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了?”
“還是關機。”黃老頭子緊鎖著眉頭。
什么通告要關機關一天?
這明顯不是因為工作而關機。
老頭子和老伴面面相覷。
“小憐和小澈到底發生了什么?以我對小澈的了解,他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老頭子不相信張澈是那樣的人,這兩人之間恐怕已經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了,要不然小澈不會避之蛇蝎。
“我去問問。”眼下爭分奪秒,師娘坐不住了。
“站住,你這胡鬧不是?別問,問就更難堪了,這事你別插手。”
“還不插手?長青這孩子馬上面臨牢獄之災,如果小憐沒有辦法補上那個窟窿,同樣也是。”
“我這有點積蓄,能解燃眉之急,可是……”
可是杯水車薪,想要填補那個天文數字的大窟窿,就算將兩個老人家賣了都捉襟見肘。
“我去聯系其他孩子,你也幫忙一起打電話。”
“喂,我是張澈。”
“小澈,有你的哦,心動后續拍攝就按照你說的來。”陳升語氣難掩喜悅,從張澈公寓回去之后,剪輯部立即將成片剪輯了出來,不僅他們看了拍手稱贊,臺里還找了數十個不同年齡層的試看觀眾,全程監控之下,這些代表各個年齡層的觀眾反響熱烈好評不斷。
果然!
將所有籌碼壓在張澈身上這場豪賭是對的。
“這是大家共同的努力,我只是提供了個小點子。”張澈很謙虛,對陳升這么客氣,不止是因為心動的感覺這款綜藝,而是他另有所求或者說所謀更大,就像邱少明投資他一樣,他也放長線釣大魚。陳升有后路,敢梭哈可以豪賭,但他不行,一旦跌倒了,很難再爬起來,總之他不能將所有砝碼都壓在湘江臺上,再者而言多個朋友多條路嘛,人脈有時候就是這樣累計的。
“行了,你就是謙虛,聽說你到羊城了啊?溜得倒是快讓你跑了一單。”
“哈哈,回頭一定好好向陳總賠罪。”
“賠什么罪,你這是沒把老哥當自己人看啊。”
“老哥說的對。”
和陳升客套完,歌后小姐姐的微信發來了,似乎三個小時沒見,如隔三秋。
“小壞蛋,下飛機了嗎?”
“剛到拍攝現場,今天有三支廣告,晚上就會回京都。”明天還要繼續拍攝心動的感覺,完事還要飛琴島,張澈實在有夠忙的。
“厲害死你,emmmmmm,我想你了。”小姐姐后面還發了一張自拍照。
自拍照是在瑜伽球上,將蕭芷櫻夸張的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張澈一看到就有點吃不消了,下意識地回道:“我也是。”
我也是?
“你也是個頭啊,反正我不管,以后每天要想我很多次很多次,就999次吧。”小姐姐迫不及待的想要宣誓自己的主權。
“不可以。”
“怎么就不可以?”小姐姐不開心了。
“至少再加1次1000次。”
“你好騷啊。”
甜膩膩的膩歪完,蕭芷櫻忍不住發道:“時代娛樂這樣,對你有影響嗎?你想做什么,不用顧及我。”
她知道張澈現在自立門戶,但畢竟這個消息沒有傳出去,此時仍然還掛在時代娛樂旗下,多多少少會有點影響,擔心張澈被殃及池魚,你就說她吧,白金專輯還沒有蓋棺定論呢,公司就承受了不少壓力。不單單是公司,那些競爭對手明里暗里都在詆毀她。
“沒事,現在除了你,沒人可以左右我。”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張澈心里被塞得滿滿的。
“討厭。”蕭芷櫻有點害羞,差點從瑜伽球里滑下來。奇怪怎么就那么容易滑下來呢?
“好了,我去工作了。”
“那你多注意休息,不可以和那些妖艷賤貨眉來眼去,_(:3∠)_,不用擔心我,晴姐現在正在幫我搬家呢。”蕭芷櫻不會耽誤張澈工作的,就是心里時而會想到,顧憐遇到這樣的麻煩,小澈心里會怎么想呢?
是徹底劃清界限,一點兒都沒關系?
還是彼此仍有舊情,只是差一個契機?
張澈不知道蕭芷櫻心里怎么想的,但如果知道了也能理解,蕭芷櫻再如何直來直去畢竟是個女人,女人說不在乎不在意需要反過來聽,而且她們的心思往往比男人更細膩。
“晴姐,我可以這樣叫你吧?你幫我看看還有沒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就行。”
“這是我的榮幸。”單晴神色復雜的看著蕭芷櫻,說是幫忙,其實都是蕭芷櫻一個人在干,她根本沒做什么。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張董怎么認識蕭芷櫻的,兩人如何互動的,這些她都知道,事實上,蕭芷櫻確實是一個好女人,對小澈也是掏心掏肺,但她內心更傾向于張董和大小姐成雙成對。
“晴姐,您喝水。”蕭芷櫻親自倒了杯水遞給單晴,臉上表情誠懇而自然。
“芷櫻,你不用這樣,我就是張董的經紀人而已。”單晴受寵若驚。
“晴姐,你太見外了,小澈能有今天,多虧了你們。”
單晴沉默。
蕭芷櫻眨了眨眼,欲言又止。
“芷櫻你有什么不妨直說。”
“晴姐果然是業界第一經紀人。”蕭芷櫻不好意思笑了笑,“您知道小澈和顧憐的事兒嗎?”
張澈能將單晴從時代娛樂帶出來留在身邊,可見單晴也是自己人,蕭芷櫻壓不下心中的好奇,實在忍不住,也不管單晴會不會告訴張澈,她就是特別想知道。
單晴深深地望著蕭芷櫻,沉默片刻,隨后道:“我不是很清楚。”
“這樣啊。”蕭芷櫻有些遺憾,還以為能從單晴口中了解到一些事情呢。
“不過……張董和顧憐認識很久了。”單晴突然有種將所有事情全盤托出的沖動,她不忍心看到大小姐就這樣被人打下深淵,然而看蕭芷櫻那副毫無心機很單純的臉,她又無從開口。
蕭芷櫻心思立即活絡了起來,“然后呢?”
單晴心中一嘆,“然后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