北涼中型據點了。
北涼中型據點。
“這位大爺,不知“原家”怎么走?”
方離駐足,詢問街旁喝茶的老者。
“嚄,原家么?年輕人可是要去原家?”老者一驚,反問道。
“對,小子正是要去原家,還請大爺告知。”方離抱拳,鄭重的道。
“小友啊!那原家可去不得,有不祥啊!”老者四下張望,低聲道。
“對對對。”旁邊的老者也附和道。
“喔,有什么不祥的東西?”
方離雙眼微咪,心道付東流的情報看來不假。
那老者似乎十分的忌諱,但又不忍方離前去涉險,謹慎的道:“那原家,到了晚上,有嚎啕大哭,有兇聲厲吼,有仰天長嘯,總之恐怖之極,聽說還死了很多人,一些傭人只是懾于原家家主的威勢才不敢逃出。”那老者似乎生出了恐懼之色,擺了擺手,不愿多說。
“嚄,這樣嗎?那倒得去看看了。”
方離眼中精光一閃,心中微動,“看來那就是目標了。”
“癡兒啊!那原家兇險無比,造孽啊!不可去,不可去唉。”
大爺擺手,嘆道。
“多謝大爺擔心,小子還是執意想去,還請大爺告知原家去處。”
那老者見方離滿臉的好奇,知道勸不回他,便告知了去處,還不忘勸道:“到了晚上便退出來吧!”
方離得到地址,便告謝了老者,尋路而去。
“唉!癡兒。”
“是啊!希望好運伴隨他吧!”
一處奢華的別墅,某處院落,一個瘦骨伶仃,滿臉陰鶩的老者正把玩著手里的珠寶,忽的聽到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踏踏踏……”
“啟…稟管家。”
“慌慌張張的成什么樣子,發生什么事了?”
“啟稟管家,你交代等待的那人來了。”
“喔,真的嗎?”老者喜形于色,抓著那仆人的手臂確認道。
“來人很年輕,可是步履穩健,想來是個高手,應該就是戰神學院的人。”一名中年人低聲道,很是肯定。
“他在哪?”老者有些激動,說話都有些急促。
“就在大廳之上。”
“哈哈哈,好,好,好!”老者興奮異常,終于笑出聲來。
只見那陰鶩老者一串疾跑,很快就來到別墅深處。
一間密室前。
“老爺,那戰神殿的人來了。”老者躬身,激動的道。
“吱。”
門開了,屋中走出一個中年人,斯斯文文,眉梢卻帶有一絲陰沉。
“來了嗎?總算把你給盼來了,哼,看那鬼物還怎么囂張。”那人冷冷一哼,雙手一握,似乎勝券在握。
“咱們走!”
“哈哈,讓貴客久等了,招待不周,還請貴客見諒。”
方離正在閉目養神,忽的聽到一串響亮的聲音傳來,睜眼一看,就見一位儒雅英俊的中年人跨步走了進來,后面跟了一個老頭,笑的很是親切,讓方離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想必這位便是原家主了吧!”方離起身,微笑道。
“我叫原文中,正是此處的主人,這位是我的管家,陰天翼,還未請教小友名諱。”原中天雙手抱拳,介紹了一番。
“我叫方離。”方離淡淡的道,也是回禮。
“快快請坐,有勞方離小友不遠萬里而來,真是慚愧啊!”原文中坐在上首,捶腿哀聲一嘆。
“戰神殿保護著整個古國基地,當然也包括北涼中型據點在內,作為戰神殿的成員,前來為家主排解憂難,是應該的。”方離淡淡的道。
“好,我就特別欣賞方離小友這種開誠相見之人,方離小友風塵仆仆而來,想必也是有些餓了,管家快快去準備酒菜,我要與小友一醉方休。”原文中拍了拍大腿,擲地有聲,很是豪邁。
“我早就吩咐下人去做了,現在這會應該已經差不多了。”
“小友那我們邊吃邊聊如何?”原文中看著方離低聲詢問道。
“好,是有些餓了,那就勞煩原家主了。”方離站起身來,道謝。
“哈哈,方離小友說的哪里話,小友能來,寒舍已是蓬蓽生輝了。”
“來來來,小友,再喝一杯。”原文中不停的斟酒,方離好些天沒痛痛快快的吃喝了,都痛快的干掉了,但都留了一個心眼。
酒過三巡。
“咱酒也喝了,飯也吃了,原家主也不要藏著掖著了,有什么我能做的盡管說。”方離瞳孔微聚,淡淡的看著他。
“唉,也不是在下藏掖,只是家丑難以啟齒啊!”原文中滿臉苦笑,哀嘆道,“小友且先聽我講一個故事。
十年前,我在城外遇見一落難的姑娘。
見她可伶,便帶回家中,梳洗之后,卻是花容月貌,有姿有色,讓人眼前一亮,便讓她作為貼身秘書。
朝夕相處,她百般撩弄,我正值壯年,年輕氣盛,我心失矣。
私密五年,她說累了,過慣了這種偷摸,要我娶她。
我不能唉,家規森嚴,雷池不能越,她便已死相逼,我情系于她,怎能讓她死去,便逆了父意。”
原文中滿臉苦澀,就見他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似在追憶。
方離靜靜的傾聽,也是陪著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