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魯這支艦隊里,大部分船只除了裝載劉武元的步軍、騎兵以及馬匹、物
資,也有少數船只卻并沒有裝載的任務,而是妥妥的、隨時處于戰斗狀態的戰艦。
作為內河的戰艦,船只自然沒有海上那么大,最大的戰艦來自薩哈連2型,主力戰艦是石勒喀型,與海軍一樣,一支艦隊也是九艘船,兩艘由因果達型船只改建過來的快船,配有三百斤、五百斤短管火炮十門,尖型船首,橢圓形船腹,依舊稱為“雨燕號”,一層直通甲板。
四艘主力戰艦,配有五百斤、八百斤短管火炮二十門,八百斤的短管火炮可發射十斤重的鐵彈,兩層直通甲板,依舊稱為“游隼號”。
一艘旗艦,配有尼布楚青銅炮、八百斤五百斤短管火炮三十門,依舊稱為金雕號,兩層直通甲板。
兩艘運輸船,與金雕號一樣大,不過只配備了十門五百斤、八百斤短管火炮,同樣稱為“信天翁號”。
這樣的艦隊一共有三支,眼下,大隊的船只依舊朝著前方駛去,一支艦隊卻留了下來。
當劉進福決定采用火船之計時,將自己的船只全部放到了赤水河碼頭,約莫有一百多艘,各種制式的船只將赤水河碼頭堵得嚴嚴實實。
兩艘雨燕號、兩艘游隼號開進了赤水河
就算是雨燕號這樣的“快船”,既然能安裝蒸汽機,個頭也自然小不了,它們沿著赤水河逆流而上,很快就越過了正在手忙腳亂準備出動船只的劉進福水師,當雨燕號靠近水師時,右舷的火炮噴出了大量的散彈
劉進福的水師大部分是靠船槳劃動的,當它們停靠在赤水河碼頭時,自然都緊緊系在碼頭的木樁上,眼下正在七手八腳地解開纜繩。
游隼號也向赤水河上游開了,不過這兩艘船只卻是貼著碼頭那一側開動的,一邊開動一邊用少量火炮噴射著散彈,一邊用如今大夏國已經進化到最新一代能夠噴射火油的粗膠管,當然了,雖然已經進化到新的水平,不過由于船只容量有限,并沒有進化到利用蒸汽機的地步還是由多名水手操作一名水手拿著粗膠管對準敵船。
就這樣,它們一邊走一邊噴射火油越過已經噴射火油的船只后,當即由船上的火槍兵對船只進行射擊。
于是當四艘船只在蒸汽機的帶動下走完大約一里地的碼頭時,劉進福的船只幾乎全部燃燒起來
當然了,自然也有很快撲滅火焰,將船只開到江心的,不過也很快受到雨燕號、游隼號火炮的打擊,此時的四川各路軍閥,在經歷張獻忠入川的肆虐后,船只太半都是新造的能將船只建好就不錯了,配上火炮那就純屬想多了,能將萬歷年間的大發貢、西瓜炮從城頭拆下安裝在船上的也屈指可數。
大多數船只最多配有一桿抬槍,雜以少許火銃,大量的還是弓箭,接舷肉搏是他們主要的方式,否則曾英也不會在戰斗中中箭落水而亡。
在瀚海軍水師的降維打擊下,從火勢中沖出來的明軍船只很快就潰不成軍但由于赤水河上游已經開過去了兩艘雨燕號,他們只得硬著頭皮朝長江口沖,不過那里還有兩艘游隼號正嚴陣以待
而那艘最大的金雕號,中層甲板一側的六門尼布楚青銅炮正在向合江縣城怒吼
這一次,金雕號發射的全部是熱彈
瀚海軍一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狠狠地犯人,犯得讓你痛不欲生”的信條,在瀚海軍里,只有“以直報怨”,從未有“以德報怨”一說,更沒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說,管你是明軍、清軍,還是其它軍隊,概莫如是
在大隊船只離開后大約兩個小時候,合江縣城終于燃燒起來
此時,金雕號的轟擊依舊沒有停歇,在太陽落山之前,將船只上專門配給尼布楚青銅炮的炮彈全部打出去了。
此時,船只才點上氣死風燈,在合江縣城、合江碼頭一片大火噼噼啪啪劇烈燃燒以及亂哄哄、人聲鼎沸的動靜中離開了。
這一戰,艦隊當場擊斃王祥的水師將領劉進福,覆滅了他的水師,還將合江縣城化為灰燼,連播州總兵王祥也只是躲在一口水井的暗道里才躲過一劫。
四川長江上的城池,多半是在長江的支流匯入長江的地方夾江而建,瀘州也不例外,此地是沱江匯入長江的地方,瀘州城便建設在兩江中間的那處半島上。
作為州城,瀘州城還是頗大的,敘瀘總兵曹勛讓自己的兒子、瀘州水師參將鎮守此城,自己本來是親自鎮守敘州宜賓的,不過前不久張獻忠率領大軍南下了,由于一旦讓敵人迫近長江,自己將沒了退路,曹勛只得親自帶兵北上迎擊張獻忠的大軍,眼下正在內江富順一帶與敵人對峙。
張獻忠此人用兵一向以神出鬼沒著稱,曹勛兵力有限,他怎會讓自己的三萬大軍困守內江、富順城下
