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還不錯,不愧是閻家這代閻軍,(身shēn)體倍兒棒。”
看完屬(性性),閻軍又照了照鏡子,不由呵呵一笑,對自己的(身shēn)體素質和賣相表示滿意。
“系統老兄,這閻王冥契是什么鬼?我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叮,宿主,這是您的家族與地府閻君的契約,每一代閻軍都要剿滅一定數量的妖魔鬼怪!不然,契約反噬之下,您的家族就要家道中落了。”
“可是系統老兄,如今太祖一紙詔書,建國不許成精,就算有一些妖魔鬼怪也是在深山老林之中,我該怎么降妖除魔啊?!”閻軍再次問系統。
“而且,家里的老爺子只教會了我伏魔拳,便撒手而還了,我該怎么辦?”
“叮,宿主可以選擇盜墓!”
“我靠,盜墓可是犯法的,系統老兄,你想害我啊?!”
“墓中有妖魔鬼怪!”
“去,為什么不去!犯法也要去……”聞言,閻軍話語一轉,隨口說道。
突然,閻軍好似想到了什么,嘿嘿笑道:“不,不不,我可是考古專業的學生,我這怎么能叫盜墓呢?我這是去考古!”
“對了,系統,我除了降妖伏魔以外,還有其他途徑變強嗎?”
“有,接受系統任務,完成之后就有相應的獎勵。”
“叮,發布系統任務!”
“叮,任務:在48小時內,結識胡扒衣和王愷玄!獎勵:儲物空間容量翻倍。”
“嘿,這是送分題啊!”
閻軍一聽就樂了,就算沒有任務,他也準備出去逛逛的。
閻軍記得,兩人的活動范圍在潘家園一帶。
他隨手(套tào)上件花格襯衣,兜里揣了百來塊錢,便推門而出。
潘家園離他家只隔幾條街,走路也就十幾分鐘,閻軍開著11路,一邊溜達,一邊打量著老京城。
剛走到潘家園大門外,對面天橋上突然一陣嘈雜,接著響起“嗶嗶”的哨聲!
“呵呵,有好戲看嘍。”閻軍抬眼一瞧就樂了。
好嘛,原來是后世祖國最具戰斗力的一支隊伍——城管大隊!
這幫大老爺,一個個帶著紅袖章,大步甩開,賣力的追逐一群推三輪的小商販。
跑在最前面的是個胖子,膀大腰圓,腿腳卻非常利索,一邊跑,還一邊小聲咒罵。
“嗎的,今兒出門沒看黃歷,沒開張呢,就被工商攆成狗,真特媽倒霉透了!”
“胖子,你別他娘廢話了!前面那路口拐彎兒,咱鉆進潘家園去,找個地方躲躲!”
“嘿,這主意不錯,快溜!”
三輪另一邊,還有個精壯青年,長的(身shēn)材高大,英俊不凡,他一邊罵那胖子,一邊猛推車幫。
一輛破三輪,硬是被兩人整出了飆車的氣勢,把后面的小販和城管甩開老遠。
閻軍這會兒已經走到潘家園大門口,就見這倆貨一陣風般從眼前飚過去,朝里面擺地攤的區域狂奔。
他在原地呆了一下,這才意識到,這兩個二流子八成就是正主兒,連忙撒丫子跟上。
“我擦,跑哪去了?屬兔子的吧?”
進了潘家園,又是另一番場景,只見路兩邊密密麻麻,到處是擺攤賣貨的小販。
什么瓷瓶瓦罐,鐘表銅錢,各種古舊家具,煙斗,鼻煙壺,字畫,鎮紙研臺,筆墨黃紙,瓷器,漆器,金銀銅鐵錫的擺件,翡翠玉石的首飾,只要是老東西,就基本上什么都有。
閻軍瞄了半天,見識了不少物件,唯獨不見那倆,想必被工商嚇破了膽,早就躥沒影兒了。
“嗎的,都給老子整餓了。。”
又轉了一會兒,眼見快中午了,他瞧見街道深處有家鹵煮店,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兩聲,便索(性性)朝那邊走去。
到了門口,在靠墻的角落里看見一輛破三輪,車斗上墊了塊木板,擺著一架破錄音機和幾十盒磁帶,還哇啦哇啦的放著不知哪年哪月的流行歌。
閻軍頓時樂了。
“喲呵,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大中午吃飯的人多,他要了碗豬肚大腸鹵煮,目光巡視半圈,就找到了那一胖一瘦。
這倆貨坐在進門靠窗的位置,一邊侃大山,一邊盯著窗外的破三輪。
沒辦法,那上面裝著兩人大半家當,萬一被誰推了去,下半年除了喝西北風,就只能特娘的賣(身shēn)了。
閻軍端著大碗走到桌前,咧嘴一笑,說道:“兩位大哥,這地兒屋小桌少又人多,咱擠擠行不?”
