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后。
大云谷忽的被一層白金色的火焰覆蓋,恐怖的焰流在這片大地肆意流淌,地面皸裂中融化成暗紅色的巖漿,升騰而起的熱流洞穿云層,直沖天際。
這里已經徹底成為了絕地。
嗒!嗒!
穩定的腳步聲從近處傳出,火浪分開,江炎如一尊神邸從中走出。
“這般處理,應該能夠將所有細節都葬掉了吧……我可不希望如話本里那般,殺一批敵手,惹來一群更難纏的人為其復仇!”
金丹境武者不可能是無名之輩,背后定有勢力,他可不想被這三個金丹境武者背后的勢力尋上來復仇,是以,只能盡量消除戰斗痕跡。
那么,引朱雀真火焚地成巖漿,將此地晶化,徹底改變其地形,是個較為不錯的方法。
這般一來,即便有人來此探查,也只可知此地異狀,而不能其原因本質。
大火傾地,無物而燃,直燒一時辰,直待如江流一般的炙熱巖漿從大云谷谷口淌出,江炎才運轉解神游空步,一步數十丈離開這里。
行過森林,山丘,大河,計百五十里,江炎終于停下,他故技重施,將一古木挖空,以為臨時棲息之所。
終于,清點收獲的時間到了。
樹洞內,聚明符被激發,散發著穩定但卻明亮的光,把江炎身下的幾個物品映照的清楚。
三方材質相同款式一樣的黑青令牌,一桿食指長短的暗紅色小槍,一塊玉牌,一冊武技,共六只物品。
其中,那三方黑青令牌為身令,亦為三人身份之信物。
“虹光堡?”
江炎摩挲了下令牌之上的紋路,思緒紛呈,他知道虹光堡,這是附近千里內最強大的勢力,其大堡主武道霸絕,是為符境武者!
想到這里,江炎嘴角抽了下,他來罪惡之地,圖江高地,只是為了在這魚龍混雜之地賺取資源,窺視高等修煉法,并沒有挑戰本地秩序的意思。
挑翻幾個小勢力并無愚難,因為在罪惡之地,許多小勢力每日生生滅滅,并無長勢,只要新生的勢力依舊臣服虹光堡,按規矩繳足供奉就可。
但……
殺了虹光堡幾位堡主,那就完全不同了,這是挑戰,這是挑釁,況且,三位金丹境的大高手啊,有此損失,對虹光堡而言,也算是一定的傷筋動骨,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以我現在的實力,對上符境,可謂是九死一生,完全沒有勝算。
還好臨走之時以真火將一切痕跡都摸消,讓人探查不得!
不過,這方圓千里的地域算是不能待了……”
忍下現在就要離開此地的沖動,江炎將身下的紅色小槍拿到手中。
這桿紅色小槍一看就是器具,尋常人怎么可能用只有食指長短的槍,那太小太細太短了。
這槍槍身暗紅,通體晶瑩,如血漿一般的液體在槍體內部流動,泛出猩紅色彩,道道元氣在其周身律動,使得此槍看上去神秘而邪異。
“焚血槍……”江炎在槍柄頂端發現了它的名字。
握著紅色小槍,江炎腦海不自覺回憶起鄧弘致以此槍攻擊他時的場景,當其時,血槍爆空,血腥氣沖天。
“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江炎把焚血都收入空間,此槍邪異,用之恐怕反噬之力不小,他不會用,但會賣與商會,置換資源。
噗~樹洞內忽的變得漆黑,聚明符的符力耗盡了。
“……滅的真不是時候。”
一聲嘀咕,江炎再次取出一道聚明符,將之激發后,他拿起了玉簡。
然而,不足半刻鐘,他就將玉簡放下。
這玉簡為功法玉簡,記載的還是彌足珍貴的金丹境修煉法,但可惜的是,此修煉法為冰屬性修煉法,江炎只能借鑒研讀,卻不可修煉。
“真是可惜,不過冰性修煉法更稀少,或許以此置換一部品階更高的火性修煉法也說不定,總之不虧!”
最后,又耗費兩刻鐘,江炎終于把武技書冊看完,他嘴角終于翹出一絲笑意,新收獲的這門武技還不錯,且為江炎之前從未修煉的類型。
此為音波武技,名龍獅吼。
這里的獅,可并非他前世大草原的上的獅,而是妖獅!
何為龍獅,真靈霸主真龍與妖族之神白獅的后裔,是為龍獅。
龍性本淫,遇什么生靈就騎什么什么生靈,所以,整個瀚土世界內,龍之血脈分布廣泛,龍鱷,龍蛇,龍雀,龍鯨,龍豬……
雖不知真龍以何偉力才能真的強騎妖神,但龍獅這種生命,確實存在,它是一種極其恐怖的生命,寓為天災。
龍獅吼這門功法就是仿照上古龍獅嘶吼長空,震落周天星辰的寓意而創。
當然,這門武技修煉至最高境界也不能有龍獅那般能震斷萬里山河的偉力,但其確實有一定不凡之處,重要的是,這門功法能夠豐富江炎的攻擊手段。
沒有誰能夠僅依靠一類武技就可平推一切,世間各種神秘詭力武技無數,自會相互克制,習練多種大威力武技,才是正途。
至于修煉武技會耗費精力,時間,耽誤修煉,這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
當然,這對掛逼來說,不是問題。
怪異值才是問題。
距大云谷百里南去六百里,有一片群山綿延,這里生機強烈,元氣濃郁,兇獸眾多,靈藥密布。
而在這片群山中心處的最高峰之上,有一片宮殿群矗立,它徜徉于云海之間,似洞天福地。
這里,就是圖江高地西緣的望泗山,亦為這方圓千里霸主勢力虹光堡的駐地,其高峰入天,云樓隱現,飛禽高鳴,好一處元機密布之所。
轟隆!
就在這時,莽莽云海間一聲雷鳴炸響,驚天動地,八方風云卷動,匯成一張清晰且蘊滿殺機面龐。
“誰?”
“是誰?”
“誰這般大的膽子,敢殺我虹光堡的人!”
道道流光縱橫交織,于云間化作一道朦朧虛幻之影,這是一位氣息霸道絕倫的男子,他身著常春藤紋長袍,身負一柄通體碧綠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