某個夜晚,他讓忠王張偉征率領三千蒙古騎兵、后軍都督王自奇帶領一萬步軍秘密開到了瀘州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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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大西軍也掌握了圍城打援的技巧,王自奇的大軍很快占據了瀘州碼頭,并繳獲了部分船只,而張偉征也很快打敗了從敘州開過來的部分明軍,于是,今年才二十三歲的曹昌祚就只能帶著兩千多步軍困守瀘州城了。
馬上就要拿下像瀘州這樣的大城,并能以此為基地開到江南發展,這是張獻忠長期以來的夢想,故此,當張偉征擊敗敘州過來的援軍后,王自奇立即對瀘州城展開了進攻
當孫魯的艦隊抵達時,天色接近黃昏,王自奇的大軍對瀘州城的攻擊也進入了第三天,此時,瀘州城里只剩下一千多人,王自奇點起了火把,準備連夜拿下瀘州城
不過,瀚海軍的到來讓他的行動緩了下來。
瀚海軍水師很快就擊敗了前來迎戰的原屬于曹昌祚的船隊,這些明軍水師以前可是見識過瀚海軍的厲害的,絕大多數干脆投降了瀚海軍,此后,在右舷火炮的轟擊下,瀚海軍攻占了瀘州碼頭
大西軍占據碼頭后,已經在那里搭建了一個簡易防線,瀚海軍奪取后,立即對防線進行了加固,其實也就是用草袋子裝填土石進行加固而已,劉武元親自帶著一個步軍旅帶著小炮沖上了碼頭,在擊退大西軍多次進攻后,這個步軍旅穩住了碼頭防線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有了這一處防線,劉武元的軍團在天亮前全部上了碼頭,而在休息了一夜后,他的騎兵旅也恢復了狀態。
韓棟,原清國漢軍旗首屈一指的大將劉之源的外甥,如今是劉武元這個騎兵旅的指揮使,在天亮后,他帶著騎兵旅來到了瀘州城外張偉征的騎兵大營面前
其實,當韓棟的騎兵旅開始陸陸續續開出碼頭時,張偉征經過反復思考后原本是準備死守大營的,他可是在喀喇沁親身經歷過與瀚海軍騎兵的大戰的,那一次,就是他完敗于蕭阿林手下,眼下,他可不想再蹈覆轍。
但情勢卻容不得他如此做。
由于瀘州城是夾在沱江與長江之間修建的,其東西長、南北寬都不到五里,正好都在十二斤尼布楚青銅炮的有效射程里
而當瀚海軍在碼頭上站穩腳跟后,布置在那里的尼布楚青銅炮也能打到攻城大營,船只上的火炮也能打到大營,當清晨東邊的第一縷晨曦出現后,鎮守碼頭的步軍旅當即進行了試炮,目標正是張偉征的大營
“娘的,這是逼迫老子出來迎戰啊”
最后,當韓棟帶著騎兵旅來到碼頭與城池之間的開闊地帶后,張偉征也頗不情愿的帶著他的騎兵出來了。
張偉征,原名萬丹偉征,喀喇沁大酋、渾臺吉蘇布地歷史上被皇太極封為忠親王的次子,在投降大西軍后,一直深受信重,作為戰力最為強悍的騎兵隊伍,大西軍在進入成都后,由于繳獲了大量的錢財,加上從江西、武昌、湖南裹挾而來的大量工匠,以及成都原來的工匠,在那幾年里,張獻忠雖然暴虐不堪,不過還是給自己軍隊的裝備進行了升級換代。
由于張偉征見識過瀚海軍騎兵的戰法,他這三千騎也幾乎是按照瀚海軍的模式打造的,原本使用長槍、狼牙棒、長刀等長武器的騎兵統一改成了長槍,由于能在馬上自如使用長武器的騎兵多半驍勇善戰,張獻忠又給這些騎兵配備上了鐵甲,冬季則是兩套甲胄,里面是棉甲。
除了長槍,每人十根標槍替代了弓箭,作為接敵時的遠程武器,加上戰馬也是不計成本進行了裝甲,張偉征這一千長槍騎兵戰力相當不俗。
剩下的騎兵則是騎刀為主,配合弓箭的輕騎兵,雖說是輕騎兵,不過也配備了皮甲,皮甲的等級還是全軍之冠。
由于張獻忠從突入江南以來,經江西、湖南、重慶進入四川后,一直在不停地戰斗,張偉征這支騎兵倒是得到了很好的歷練,他這一路殺過來,至少在騎戰上很少遇到對手。
但眼下正騎在戰馬上忐忑不安的張偉征卻意識到自己的好運氣要到頭了。
不過他對面得韓棟此時卻接到了一個消息。
“假意戰敗,將敵人拖在此處”
這個消息是劉武元從水上得到的,還是從敘州方向得到的。
眼下,能夠指揮劉武元的只能是成都附近的陳啟新,在雅州附近的陳文盛還沒有這個資格,但成都離此地還有五六百里之遙,瀚海軍剛到不久便得到了陳啟新的命令,顯然是不可能。
那么,命令只能是從雅州方向傳來的。
陛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