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誰?他想做什么?
江炎環顧一圈,微笑起來,他朗聲道,“各位安好,在下江炎,以后這段時間,就是你們的新首領了!”
說著這話,江炎一腳將游和志右臂踩碎,目光掃視之下,甲板上眾匪皆低首,不敢與之對視一眼。
與此同時,諸人皆心下放松,在黑齒泥潭,如江炎這種單槍匹馬將一勢力首領干掉,鳩占鵲巢的,并不在少數。
水匪們天性薄涼,對游和志只有畏而無忠,若江炎只是想成為新首領,對他們雖有影響,卻不大。
很快,他們的關注點很快就轉移到新首領的實力上來,能將游和志廢掉,實力肯定會更強,那么以后就會帶著他們殺更多人,搶更多財,還有女人。
“我知道,大家對我處事風格并不熟悉,不過我相信我們之間的信任,是牢不可破的。”
江炎嘴角勾起,慢悠悠道,“剛剛你們都精神恍惚了下,暫時失去意識了吧,告訴你們,那是術咒。”
術咒?
眾水匪聞言,個個臉色難看起來,他們雖不太在意新首領是誰,那是因為水匪間紀律散漫,上位者也多憑借武力,對下屬施威而不施德。
但這并不代表,他們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
術咒為何?古籍記載,其起源于瀚土世界百族之一…巫,巫之術咒,在常人眼中與怪異詛咒,并無區別。
而現在,江炎居然告知他們,他們這些人居然被下了術咒,那豈不是說,他們的生死今后都握在江炎手中?
江炎將眾人神色看在眼中,心下冷笑,他可沒時間籠絡這群水匪,借精神秘技之威先唬住這群人再說。
水匪自私自利,殘暴而惜命,哪怕只是懷疑,也得暫時聽命于他,等駛離黑齒泥潭,進入真正的溧水河主道,這群人更得尊他號令,否則,無煉血境武者庇護,這群人都得死!
“屬下烏寧,拜見首領!”
甲板之上,一額頭帶疤男子雙膝一彎,重重跪了下來。
“娘的,馬屁精。”余下水匪心中大罵的同時,都一一跪地,高聲表忠心,江炎視之,終于大聲笑了起來。
笑罷,江炎指出幾人,命令道,“你們幾個通知周圍的輔船,告訴他們這里的事情。
對了,與他們說,好聚好散,愿意留下的就繼續跟著,不愿意留下的,可集中到一船上,讓他們離開……”
“首領,若我等也想離開,您能否放手?”人群中,有人大聲說道。
“當然,但術咒我不會替你解。”
江炎眼睛一瞇,輕聲說道,想走,怎么可能?這條大船上的水匪也算精銳,對他而言算是優質炮灰,怎么可能放,放一人,剛剛勉強聚起的人心就散了。
“無妨,只要首領放我離開就行。”
剛剛說話之人眼神閃爍,對于身中術咒,他心下嚴重懷疑,他曾見過一古書,那上面記載,修習術咒對武道境界有限制,必須在真氣境之上才可,他可不認為江炎會是先天武者。
所以,還是要賭一下的,不僅要賭術咒真假,還要賭江炎是否信守承諾,真的會放過想要離開之人,這兩樣賭錯任何一個,他都會死。
但沒辦法,他為游和志心腹,等江炎暫時穩住這一船水匪后,別人能活,但他和另外幾個人作為前首領心腹,必不能活。
“那好。”江炎點頭,一臉嚴肅道,“我允許你走,只是術咒發作,會死人的,你不要愿我。”
“自然不愿,多謝首領……”這人話未說完,雙目就變得呆滯,轉身撲通一聲躍去溧水河,消失不見。
投河了?眾人呆愣愣看著這一幕,心下發寒,剛剛這人目中茫然之意他們看的清楚,自然不會認為這人是主動跳河的,那么……是術咒嗎?
江炎冷笑一聲,真是運氣,有人主動作死,他自然要成全,這般下來,他相信眾水匪對術咒之事,必然會更信幾分,他用起這些人來,也會更順手些。
甲板上,江炎剛剛所指派那幾人腰身驟彎,然后快速與周圍幾條船以特殊手勢聯系起來。
一刻鐘后,這只船隊暫時于附近一島靠岸,所有人都跟著下了船,來到岸邊,這下都沒用江炎開口,就有獻媚者將主船上的情況告知其他人。
從另外幾艘船上下來的水匪們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原首領游和志就這般容易被打廢了,很多水匪隨大流,站在江炎身后,表示愿意追隨。
但也有小部分人依舊留在原地,這些人約二三十人,他們還妄想著江炎剛剛的話算數,能讓他們順利離開。
主船上的水匪們見之冷笑,心下嘲諷,真是傻子啊
不過…這些人沒見那人投河之舉,還不知道江炎也是心狠手辣之輩。
站隊很快,不到一刻鐘,最終,想脫離船隊的水匪有五十一人。
“人各有志,咱們走吧。”江炎看了看天色,將近正午了,也該出發了,明天這個時候,應該可以到灰墳石林。
“首領,他們這些人怎么辦?”一水匪湊近,低聲問道,這人正是剛剛第一個向江炎下跪表忠心之人。
“當然是送他們上路了!”江炎扭首,冷然說道,上路?這名水匪神情一懵,他想問問江炎這話是否只是字面意思。
但他話還沒出口,就見江炎猛的轉身,拳出,整整五十一人瞬息之間,如泥塑一般,頓時四分五裂,死的不能再死,各種血骨交織,場面血腥凄慘。
眾水匪觀之,沉默之余,對江炎又多了幾分畏懼,十息后,主船上拋下一物,正是游和志頭顱,他的存在已無必要,被江炎直接梟首,尸身入河,人頭落地。
第一個向江炎表忠心之人名烏寧,實力煉骨境,在江炎看來,實在是不值一提,但他還是認命此人為親衛長,算是他的表面心腹之人,受他信任。
這倒不是江炎行千金買馬骨之舉,而是他想舒心一些,所以需要一條聽話的狗罷了。
在江炎這里,沒有一人的實力可入他眼,所以,在他這里,誰想受重用,就看誰死心塌地的當狗了,就這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