胖子自來熟,哈哈一笑,從(身shēn)后拽過一條板凳來,粗聲招呼道:“好俊的兄弟,沖你這聲大哥,來,別客氣!”
“坐吧,先跟你說,我倆小時候缺吃缺喝,有個吃飯吧唧嘴的毛病,你可別介意。”
胡司令邊說,邊往里挪了挪(身shēn)子,對閻軍報以微笑。
“呵呵,咱也不是大戶人家,要不誰吃這個?”
閻軍也沒客氣,一(屁pì)骨坐下,咕嚕咕嚕扒拉幾口大腸,墊了肚子,這才抬頭看向兩人。
“我叫閻軍,京城大學考古系的學生,不知兩位大哥怎么稱呼,我看你們很投緣,交個朋友咋樣?”
“大學生?嘿喲,那真是失敬了,您應該上座啊!”胖子話音拔高,語氣中透出酸溜溜的味道。
“滾犢子!”
胡扒衣捅了他一肘子,笑聲罵道:“怎么著?你小子沒上過大學,還特娘的仇視祖國(嬌交)艷花朵?”
“噗。。”
閻軍忍俊不住,連忙別過頭去,一口老湯全噴在了過道上。
他擦完嘴角,幽怨道:“哥,花朵這詞兒我擔不起,也不敢那啥…(嬌交)艷,充其量算顆小白楊吧。”
“哈哈哈哈”
三人相視大笑,氣氛瞬間拉近不少。
“閻軍兄弟,哥哥看你順眼,不妨真做個朋友。”
胖子為人豪爽,當下給閻軍介紹道:“本人大號王愷玄,江湖人稱王胖子,他叫胡扒衣,是我鐵哥們兒,我們倆可沒你小子風光,就一擺攤賣磁帶的。”
“原來是王哥,胡哥。”
閻軍對兩人拱了拱手,卻被胡扒衣按住,說道:“既然做朋友,就別外道,喊句胖子、老胡就成。”
閻軍又不傻,哪能真這么喊?
當下笑道:“那就叫胖哥、胡哥,您兩位可別再抬舉小弟了,我這大學生說來慚愧,前兩天初學乍練,差點沒把小命搭上,如今正考慮要不要轉系,或者直接退學呢。”
“哦?怎么說?”聽說(性性)命攸關,胡扒衣頓時來了興致。
眾所周知,胡司令是個老兵,在戰場上流過汗流過血,出生入死十幾年。
他最見不得的事,就是自己的戰友、朋友失去生命,他卻什么都做不了,即便閻軍是剛剛認識,也不由替他緊張。
王胖子更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就連飯都不吃了,把碗一推,急忙說道:“什么(情qíng)況?不就上個學嗎,那能有啥危險?”
“唉。。這事兒,一言難盡吶。”
閻軍嘆息一聲,往嘴里塞了幾片豬肚,一邊做回憶狀,一邊露出惶恐、后怕的神(情qíng)。
閻軍見兩人一眼不眨的盯著自己,他才緩緩道:“那是我第一次參加考古活動,哦對了,西山,你們知道吧?”
“那當然知。。”
“咳,那什么,這位兄弟,你是西山考古隊的?”
胖子話說半截,旁邊突然湊上來一個人,將他打斷。
“誰啊?”
三人詫異轉頭,見是個三十出頭的男子,個頭不高,一副精明商人的面相。
“三位爺,今(日rì)有幸在這小店相會,讓我也湊上一角可好?”
這人也是個自來熟,沖三人拱手一笑,嘴里金光閃閃,竟是鑲了一顆純金的大門牙!