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網絡上對張澈的輿論一邊倒,稱之人人喊打也不為過,即便如此,還是有人愿意站出來為張澈發聲。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尤其是娛樂圈這種稍有不慎就會摔得粉身碎骨的圈子。
郭川,這個前搖滾天王,一如既往的支持著張澈。
“那天晚上張澈和我們在一起喝酒,我們能作證。”并@了夢想夜那晚與他喝酒的眾人。
蕭芷櫻比這些網紅漂亮吧?張澈瞧都瞧不上眼,怎么可能看上一個動了好幾十刀的網紅?張澈夠紅了吧?圈內不求回報自薦枕席的人多了去了,張澈怎么會傻到和網紅扯上關系還留下把柄。
促使郭川站出來發聲,不單單是為了兩人一見如故的友誼,而是這段時間張澈所展現出來的氣度和能耐,他相信張澈品位沒這么低,其次網紅自爆的所謂有圖有真相的照片根本就是造謠捏造,那兩張照片確有其事,但時間和地點都對不上,都在現場的郭川一眼看穿。
人微言輕。
“我終究過氣了啊。”
郭川拿起電話撥通了那幾個朋友,“你們部落格上回復下我。”
“哈哈,老郭啊,我這邊有點不方便,先掛了啊。”
“老郭,不好意思啊,我部落格賬號在經紀人手里,我沒有辦法。”
“郭哥——”
“小澈,這些人都他媽不是東西,各個為了紅而不擇手段,對不起,我那些朋友——”
“沒事的川哥。”張澈不怪他們,反倒還勸起郭川別傷了朋友之間的感情,現在的他已是全民公敵,郭川還能不懼險阻出來為他發聲,這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和友誼。
讓張澈意外的是,連程時飛也站出來為自己聲援了。
“張澈新專輯我一直有參與制作,通過這十天半個月的接觸,我相信張澈絕對不是那樣,這個網紅完全在捏造事實,惡意毀謗,造謠生事。她會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且很快。”
“我就說嘛……張澈這種人怎么有資格進進詞曲家協會?”
“還好當初沒同意。”
“重新錄用趙永林趙老師——是我們沒有調查清楚。”
“程時飛,你此番言論不能代表詞曲家協會的立場,你——”
“我自己退出詞曲家協會,謝謝。”
前腳看人家初露鋒芒巴不得人家進詞曲家協會,現在等到張澈有些麻煩又自扇耳光撇清關系,嗯,真香。
這種協會不待也罷。
被公司放棄,被同行排擠,被一個小鮮肉打得體無完膚的趙永林一直悶在家里,妻子和孩子都無心照顧,整個人成日魂不守舍,宛若行尸走肉。
“老公,你看——”
許久未開口說話的趙永林,聲音嘶啞,沒有一絲人情味,“出去。”
“不是老公,你看啊。”
趙永林沒有接過妻子遞來的手機,而是死氣沉沉的看了一眼窗外,看什么?看張澈站在舞臺上笑話自己嗎?
趙永林的妻子見趙永林的模樣,只好把現在部落格的熱搜念了出來。
“什么?”
“張澈和網紅鬧出丑聞?”
“哈哈!我——趙永林翻身了!快,幫我召開新聞發布會,我要——”說完,他不堪重負的暈了過去。
……
……
張澈沒讓單晴和小言打擾自己,他獨自一人待在酒店里。
短短的一個小時,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叮咚。
部落格的提示音傳來,張澈打開手機一看,眼神古怪。
顧憐這個八年總共沒發兩條微博的影后接二連三的在郭川和程時飛的博文下點贊。沒手滑也沒刪,甚至還轉發了張澈前一條博文,并寫下一首富含深意的詩。
大海波濤淺,小人方寸深。從來名利地,易起是非心。
這詩出自唐代杜荀鶴的感寓,原句是大海波濤淺,小人方寸深。海枯終見底,人死不知心,經過顧憐的改編更貼近此時張澈的心情。
顧憐發部落格了。
而且還是轉發張澈上一條博文。
顧憐,張澈重復念著這個名字。
有程時飛有郭川還有顧憐,張澈覺得其實他并不孤單。
這種惡意的誹謗只是個開始,只要小鮮肉在娛樂圈一天,這種新聞只會更多。
“顧憐...點贊了?”
