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張澈聽到顧憐因為自己無家可歸,將自己原來的房子賣掉,特意又在他公司附近的小區買了一套,想著以后張澈不用睡在公司被員工笑話,忙前忙后整整幾宿沒睡。
當時張澈聽了之后,心里是又感動又自責又生氣,氣勢洶洶的就沖了下去,心想:怎么一個兩個都這么傻呢?他就算被滾出娛樂圈了,還有快看網啊,還有內涵段子啊。
之所以賣車賣房是因為公司資金暫時周轉不開來,畢竟《以父之名》的mv很復雜沒那么簡單,想在一天之內將mc弄出來,而且完成度還那么高,除了瘋狂砸錢別無他法。再加上短時間內他又沒辦法搞到錢,無奈只能出此下策。
這不,連給桃子姐的大別野驚喜都給賠進去了。
等到了咖啡屋后,發現“顧憐”累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張澈心里更感動了,第一反應想著將她抱起來找個安全的地方,讓她好好休息,沒曾想媽賣批居然抱錯人了,抱到一個老騷牌。關鍵對方非但沒有生氣,竟還調戲自己。
沒錯。
此時坐在上首位置,被汪宗波和房地產公司老總羅成、餐飲界大佬彭中校簇擁著的女人不是別人。
正是張澈誤以為咖啡屋里趴在桌子上睡著的人是顧憐的那個女人。
女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張澈,眼神里意味深長,有幾分戲謔,有幾分欣賞,還有幾分張澈能看得懂的冷漠。
張澈臉上不為所動,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似乎這里的一切和自己沒關系。
“老汪,我們幾個陪金姐說點體己話,你找個戲子來作甚?”彌勒佛羅總不滿地道,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瞧過張澈。
彭中校也是,斜眼看了張澈一眼,便自顧自的泡著茶,別看他是個伙夫起家,但一雙手保養的很好,此時不斷的為被稱為金姐的女人添茶倒水。
“胖子,你是不是對我的貴客有什么意見?還有……他可不僅僅是什么戲子這么簡單,人家可是快看網的幕后老板。”金姐笑吟吟地看著張澈。
“不還是戲子嗎?”彌勒佛眼睛微微亮了下,隨后嘀咕了句,似乎是有點忌憚金姐,沒有再說什么了。
顧長青都知道自己是快看網幕后老板,何況這些真正的資本家?張澈不覺得有什么意外,只是這個胖子……似乎對自己怨氣很大,莫非是他婆娘還是女兒,是自己的粉絲?那這就能說得通了。
“張澈,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金姐很意外,沒想到張澈竟然這么沉得住氣,一點兒年輕人的氣盛都看不到,按理說被死胖子三番五次的羞辱,以外界對張澈的評價,應該直接掀桌子翻臉不認人啊?
“是的。”張澈沒有否認,心中奇怪他們口中的‘金姐’對自己的態度好像有點不一樣,還特意通過汪宗波聯系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呢?是示好想談合作還是……另有其意?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先下去吧,別嚇著我的貴客了。”金姐的眼神里滿是對張澈的欣賞。
“小子,老實一點,要是惹我們金姐不高興了,我可沒有金姐那么好說話。”彌勒佛惡狠狠地道。
“等等,我們認識?”張澈叫住了彌勒佛,說對方是彌勒佛其實是高估了,簡直就是一個暴發戶啊,對方要是圈內人還能理解,畢竟狗澈的風頭一時無兩,但對方僅僅是個臭賣房的,指不定旗下房產還都是豆腐渣工程,咋地了,頭上沒點綠,生活過不下去了?
“你配嗎?”彌勒佛眼神不屑。
“我就納悶了,我們竟然不認識,我也沒睡了你婆娘或者女兒,你咋對我那么大怨氣?”一次計算了,張澈不是愣頭青,能忍則忍了,一而再再而三,真當狗澈是個軟柿子可以隨便捏了?
“你他媽找死?”
“胖子——”金姐眼神突然變得凌厲幾分。
胖子噤若寒蟬,被汪宗波和老彭拉著走了。
“張澈,你很厲害。”金姐臉色恢復了剛才的風輕云淡,贊道。
張澈故作不解,“金姐,此話怎講?這可是我們第二次見面,您可別給我戴高帽。”
“難道不是嗎?剛進來的時候,你不知道什么情況,一直不卑不亢,仿佛局外人。等到我三番五次提到你是‘貴客’的時候,你似乎有了什么主意,所以才敢和胖子叫板吧?”金姐風情萬種的將劉海撥到了耳邊,說完的時候,還翹起了二郎腿,她穿的是包臀裙,整個大腿就這么直晃晃地暴露在張澈的眼球下,甚至還能看到一抹紫色。
張澈迷茫,“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金姐,如果是因為我那天過于失禮,那我就在這先賠個不是。”
金姐饒有興致地看著裝傻充愣的張澈,這可不像當初敢攔腰將自己抱起霸道總裁的人設哦。
“好了,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剛才老汪說了,你春晚節目可能要被刷下來了,不僅如此,胖子他們收到消息,幾個贊助商似乎聯合起來要起訴你了……這次可是動真格的了。”
“怎么辦?”張澈很慌。
“金姐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像我一位故人,如果你相信金姐,金姐可以幫你解決這些麻煩。包括輿論、包括春晚、包括贊助商等所有問題,甚至可以把你推倒全亞洲第一天王。”
“那我就先謝過金姐了,我以茶代酒敬金姐一杯。”
金姐愕然,隨后忍不住笑了,“你真的很特別。”
張澈嘿嘿傻笑。
“別裝了,能把整個娛樂圈、網友們耍的團團轉的人豈會這么傻里傻氣?張澈,我可以幫你,但是我有條件——”
張澈默然。
“那天你怕是把我當成顧憐了吧?”金姐意有所指。
張澈眼神瞬間充滿戾氣,“你知道什么?”
金姐心中突的一寒,故作平靜地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也是,金姐可是真正的大人物。”
“張澈,我們不是敵人,你不必對我充滿敵意,我真的只是想幫你——”
“說說看,什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