“顧憐站出來支持張澈了嗎?”
“怎么個意思?”
“這……還要不要罵撒?哥哥們給點指示。”
“罵,繼續罵。這種渣男辜負了芷櫻對他的厚愛,跑去跟這種連明星都算不上的網紅開房。”
某網紅慌了,顧憐出來代表著什么,代表著時代娛樂插手了嗎?一個張澈就讓她差點瘋掉,如果時代娛樂也站出來……后果不堪設想。要不是有人許下種種好處和她不斷蹭蹭上漲的熱度,截止曝光到現在剛好一個小時,她已經接到了十二個金額誘人的代言。
但是現在搖滾天王郭川、金牌制作人程時飛、甚至影后顧憐都站出來了。
怎么辦?
到底要怎么辦?
“我....我該怎么辦?”
“等著。你以為現在退出他們就會放過你了?不過你放心,現在張澈自身難保,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他翻不了身的,就算顧憐為他發聲也無濟于事,這次----他死定了。”
網紅看了看手機上那已經增加到五百六十七萬粉絲的部落格,咬咬牙,“好!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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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澈。”
見張澈像個沒事人一樣伏案寫字,單晴很擔心。
“晴姐---”張澈微微一笑,“不用擔心,我自有安排。”
代言合同被強行解約,對方還要求張澈方索賠因此事造成品牌形象受損的所有損失費。
幾個有合作的節目也都紛紛趕張澈下車,生怕殃及自己。
樂網的兩首歌也因此而下架。
哪怕顧憐點贊發博文熱度仍然不減。
現在的張澈儼然過街老鼠。
單晴實在想不通張澈為何還能表現出如此的風輕云淡?
“那你……好好休息。”
待在酒店許久未動的張澈活動了下僵硬的身子,繼續伏案疾書,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是個陌生號碼。
張澈沒印象,但還是接了,現在這個時候能打電話進來的人寥寥無幾。
“我是張澈。”
“張澈,我是蕭芷櫻的經紀人蕭遠——也是他的叔叔。”蕭遠語氣特別焦急。
“嗯?然后呢。”
“我以蕭芷櫻叔叔的身份和你對話,懇請你讓芷櫻先回來好嗎?”
張澈皺起眉頭,“我并不知道她在哪里。”
“張澈,你太過分了,你幫芷櫻寫歌,我們很感激你,你看看你現在做的都是什么事兒?限制芷櫻的人生自由?你不可以這樣做,她能有今天-----”
“她能有今天關我什么事?”張澈嗤笑,“你隨時可以報警,再見。”
掛掉電話,張澈反而沒心情寫寫畫畫了。
蕭芷櫻沒有回去?
那她去哪里了?
聽蕭遠的口氣,貌似蕭芷櫻沒有按照他的意思來。看著蕭芷櫻的部落格,沒有刪掉和他有關的消息,反而把倒帶這首歌的宣傳置頂了。
張澈心里一暖,她沒有聽他叔叔、聽他經紀人的話與自己撇清關系嗎?
“這個傻丫頭。”
對于蕭芷櫻,張澈內心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晚生后輩,畢竟他的心理年齡足以當蕭芷櫻的爸爸。
張澈拿起手機發了一條語音給蕭芷櫻。
你生氣了?
你在哪里?
你叔叔在找你。
你再不出現,他要拿刀砍我了。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沒回。
但對方昵稱上現實正在輸入。
張澈松了一口氣,還活著,那就好。
“你快點回去吧,我知道你看得到。”
一個超大的紅色感嘆號印入眼簾——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